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说不出话:“你好自为之!”
“不!”周秀兰哭得伤心至极:“你要是不留下我,爹会杀了我的。求求你,咱们成亲这么久以来,我对你真的是用了心思的,除了不是清白之身,我自认做到了一个妻子的本分……”
乔觅觉得特别讽刺,不客气地道:“你亲爹都要你的性命,你却跑来求我一个外人。咱俩之间那点感情,本就是因你的欺骗才有的,如今我得知了真相,感情已然不复存在,求我?亏你想得出来。”
他抽回自己的腿,因为周秀兰抱得太紧,又踹了一脚才扯出来,他飞快跑到了另外一边,道:“周老爷,把人带走吧!”
周秀兰放声悲哭。
“夫君,你这是要逼我去死。”
乔觅真心觉得离谱:“与人苟且的是你,送你去死的是你爹,关我什么事?我还倒霉呢,被你蒙在鼓里那么久……之前我睡的女人好歹都是清清白白的,你跟人乱来,万一染病,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他发现自己方才对她的那番怜惜纯属多余:“你这是捡软柿子捏。反正我不会再留下你,你想活着,求别人去吧!”
说着,拔腿就出了门。
乔老爷摊手:“周老爷,你也看到了阿觅的态度,再将他们凑在一起,也绝对是怨偶。我乔府的嫡长孙不能是人尽可夫的女子所生,也不能没有嫡长孙……”
话里话外都表示,周秀兰不能留下。,
毕竟,女儿在成亲之前就已经与人不清不楚,她是知道的。如今被乔家发现了此事,想要糊弄过去,没那么容易。最好的法子就是东拉西扯,不说正事!
“大胆!”周夫人一巴掌拍在桌上:“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想要胡乱发作避开此事,乔夫人却不愿意,当即嘲讽道:“这不是周府,你想耍威风,也要回到自己的地方再说。如今你女儿干了这种丢人现眼的事,你还跑到这儿来发作,到底哪来的脸?”
两人都是当家主母,都是要面子的人。这话很不客气,周夫人面色变了变:“都是这些下人……”
“我打听过了,关大夫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到了你女儿身边,那时候这几个贴身丫鬟都没陪着她,所以,你女儿与人苟且,根本就不关丫鬟的事。”乔夫人面色冷淡:“你冲着她们发脾气,完全没道理。今儿找你来,也不是让你发作丫鬟的。此处没有外人,你们夫妻就说这事怎么办吧。”
乔觅率先道:“周秀兰骗了我那么久,甚至在我们的新床上与人苟且,此事乃我亲眼所见,你们不要再辩解。我一想到跟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过,就特别恶心,我的意思,这门婚事作罢。稍后我写一封休书,你们带着她滚吧!对了,嫁妆留下,当做给我的赔偿。毕竟当初的聘礼你们可没少收,这份损失得周家补!”
周家夫妻顿时就急了。
女儿要是被休回家中,周府哪里还有颜面见人?
再说,家里还有未嫁的姑娘呢。
“阿觅,你别激动。”周老爷叹了口气:“儿女都是债。当初我要是知道秀兰干了这么荒唐的事,绝不会帮她说亲,就算没清理门户,也会将她送到郊外的庵堂青灯古佛一生。养出了这种闺女,我实在没脸见人,但事情已经出了,咱们就想解决之法。”
他看向一直没开口的乔老爷:“亲家,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单独谈谈。”
不用问,也知道会私底下给乔府其他的补偿。
乔老爷挥了挥手:“不用谈了,你们将闺女带回去吧!我乔府再怎么不济,一个清白的儿媳还是讨得到的。说难听点,你们家如此,纯粹是羞辱我乔府,这门婚事没有继续的必要。”
父子俩都一个态度,周家夫妻只觉得特别棘手。
这闺女是绝对不能领回去的,否则就要砸手里了,还要砸了家里的名声。周夫人掐了一把女儿:“你快认错啊!”
周秀兰早已经醒来,她知道羞耻,在这种场合别说出声,简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被母亲掐了后,她痛呼一声,未雨泪先流:“母亲,我知道错了,这是最后一次,日后再不犯错。你们就原谅我吧。”
她说着,还往乔觅的方向爬:“夫君,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共度一生……”
“闭嘴。”乔觅身后是墙,根本就避不开眼,看她还要靠近,下意识踹了一脚。
一脚踹到了周秀兰的脸,她脸上瞬间就有了一个脚印。
这是很侮辱人的做法,周家夫妻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们已经成亲多年,这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也隐约明白了些。此事如果在女婿心里始终过不去,女儿想要有好日子过,那是痴人说梦。更惨的是,女儿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女人这一生,前面十几年靠父亲,中间靠男人,老了靠儿子。
如今夫妻俩闹成这样,夫君靠不住,老了也没依靠…… 可女儿除了乔府,根本就没有地方去。周夫人想到这些,忍不住悲从中来。
周秀兰知道母亲在哭自己被踹了的事,她愈发难受,一把抱住了乔觅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