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才遇上了你们这一家子灾星。一堆倒霉货色,都是骗子……骗子……”朱母崩溃大吼:“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算我的。”
最后一句是气话。
朱父揉了揉眉心,对着不知所措的下人们道:“将这二人拖到偏院,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见他们。对了,别给他们送饭。”
他怕手底下人没轻没重将人打死了自己要偿命,不能打,那就饿他们两顿。
徐彩蝶没有吭声。
孩子已经没了,也没人管她了。
折腾了这么久,已经到了中午,朱父一连两顿饭没吃,却一点都不饿。他恍恍惚惚出了院子,也没有困意,便坐上了马车,打算去铺子里看看。
在马车上假寐时,他忽然就想起来了周安玉生的龙凤胎。
自己儿子已经不能生,如果想要嫡长孙,那就只能将周安玉生的孩子抱回来。
可周安玉已经不是曾经没有娘家依靠性子又温顺的小可怜,如今她坐拥十多间铺子,还有一片山头,更是有两个大工坊,手底下的工人都有几百,还和好多富商都有交情。如果她不愿意,朱家是不能强迫她的。
不能硬来,那就慢慢来,总能磨得她心软。
于是,他当即让马车去了月亮街。
可惜,周安玉人不在,说是带着两个孩子去铺子里了。
听到门房这话,朱父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么小的孩子带出去见了风,很容易生病的。
万一这两个孩子再夭折,自己就真的没有嫡长孙了。他一刻也不耽搁,立即赶去了铺子里。
几间铺子转了一圈,都已近黄昏,连周安玉的影子都没见着。无奈,他干脆又让马车回了月亮街,准备在门口死等,等到了人为止。
他到的时候,发觉那里已经有一架眼熟的马车,正是自家的。
“夫人?”
朱母重新梳洗过,但眼睛红肿得厉害,一看就知是哭过。
楚云梨带着两个孩子去郊外了,回来看到门口的马车,她掀开帘子瞧见是朱家夫妻,便将怀中的孩子交给了奶娘。
她跳下马车,马车重新驶动,直接进了门。
而朱家夫妻俩的眼神都随着马车走了,刚才帘子落下的一瞬间,两人可都看见了那个白胖胖的孩子。至于另一个,只看见了襁褓。
那孩子养得真好,才满月呢,眼睛就黑白分明咕噜噜的转。
这么机灵的孩子,长大也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朱母收回目光,看向跟前身姿笔直眉眼带笑的年轻女子:“安玉,孩子可好?”
“多谢朱夫人关心,孩子好得很。今儿去了外面,还笑出了声。”楚云梨偏头看着二人,故做一脸疑惑:“二位有事吗?”
朱父上前一步:“我有点事,想要和你商量。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楚云梨眯起眼:“你们该不会是想打孩子的主意吧?”
一针见血。
夫妻俩倒没有不自在,朱母迫切地想要接回孩子……如果这两个孩子接不回去,儿子可就绝嗣了,就算儿子做了家主,那也是给别人做嫁衣。想到家产会落到那庶子手上,她就一阵着急上火,吃不下也睡不着。
她只恨自己曾经把话说得太绝,如今想求人回去,怕是没那么容易。,
徐彩蝶还能怎么争气?
她腹部一阵阵绞痛,比之前每一次疼痛都要痛得多,凭她自己根本就站不住。
朱母满脑子都是儿子唯一的孩子要出事了,尖叫着道:“快把人给我拉开,将少夫人弄到床上躺下。大夫呢?大夫死哪儿去了?怎么还没过来?”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徐彩蝶躺到了床上。大夫来得很快,看到那么多的鲜血,满脸慎重的上前把脉,半晌退后几步,冲着朱家夫妻摇摇头。
“来不及了,孩子已经没了。”
朱母都傻眼了,呆呆坐在椅子上。半晌,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打得“啪”一声,吓得下人们都抖了抖。
朱父皱了皱眉:“大夫,真的没有法子了吗?”
大夫摇头:“少夫人还年轻,调理好了身子,过几个月又能坐胎了。”
可男人已经不行了,她一个人如何坐胎?
大夫退了下去,下人们也都候在门外,屋中一片沉默,安静得落针可闻。
徐彩蝶傻傻的看着帐幔,仿佛魂已经飞了。
徐老爷知道这时候自己不能再说话,小心地把自己的身子又往墙边上挪了挪。由于屋中太过安静,只这么一点动静,也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了你们这一家子灾星。一堆倒霉货色,都是骗子……骗子……”朱母崩溃大吼:“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算我的。”
最后一句是气话。
朱父揉了揉眉心,对着不知所措的下人们道:“将这二人拖到偏院,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见他们。对了,别给他们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