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必须告,谁劝都没有用。”陈父说完这话,冲着上首的大人跪下磕头:“大人,白日之中竟然有人敢当街拦路抢人,这些人实在胆大包天。还请大人严惩。”
大人一脸严肃,开始问案。
问他们为何要跑去路上抢人时,所有人都不吭声。全都朝着其中一人看去。
廖明感觉到众人目光,心里直发毛,侧头看向白雪梅……他知道这个女人认出了自己,还听见那女人劝陈家不要告状后被迁怒。
“我们就是劫财。”廖明试探着出声:“刚才我只是和陈公子开个玩笑,不是真的要唐突他,那些人的我们都可以还,还请大人息怒,求大人饶过我们这一回。”
陈见山:“……”饶?
把他打成这样,甚至还要欺辱他,居然也好意思求饶,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大人,这个混账还想欺辱我。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求大人明察。”
断袖分桃之事古往今来都不稀奇,但这到底不合阴阳之道,平时都是遮掩着。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廖明身上。
廖明:“……”
他艰难地解释:“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等了这么半天,他算是看出来了。白雪梅根本就拦不住陈家人的怒火,便也不再隐瞒:“小的还有话要说。大人,我们会绑陈公子,是听了别人的吩咐。”
白雪梅:“……”糟!,
陈见山被人抬着,不用注意脚下,有些无所事事,便一直偷瞄着严月娇,他没有发现白雪梅的小动作,只看见了严月娇和楼尚安之间的亲昵,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还有这么多人呢。两人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严东家,什么事这么好笑?”陈见山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语气酸溜溜的,他怕被人笑话,急忙找补道:“路不好走,你小心脚下。”
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陈公子还是自己小心一些吧。毕竟我们受伤那是天灾,你受罪跟老天爷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见山呆了呆。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会被绑到山上揍一顿,还险些被人欺辱,是有人蓄意谋害他?
闻言,白雪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见山脸色沉了下来:“还请严东家告知我真相。”
说话时,抬着他的人脚下颠簸,身子抖了抖,陈见山痛得嘶了一声。
楚云梨瞄了一眼白雪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拉着楼尚安往前面去了。
陈见山皱了皱眉,严月娇那意思好像说这一次会被绑是因为白雪梅……或者说是因为白家。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烦躁。对于此事到底和白家有没有关系,他没有费神去猜。反正他受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坏人,定然要将他们告上公堂。
如果此事和白家有关,到时候白雪梅肯定会来求自己。
这么想着,陈见山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此刻正躺在马车之中。边上是眼泪汪汪的白雪梅。
“夫君,你醒了?”
陈见山深深看着她。
直把人看得不自在地低下头去,他才出声问:“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雪梅眼泪滚滚而落,摇了摇头。
她心里特别恼娘家人,却又不得不顾他们。可让她张口求情,在看见陈见山这满身的伤时,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见她不肯说,陈见山也不强求,重新闭上了眼:“告诉外面的人,我不要回府,直接去衙门。这些人饿恶成这样,官道上就敢劫人,要是放任自流,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受苦。我们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别人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即刻就要报官。
白雪梅顿时慌乱起来,上一次白家孩子没了,想让陈家出借银子……婆婆没有把事情闹到大人面前,算是放了白家一马。当然了,就算是陈家想要计较,白家的罪名也不大。毕竟,丢的是自己孩子,他们也没能成功骗到陈家的银子。
可这一次不同,陈见山受伤了!
他是陈府的独苗苗,如今还没有子嗣,若是闹上衙门,公公婆婆是一定会追究到底的。那个想要欺辱陈见山的人,她看了好几次,确定自己认识。
关于嫂嫂娘家的人,白雪梅平时不怎么与他们见面,家有喜事,周家和其姻亲都会登门,而周家有喜,白雪梅也去过。确定那人就是上一次带着侄子去西山那个人的亲弟弟。
特么的,这人怎么会有分桃断袖的毛病?
欺负别人就算了,怎么还把手伸到陈见山身上来了呢?
这件事彻底惹恼了陈见山,真要是闹上公堂,那人一定逃不了,而他为了脱身,一定会供出白家来。白雪梅越想越烦躁,道:“这几个黑衣人下手狠辣,万一他们还有同伙,而我们又把这几人弄到了大牢里去,那些同伙定然记恨,到时又来绑你怎么办?”
陈见山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