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玲珑满脸希冀:“是真是假?”
李修文看得认真。楚云梨率先道:“肯定是真的,我还等着你还银子呢。要是你死了,我上哪儿去问人要五十万两?”
乔玲珑:“……”好像有几分道理。
楚云梨拿着借据:“记得快些给我筹银子,半个月之后要是拿不到银子,我可要去问皇上要债了。”
乔玲珑:“……”
她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出声提醒:“你这银子的来路不光彩,不怕皇上知道吗?”
“白纸黑字写明的东西,这是你欠我的。”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你放心,我没那么傻,在水家庄完蛋之前。梁王府包括你一定会先倒霉。”
语罢,一挥袖子,打开了窗户后飞身而起。
她都走了,梁王才进门:“水明月来说什么了?”
乔玲珑悄悄将那张借据藏了藏。
王爷被银子烦得焦头烂额,要是拿出这一张纸,他肯定要发脾气。
可……要是不经过王爷,她上哪儿去筹银子?,
楚云梨落地,几个妾室没人注意到她。
还是屋中的乔玲珑似有所感,打开窗户一瞧,看见楚云梨后,质问:“为何不走大门?本妃可没有听见有人禀告说有客人来访。”
“我想来就来,你赶我出去呀。”楚云梨轻哼。
乔玲珑:“……”
根本赶不动。
“庄主可是有事?”
楚云梨抱胸:“没事,就是想看看鹣鲽情深的夫妻之间夹杂了美人之后感情是不是还如当初。话说,王爷眼光真好,这几个美人儿确实各有千秋。”她一脸感慨:“还是身居高位好啊,想要什么都有。”
乔玲珑心里烦躁得很,她看到那些莺莺燕燕就不高兴,结果水明月还要来掺和。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们夫妻的日子已经被你闹成了这样,王爷都恼我了,闫昌南更是侮辱了我的女儿,我都已经后悔和他来往。你还要如何?”
楚云梨用手指点着下巴,心情很不错,笑吟吟问:“闫昌南人呢?”
乔玲珑哪儿顾得上他?
也许王爷有派人盯着,但如今夫妻俩这焦头烂额的一堆破事,全都是因她暗地里与闫昌南来往所致,不说她没兴致知道闫昌南的近况,根本懒得问。就算想知道,那也是不敢问的。
“不知道,你如果想找他,不应该到这个院子里来。”乔玲珑没好气道。
“我是来探望李修文的。”楚云梨抬步就去了边上的药房。
李修文已经注意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但他没脸见水明月,眼看人是来找自己的,明白躲不过去,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大半个月不见,他整个人瘦了许多。像一根竹竿儿似的,脸色苍白得厉害。
楚云梨上下打量过后,摇摇头道:“你说你倒是图什么?这些年你和乔玲珑暗中来往,心里的感情也不敢往外说,她对你也不好,如今更是把你虐待成这样。你后悔了吗?”
李修文沉默:“明月,你能把方子给我吗?”
刚才不露面是因为他清楚水明月不可能把方子给自己。如今直接开口讨要,如果给了更好,不给的话,也能打发掉这个女人。
楚云梨一脸惊讶:“你还没找出解药?”
李修文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喉间,他自认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佳之人,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能比得过自己。结果呢,他没有研制出来的方子水明月制出来了。如今还是这样的语气……就好像梁王问那些饭都吃不起的人为何不天天吃肉一般。
他转身就走。
乔玲珑听到他问方子,心中生出了几分希冀,眼看问到一半又不问了,她心里急得不行。要知道,外头这几个女人天天都在争王爷。王爷每夜都没歇着,再这么下去,王府哪儿还有她的位置?
这男女之间感情再好,也得同床共枕维系着这份感情啊。分开的日子久了,王爷习惯了身边有其他的人,日后就算她痊愈,怕是也不愿意靠近她了。
李修文不问,她是要问出来的,当即就从屋中走了出来,打发走了门口的那些女人,道:“水明月,过去的事情是我错,是我对不住你。闫昌南也不是个好人,我知道你生气,这样,我给你道个歉。”
说着,福身一礼:“对不住。”
楚云梨没有承受不起她行大礼的想法,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等人都站起身了,才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你抢走了我的夫君,等于是在我心上扎刀子,等于毁了我的下半生。那我扎你一刀,再给你道歉,你能原谅吗?”
乔玲珑哑然。
“可是我也没讨着好,闫昌南那个混账欺负了福彩……”
楚云梨打断她:“那是郡主愿意。话说,果然不愧是母女,你们俩的眼光都一样。”
乔玲珑被噎得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她站出来不是为了说这些的,干脆道:“请你把方子给李大夫,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