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开了,躺了两天没起来的张六娘此时披着衣衫,正在接待客人。
不!
那不是客人!
站在门口的女子纤细柔弱,浑身都是补丁,烛火火映照下,更添几分可怜。
范继良心头“咯噔”“一下,勉强扯出一抹笑:“荷花,你怎么来了?”
“范大哥!”荷花大喊一声,扑进来跪在了他的面前,泣不成声,身子不停地颤抖。
范继良来不及想其他,慌忙伸手去拉人:“有话好好说,别跪啊!”,
范继良站在门口,等大夫走了,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
楚云梨闭上眼:“你守在这里,是不是想看大夫说我没病装病?”
心思被戳穿,范继良有些狼狈:“你好好歇着。”
“等等!”楚云梨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过身来道:“如果那个女人再找上门,你打算怎么办?”
范继良沉默:“不知道。”
楚云梨嗤笑一声:“你倒是有情有义。我们母子却倒了大霉。这样吧,再有下一次,求你放过我们,别让我们帮你还这份情债!”
“我们是一家人。”范继良一脸不赞同:“再说,荷花是个善良的性子,那天我给银子,她本来是不要的。我觉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再找上门,兴许你多虑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我们一家人面前。”
这话楚云梨自然是不信的,她强调:“如果有下一次,你放过我们就行。过去那些年,你总怨恨老天不开眼,如果她再来,你就当老天爷又瞎了一回,害你没了家吧。”
范继良:“……”
“话不能这么说。”范继良苦笑:“六娘,我拿你当妻子,是比我娘还要亲的人。你遇上事就想躲……”
“我自己是无所谓,只是不想让几个孩子跟着我吃苦。”楚云梨一字一句地道:“他们是无辜的。如果早知道生他们下来是为了给你还债,我绝不生!”
范继良皱了皱眉:“什么还债?这话多难听,荷花是走投无路了,我救了一把而已,就这一次!”
他见妻子不相信,也懒得再说,毕竟这会儿已经有客人入住,有人要水洗漱,有人要吃饭。还得抽空把被褥换一换,一家人忙着呢。
少了两个干活的主力,这一夜,范继良就在厨房里眯了一会儿。就这,还没来得及卤肉拿到菜市去卖。
在他看来,来不及就算了,反正张六娘也不会一直病着,等她好转了再说。
楚云梨自己不干活,也不会让范继良指着几个孩子使唤,天黑时就把玉珠支到了她三姨家中。
三娘嫁到了内城,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当初夫家看中她身子骨好……毕竟,那家唯一的独苗苗从生下来就没断过药,一直病怏怏的,一年有三百天都躺在床上。
他们特意选了三娘,倒也不指望三娘能够撑起门楣,只希望能留下一个孩子,他们再将孩子养大接手生意。不过,三娘比他们以为的要能干得多,进门次年生下了儿子,后来连生两个女儿,最小的那个和玉珠一样大,相差两三个月。
姐妹俩来往还算频繁,表姐妹之间也挺亲近。玉珠倒是很乐意帮母亲跑一趟……送东西。
送东西是假,楚云梨想让玉珠去那边住一段时间,最小的玉平帮她熬药就行。
如此过了两天,范继良熬得满脸憔悴,眼圈周围青黑一片,胡子拉碴的,也没空与人喝酒。虽然大夫说得很严重,可他看躺在床上的张六娘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想让她来帮自己干活吧,又有些心虚理亏。
这一日傍晚,范继良手忙脚乱将晚饭忙出来之后,总算能坐在灶前歇会儿。说是歇着,其实是要烧水。
才天黑起,好多人要来打热水,一直到深夜才会停。外面的大门已经关了,他打算眯一下,忽然就听到了敲门声。
有些来得晚的客人,就是这个时辰登门。范继良刚把家里的积蓄花了大半,立刻就跑去开门,哪怕只是住大通铺的,一晚上收个三五文都好!
他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已经开了,躺了两天没起来的张六娘此时披着衣衫,正在接待客人。
不!
那不是客人!
站在门口的女子纤细柔弱,浑身都是补丁,烛火火映照下,更添几分可怜。
范继良心头“咯噔”“一下,勉强扯出一抹笑:“荷花,你怎么来了?”
“范大哥!”荷花大喊一声,扑进来跪在了他的面前,泣不成声,身子不停地颤抖。
范继良来不及想其他,慌忙伸手去拉人:“有话好好说,别跪啊!”,
范继良站在门口,等大夫走了,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
楚云梨闭上眼:“你守在这里,是不是想看大夫说我没病装病?”
心思被戳穿,范继良有些狼狈:“你好好歇着。”
“等等!”楚云梨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转过身来道:“如果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