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都有礼物送上。如果他们不在,那我早就该走了,也没留下的必要。”
说到这里,楚云梨看了一眼外头围观的几位大娘:“我是在这个院子里生下来的,不是外头的野孩子,那么,我娘是柳家女,我爹……”
杀人不过头点地,柳氏干的这件事实在经不起细究。以前都是能避则避,哪怕村里人议论她都当做没听见。好在村里人都挺和善,不管私底下怎么说,很少当面提此事。
柳氏做梦也想不到,在众人面前刻意将此事提起来的会是这个丫头。这事扯掉了她脸上的遮羞布,生生把她做的丑事宣扬开来。
“小妹!”柳氏声音尖锐:“别逼我动手。”
“要打人啊,打吧。”楚云梨逼近一步,还将脖颈露了出来:“我是你生的,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想收回,随时都可!打死了好,把我打死了就不用面对这些难堪。”
柳氏双眼通红:“我没有要赶你走。”
“可你说了不算。把我当做眼中钉的人多着呢,都嫌我烦。”楚云梨看向蒋满仓:“我不是你女儿,对么?”
蒋满仓肚子上受伤,伤口还没结痂,不敢多走动,这儿坐在屋檐下。闻言冷哼一声,压根不屑回答。
楚云梨转而又问蒋满华:“那你是我爹吗?”
蒋满华粗声粗气:“不是!”对外,他是长工来着。
楚云梨颔首:“那么,娘,我爹不是这两个男人之一,他人在哪儿?生而不养,简直畜牲不如。你为何要与这样的人亲近,为何要给他生孩子?生了又不好好养?”她掰着指头数了数:“这么一算,你外头还有个男人才对,是谁?”
柳氏:“……”,
哪怕是粗布,这会儿也顾不得了,总比湿的好啊。
她故意将动静闹得很大,柳氏听着撕布料的声音,察觉到不对,赶过来时,整个帐幔已经不能要了。
“作死呢。”柳氏气得跳脚。
撕都撕了,又能如何?
周氏一边认错,一边又说自己的苦楚。
柳氏能怎么办呢?喊了几声小妹,眼看使唤不动人,气得破口大骂,到底还是端着盆去了河边。
蒋满仓受了伤,蒋文木知道后连手头的活计都顾不得,立刻就赶了回来,其实得知父亲回来的消息,他就已经准备告假。只是铺子里人手不够,且他有意娶东家的女儿,不能在此刻撂挑子,这才强撑着准备扛过这两天再回。
本来是从明天开始休的,今儿提前了半日,东家嘴上没说,心里肯定不高兴。不过,蒋文木心有成算,打算回头就将自己孝顺父亲的事情好好说给东家听听……最好是找人去说。
孝顺长辈的孩子可人疼!
蒋文木一心想娶东家女儿,自身又配不上,可不就得多费心思么?
一进院子,好家伙,这地方何时变得这么乱了?
小妹呢?母亲呢?
蒋文木心头疑惑,奔去了正房看到受伤的父亲:“爹,哪儿伤着了?”
蒋满仓都不想提,越提越气。
“还不是那个臭丫头,赶紧把她给我撵出去。”
蒋文木年纪稍微大点,就不爱在家里干活,跑去了镇上做小伙计,等闲是不回来的。兄妹几人之中,他和小妹相处的时间最短,如果说蒋文树看在小妹帮忙照顾自己妻儿的份上不好开口撵人的话,蒋文木就没这个顾虑。
他奔出门:“小妹,你出来。”
楚云梨可以开窗户。
蒋文木瞪着她:“你为何要伤我爹?”
“我是不小心。”楚云梨张口就来:“他想打我……”
“身为晚辈,长辈教训几句,那是为了你好。”蒋文木不客气:“爹说了让你滚,赶紧收拾东西滚吧!看了你我就生气。”
柳氏在后院忙活呢,那讨债鬼不肯帮忙煮猪食,可一群小猪要吃呀。猪这玩意儿,有得吃就长得飞快,一个个圆滚滚的。可要是能一天不喂,瞬间就能小一圈。
她舍不得,可又使唤不动小妹,只能自己上。听到前院小儿子的说话声,她才知道人回来了。忙不迭奔到前面,一眼看见了屋檐下的小女儿。
“小妹,别听你二哥的。”
楚云梨颔首:“我是不打算走,这里是我的家。”
“家个屁。”蒋文木凶巴巴道:“家里没你的份,别死赖在这儿……”
柳氏奔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住口,这是你妹妹,跟你一母同胞的。胡说什么呢?”
“我才没有这样的妹妹。”蒋文木倔强地别开脸:“因为她,咱们家遭受了多少非议?慧娘都愿意嫁给我了,她爹就是不答应,为的什么?还不是嫌弃小妹出身……”
柳氏脸都白了。
说是嫌弃小妹,其实是嫌弃她。
是她先与人苟且,一女嫁了二夫,还会让孩子有这番尴尬的境遇。
蒋文木看到母亲的脸色,暗自叫了一声糟,道:“娘,其实陈家不答应婚事,还是因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