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厉声道:“我说让你退!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闫昌南面色微变:“明月,你是不是听谁嚼了舌根?咱们和梁王府结亲,并没有谁高攀谁,是看的当年的兄弟情谊。在梁王府面前,我们也不用小心翼翼……”
“听不懂话是不是?”楚云梨飞掠而起,抬脚就踹。
闫昌南自然不会被她踹着,飞身而退。两人转瞬间就在院子中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到处都是枝叶纷飞,隔一会儿就有东西摔碎的声音传来。
闫母心疼得直跺脚:“别打别打,那些花草,都是珍品。”
说是你来我往,其实是闫昌南单方面挨打。也是因为他常年习武,所以才没有倒下,不然,早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楚云梨一点没省力气,将人揍了一顿才收手,道:“我再说一遍,水家庄高攀不起郡主,你要是执意,就做好被撵出去的准备!别以为在这庄子里管事多年,就真的成了主子。”
闻言,闫昌南脸色都变了。
夫妻多年,后头些年虽然相处冷淡,但却是水明月第一回说得这样难听。她以前从来不会提谁是主子之类的话……闫昌南也确实是管事多年,底下的人都称呼他一声庄主,久而久之,他也真的以为自己是庄主了。
闫母不敢吭声。
贺氏左右看了看,道:“可那是郡主啊,当朝可没有几位郡主,这么好的事。嫂嫂为何不愿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嫌弃皇家呢?水家庄再厉害,也只是普通百姓罢了。”
闫昌西呵斥:“闭嘴!”
吼归吼,语气却不凶,很明显,他也是这个意思。
闫昌南垂下眼眸:“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去跟梁王爷提一句就是。只是,此次提了之后,再想求娶郡主,我真的张不开嘴了。”
“郡主金枝玉叶,我水家庄养不起,怕怠慢。”楚云梨抬步就走:“闫昌南,一会儿将书房的钥匙送一把过来,让那些管事候着,我要看看账本。”
闫昌南这些年做生意算得上是兢兢业业,楚云梨不是不放心他,只是故意给他添堵罢了。
果然,听了这话,闫昌南脸色愈发难看:“明月,你都不会看账本,别添乱。”
“添乱?”楚云梨顿住脚步回声,眉眼如霜雪一般清冷:“这是我水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哪怕就是被我霍霍光了,也是应该的。你操什么心?”
闫昌南:“……我们是夫妻。”
楚云梨冷哼一声:“以前是。”
闫昌南:“……”这话是何意?
以后不是了么?
他心头顿时紧张起来,看向气喘吁吁才赶过来的秋玲。,
那是他的弟弟一家。
楚云梨轻飘飘落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闫昌西起身道:“大嫂。”
习武之人,看着要比普通人年轻。闫昌西武功不如兄长,却也算得上二流高手,而他身边的贺氏,只是普通人。
此时用手拍着胸口:“好怕人。”
闫母的脸色在楚云梨落下时就收敛了笑容,明显不高兴。只是以前水明月不注意这些,从来没发现婆婆对自己的不满。
“一家子吃饭,怎么没叫我?”
闫昌南起身笑道:“我以为你没空。”
楚云梨似笑非笑:“这整个庄子里最闲的人就是我了,怎么可能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闻言,闫昌南心下有些古怪,好像这人变了些似的。以前的水明月可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
“快过来坐。”
楚云梨上前坐下,边上的下人立刻送上了碗筷。
闫父冷哼一声:“没规矩,看见长辈都不行礼。”
话未说完,就被身边的闫母扯了一把。
楚云梨假装没看见夫妻二人之间的小动作,道:“父亲,你这是在找茬。”
“跟长辈行礼,那是晚辈该做的。还说水家庄传承多年,我看传的只是血脉罢了。”闫父语带嘲讽。
重重搁筷子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楚云梨见他们看过来,道:“我没规矩这事,也不是你们后来才发现的。当初成亲时,我爹就说过,他闺女不通俗务,规矩也不好。让你们多担待。当初答应了婚事,如今却来嫌弃我……你们家这算什么?”
说到后来,仿佛盛怒一般,一巴掌拍在桌上。
水明月是习武之人,武艺高深,再是实木桌子,也经不起这一掌。桌子瞬间化为齑粉,杯盘碗碟摔了一地。
闫家人吓一跳,尤其是贺氏,她武艺不通,刚才那一巴掌只觉得地都震了震,此刻脸都是白的。若不是有儿女扶着,真的连站都站不住。
闫父习过武,但没天分,这些年养尊处优,也舍不得下苦工,原先的那点武艺早已经忘得差不多。
有些事情讲究天分,不是勤能补拙的。闫父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心知自己就算是从生下来起,每天十二个时辰不睡觉的练,也到不了这般境地。
闫母伸手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