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华奇看得出来,妹妹不是要为难陈桂花,而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沉声道:“你嫂嫂也没闲着,够辛苦了。她要是废物,这世上也没好人了。”
一家子都走了,楚云梨也紧跟着出了门。
她得去看看陈桃花。
算算时间,杨大铁该醒了。
刚走到杨家院子外,就听到杨母正在骂人:“你个灾星,那天的石头怎么就没砸你头上呢?让你熬汤,你熬的这什么玩意儿?”
楚云梨探头一瞧,只见杨母捧着个砂锅怒火冲天:“一群讨债鬼,想吃肉好歹也等汤炖好了呀。只剩下一锅水,补个屁啊!”
她骂得正凶,一抬头看见楚云梨,轻哼一声:“也是,陈家太穷。一群丫头片子没吃过好东西,会这么干也正常。”
语罢,端着砂锅进屋了。
陈桃花一直低着头,等婆婆一走,她奔到门口:“姐姐,你怎么来了?”
楚云梨看了一眼杨母进了房门:“在吼什么?”
姐妹俩嫁人之后日子都过得艰难,陈桃花也不介意在姐姐面前暴露自己的窘迫,低声道:“我炖鸡汤给孩子他爹补身,俩孩子闻着肉味流口水,我把鸡腿撕给他们啃了。放心,我一口没吃,她念叨一会儿就算了。我这没事,你不用管。”
“大铁,你醒了?”杨母惊喜的声音传来。
陈桃花来不及多想,急忙奔进了屋。
楚云梨也紧随而至。
杨大铁先是一脸茫然,看看自己的娘,又看看自家媳妇,最后将目光落在楚云梨身上:“你来做甚?”
话出口,他才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伸手捂住后,才想起来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陈桃花扑倒床边,大哭:“可算是醒了,都吓死我了,那石头从天而降,我都没看清楚呢,你就倒了。满头的血……我就怕孩子没爹,好在老天有眼……”
应该是老天无眼才对,怎么就没收了这个混账呢?
杨大铁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自己是被人打的呢?”
那石头是从身后来的,动手的人好像还没他高。不像是从天上来。
陈桃花惊恐地捂住了嘴:“可大晚上的,周围无人啊。难道有……有……”,
“陈桂花,肯定是你故意把小白放走的,你得给我个说法。”
楚云梨一脸无辜:“我是怕弄出人命才送了他去镇上,如果知道他要跑,我肯定不多事。妹妹,你恨我是应该的,但现在最要紧是赶紧把人找回来。家里的银子可还在他身上呢。”
这话瞬间就拱起了洪华奇的怒火:“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贪图他的俊俏将人带回来,家里也不会有这一场灾。那可是十几两银子,是我们辛苦这么多年所有的积蓄……老子连肉都舍不得吃,农闲的时候只喝粥,搞了半天给你们凑的。”
洪华兰本就想找茬吵架,见大哥接了话,哪里还会客气:“人又不是我放走的。”
洪华奇寸步不让:“是不是你接回来的?如果他不进家门,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兄妹俩人高马大,脾气都不好,越吵越厉害,拳头紧握,似乎一言不发就要动手。洪家夫妻俩急忙在边上劝,眼看劝不住,头疼之余,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不错眼地盯着二人,想着在他们打起来之前先把人给拉住。
楚云梨转身,唇角翘起,悠悠闲闲回了房。
一家子在外头吵得厉害,到底是没有打起来,最后不了了之。不过,兄妹俩之间都看不惯对方,翌日早上起来干活时,连招呼都没打。
兄妹俩回来,又没寻到小白,没能追回银子。一家子再舍不得请人。
出门前,洪华兰试图让楚云梨一起上山干活。
楚云梨扶着肚子:“我真的不行。”
她装得像,洪家其他人都没有让她去山上干活的想法,也就是洪华兰故意找茬才会提。
“废物。”
楚云梨不吭声,废物就废物吧。在大太阳底下割麦杆子,谁干谁知道。又晒又热就算了,那呛起的灰让人呼吸难受,一天下来,鼻孔黑漆漆,连喉咙中满是灰尘,吃饭都辣嗓子。
关键是陈桂花干得再多,洪家也没想着分她一份,只拿她当长工使,实在没必要拼命。
“闭嘴!”洪华奇看得出来,妹妹不是要为难陈桂花,而是故意和他过不去,沉声道:“你嫂嫂也没闲着,够辛苦了。她要是废物,这世上也没好人了。”
一家子都走了,楚云梨也紧跟着出了门。
她得去看看陈桃花。
算算时间,杨大铁该醒了。
刚走到杨家院子外,就听到杨母正在骂人:“你个灾星,那天的石头怎么就没砸你头上呢?让你熬汤,你熬的这什么玩意儿?”
楚云梨探头一瞧,只见杨母捧着个砂锅怒火冲天:“一群讨债鬼,想吃肉好歹也等汤炖好了呀。只剩下一锅水,补个屁啊!”
她骂得正凶,一抬头看见楚云梨,轻哼一声:“也是,陈家太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