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团淤血,然后才道:“这院子里熬的药,我可不敢吃。”
“我亲自给你熬,中间不假他人之手,肯定没问题。”福彩想也不想就道。
闫昌南一脸的感动,伸手握住了福彩的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福彩试图抽回手,抽不回后,羞涩的低下头去:“还有这么多人在呢,赶紧撒手。”
梁王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明白自己越是要拦着,女儿就越是要奔着别人去,冷哼一声,干脆把窗户也关上了。
楚云梨看不下去:“闫昌南,当年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那时候你心里还有梁王妃呢,简直是张口就来。你口中说出的话,有一句能信的吗?”
闫昌南:“……”
福彩起身,叉腰道:“你们夫妻已经恩断义绝,都说了桥归桥,路归路。你又何必在这儿说这些话来故意惹我生气?告诉你,我不上你的当。”
楚云梨笑吟吟:“傻丫头,你这样……将你母妃置于何地?”
此时乔玲珑的脸色很难看,万分不愿意承认福彩是自己女儿。可这是自己怀胎十月落下来的肉,当初为了生她还伤了身子,若不是在福彩之前还有个儿子,她这梁王妃的位置,怕是早就换人了。
这些年来一心宠着她,结果却养出了这样一副不谙世事的性子。真的,如果重来一回,乔玲珑绝对不再纵容女儿。该练武就练,该学规矩就学……绝不再养出一个讨债鬼来。
可是没有后悔药吃,时光的轮子滚滚而过,再也不能回头。
“福彩,闫昌南看重的是你的身份。”乔玲珑语重心长。
可福彩满脸不以为然,掏出帕子给闫昌南擦脸。
楚云梨好笑:“王妃,当初你都看不上的男人,你女儿却拿来当宝,可见这世上还是有报应的。”
乔玲珑本来就因为女儿的不听话而恼怒非常,又怕王爷将此事怪在自己身上,在院子里也没有她可以随意打骂的人。此时这位敌人跳了出来,她哪里还会客气?
“水明月,你少说风凉话。儿女都是债,我不相信你一辈子都能顺心如意。”
“过去十几年确实不能,毕竟你把我男人的心勾走了。”楚云梨眼神一转,似笑非笑:“前些日子我在府里查账目,才发现山庄每年都会有一大批货物送到京城中的一个宅子里。这东西去得不明不白,生意人从不做赔本儿的买卖,我当然要查清楚嘛。然后前天才查了出来,那座宅子在王妃身边丫鬟的名下。尊贵的王妃娘娘,你不解释一下吗?”
乔玲珑一时无言以对。
楚云梨又故意扬高声音,确定屋中的人绝对听得见:“堂堂梁王府,不知道礼尚往来的道理吗?还是堂堂王府竟然养不起王妃?”
这件事情梁王之前从不知晓,或者说他知道王妃每年都会收几次礼物,却没放在心上。毕竟堂堂一品王妃,想要巴结的人多着。礼物收就收了,难道还有人上门来讨不成?
结果如今真的有人来讨,梁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话别说得这么难听。那些东西也不是王妃开口讨要的。”送出去的东西哪儿有讨回来的道理?
“王爷,当初闫昌南帮我管着庄中事务,私底下花了不少银子。花出去的就算了,这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他送了东西,肯定是为自己谋求了好处。好处我是一点儿没见。所以,您要么说清楚他那些年得了什么,要么就把东西还来。”楚云梨一本正经:“您要是还不起,那草民只好去敲登闻鼓,然后请皇上做主。”
敲鼓是不可能敲的,楚云梨就是故意说说而已。
哪怕只是故意说一说,梁王也害怕。本来就心虚嘛,万一皇上对梁王府起了疑心,一定会趁此机会查府上的账目。真让皇上查,王府怕是说不清楚。
“稍后你把账本送来,我对完账后还你就是。”
楚云梨合掌笑道:“那就最好了。”
这些年,闫昌南可送了不少的一笔。,
福彩在那边不停催促,简直都要急疯了。梁王终于点了点头,李修文忙不跌上前,到底还是看不过去,提醒了一句:“淤血吐出来才好,闫……公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闫昌南有些紧张,偷瞄了一眼面前女子的神情,见她没有听出其中关窍,这才松了口气,暗地里狠狠瞪了一眼李修文。
当初乔玲珑和他们几人相识就在那两年,说起来大家都是熟人,两人本来就互相不对付。闫昌南冷笑道:“李大夫配的药我可不敢吃。”
此话一出,福彩看了过来。他才惊觉自己失言,找补道:“李大夫是你父王的人。”
福彩哑然:“那我把方子拿到外头去抓药,顺便问一问外面的大夫方子是治什么的,确定是治内伤才抓,行不行?”
闫昌南一直暗定你注意着梁王夫妻的脸色,认为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一下郡主对自己的痴情,又咳嗽了一声,再次吐了一团淤血,然后才道:“这院子里熬的药,我可不敢吃。”
“我亲自给你熬,中间不假他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