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如何?”乔玲珑感觉到今日有戏,万分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左右一瞧,眼看伺候的人都在几十步开外,一咬牙,跪了下去。
“庄主能原谅我了吗?”
楚云梨心下嗤笑,磕头而已,好像她的膝盖多金贵似的。
“起来吧!”楚云梨抬步往药房而去:“我写方子给你。”
事情这般顺利,乔玲珑简直不敢相信。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传来,她才惊觉自己不是做梦。因为太过惊讶,她都忘记了自己的肉是不能掐的。看着手背上那块险些被揪下来的肉,她心疼得厉害。这么大个坑,多半会留疤。
不过,好在这一切即将要结束了。
乔玲珑快步跟上。
楚云梨提笔写方子,一边写一边道:“这东西不白送,堂堂梁王妃的命,五十万两银子不贵吧?”
乔玲珑正沉浸在自己即将解毒的兴奋之中,听到这话时微愣了一下,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什么?”
楚云梨提笔唰唰写了一张借据:“摁了它。”
语气不容拒绝。
乔玲珑看到那张写着五十万两的借据,还说半个月之后就要还清,只觉得眼前一黑。王爷亲自出面筹三十万两银,都得花费大半个月。十几天的时间,她上哪儿变出五十万两来?
这是不把她逼死不罢休啊。
楚云梨看她站着不动,问:“很为难吗?”她干脆搁下了手里的笔:“这种事总要讲究你情我愿。我一个普通白身,不敢强迫梁王妃。不答应就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说着将写了一半的方子揉了揉扔到地上,抬步就走。
乔玲珑真心觉得这是自己离解毒最近的一次,如果错过,下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万一没有下一次怎么办?
她一咬牙:“我答应!只要你的方子有效,我一定给你筹出银子来。”
楚云梨顿时一乐,重新走回桌前写方子,笑着道:“五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银子。”她写满了一张纸,将方子递给早就等在边上的李修文。
乔玲珑满脸希冀:“是真是假?”
李修文看得认真。楚云梨率先道:“肯定是真的,我还等着你还银子呢。要是你死了,我上哪儿去问人要五十万两?”
乔玲珑:“……”好像有几分道理。
楚云梨拿着借据:“记得快些给我筹银子,半个月之后要是拿不到银子,我可要去问皇上要债了。”
乔玲珑:“……”
她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出声提醒:“你这银子的来路不光彩,不怕皇上知道吗?”
“白纸黑字写明的东西,这是你欠我的。”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你放心,我没那么傻,在水家庄完蛋之前。梁王府包括你一定会先倒霉。”
语罢,一挥袖子,打开了窗户后飞身而起。
她都走了,梁王才进门:“水明月来说什么了?”
乔玲珑悄悄将那张借据藏了藏。
王爷被银子烦得焦头烂额,要是拿出这一张纸,他肯定要发脾气。
可……要是不经过王爷,她上哪儿去筹银子?,
楚云梨落地,几个妾室没人注意到她。
还是屋中的乔玲珑似有所感,打开窗户一瞧,看见楚云梨后,质问:“为何不走大门?本妃可没有听见有人禀告说有客人来访。”
“我想来就来,你赶我出去呀。”楚云梨轻哼。
乔玲珑:“……”
根本赶不动。
“庄主可是有事?”
楚云梨抱胸:“没事,就是想看看鹣鲽情深的夫妻之间夹杂了美人之后感情是不是还如当初。话说,王爷眼光真好,这几个美人儿确实各有千秋。”她一脸感慨:“还是身居高位好啊,想要什么都有。”
乔玲珑心里烦躁得很,她看到那些莺莺燕燕就不高兴,结果水明月还要来掺和。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夫妻的日子已经被你闹成了这样,王爷都恼我了,闫昌南更是侮辱了我的女儿,我都已经后悔和他来往。你还要如何?”
楚云梨用手指点着下巴,心情很不错,笑吟吟问:“闫昌南人呢?”
乔玲珑哪儿顾得上他?
也许王爷有派人盯着,但如今夫妻俩这焦头烂额的一堆破事,全都是因她暗地里与闫昌南来往所致,不说她没兴致知道闫昌南的近况,根本懒得问。就算想知道,那也是不敢问的。
“不知道,你如果想找他,不应该到这个院子里来。”乔玲珑没好气道。
“我是来探望李修文的。”楚云梨抬步就去了边上的药房。
李修文已经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但他没脸见水明月,眼看人是来找自己的,明白躲不过去,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大半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瘦了许多。像一根竹竿儿似的,脸色苍白得厉害。
楚云梨上下打量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