下:“你这血……”
那血越流越多,被褥上渐渐晕开一大片,无论怎么都止不住,林家人急忙找来了大夫。
大夫还没到,罗大江已经昏昏沉沉,他狠狠瞪着桃花:“你害我!”
桃花自己受过伤,但却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吓得一步步往后退:“我没有,真就是轻轻一扯,一点力都没使,我也不知道怎会这样……”
这么大的动静,罗母让哥哥将自己抱了过来,看见儿子身上的血,她险些疯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快摁住,大夫呢!”,
楚云梨正想再次拒绝,忽然就闻到伙计身上的香味,她好奇问:“谁让你来点的?”
伙计乐呵呵道:“什么都瞒不过您,有人付过账了的,您早些歇着。”
已经闻出来了那香是什么玩意儿,楚云梨沉默了下:“你去点到他房中吧,稍后我就过去。”
伙计一想也是,这熏香药效猛烈。如果中了药才去,兴许会弄得衣衫不整,到时被人撞见就不好了:“也行。”
楚云梨又吩咐:“他受着伤,好不容易睡着,你们不要打扰。”
“行,您快点过来。”伙计真的以为两人认识,还是那种关系,是真的没多想。
至于受伤后还那什么……并不稀奇,她在这酒楼帮工,听过看过的稀奇事多了去。
楚云梨将被子盖住头,很快睡了过去。
*
罗大江在睡梦中只觉得越来越热,忍不住将被子掀开,还是觉得热,他又将衣衫都扯了。
在这期间门,因为身上有伤,每次一动弹就痛得呲牙咧嘴。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觉得不对,猛然翻身……最后惨叫了一声,趴着再不敢动。
“来人!”
这酒楼收费不低,虽然不至于每间门房子外头都有人守着,一层楼也有四五个人值夜,随时听从吩咐。
进门来的还是方才那个劝他买药的伙计,看见他一个人,好奇问:“那位姑娘没来吗?”
“什么姑娘?”罗大江心头毛焦火辣,暴躁地道:“我不是让你把香点到那边去,为何会点到我房中来?”
伙计张了张口,常年伺候人,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其中出了纰漏?
“那位姑娘让点的。”
罗大江:“……”
“去给我找个女人,要年轻貌美的,身上干净不能有病。”
伙计促成一门生意,是可以从中拿好处的,当即也不问那姑娘为何没来,生怕人反悔,飞快退了出去。
那种事,再怎么小心,都得动弹。尤其罗大江受着那么重的伤,又急色,解完了药效后,半床都是鲜血。
姑娘早就被吓着了,急忙披衣起身,拿了银子就跑。
刚跑两步,又被罗大江喊住:“给我请个大夫来。”
说实话,姑娘也怕闹出人命,闻言一刻也不敢耽搁,出门就让伙计请大夫。
这深更半夜,好多大夫都不愿意出诊。也是因为伙计经常值夜,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大夫请来。
等大夫来时,天已经大亮。楚云梨起身用了早膳,就往那边溜达。
大夫出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屋中的人,伸手将门推开,靠在门框上:“还歇着呢?”
罗大江简直杀人的心都有:“潘九娘,你给我等着。”
楚云梨好笑地道:“我跟你之间门又不熟,甚至还有仇。可不好用你那么贵的东西,就让伙计给你送回来了。有银子也不是你这种花法啊!”
她摇摇头,一言难尽的模样。
罗大江:“……”他才没有乱花银子!
楚云梨离开时掸了掸袖子,有一股灰尘飞起,飘飘荡荡落到了罗大江身上。
等到罗家夫妻听说儿子出了事被人抬过来时,一进门就看到了换下来的床单,大片大片的暗红色,不知道要流多少鲜血才能染成这样。
罗母满脸担忧:“大江啊,你这么重的伤,就不能忍一忍吗?”
罗大江:“……”
“娘,这是意外。”
罗母恨铁不成钢,斥道:“什么意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就是急色。肯定是有伙计来劝,你没能扛住才找了女人。”她越说越生气:“这些伙计也是,简直掉进钱眼里去了,你都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开得了口劝说的?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一样该死,就不怕闹出人命吗?”
盛怒之中的她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引得周围路过的客人频频看来。
她是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错,罗父却觉得特别丢脸。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自己贪欲,怎么能怪别人勾引?
“别吵了。”
罗母怒火冲天:“你就嫌我多事,嫌我丢人,也不看儿子都被害成什么样了,也是,你还有其他的儿女,自然不在乎大江的死活。”
她声音越吼越大,罗父只觉得头疼。他是有其他的儿女,却也没有嫌弃过大江啊!
眼看着女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