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也不希望自己在父亲心里的温柔形象被毁。
“你看不起乡下人?”温盼安满脸讥讽,“二十年之前,父亲也是乡下人呢。还有你姨娘,若是没记错,还是出身下九流,不管你们如今有多光鲜,都掩盖不了你们身上的泥土腥气,自己都是庄户,看不起谁?人家柳姑娘好歹是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养活全家,你们呢?”
温盼柔听着这话,只觉芒刺在背,不然她像是抓住了温盼安的把柄一般,得意道:“你讽刺我不要紧,居然胆大包天的讽刺爹,回头我一定会告诉爹你说的这些话。”
“尽管去,现在就去。”温盼安一脸不以为然,“我又没说错。”
温盼柔:“……”
她在面前的便宜大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还是那个以前关在院子里整日咳咳咳不见外人的病秧子么?
伶牙俐齿的,句句戳人心窝。她已经顾不得找柳乐琳算账了,只想回去找父亲。实在是心里发慌,总觉得要出大事。她转身就走,想到什么,问:“你们什么关系?”
温盼安深情的看向身边人:“我要娶她为妻。”
温盼柔:“……”
“你疯了,这是一个弃妇。”
温盼安面色淡淡:“你还不是选了一个弃夫。”
温盼柔被堵得哑口无言,忙催促马车回府。
看着马车离去,楚云梨若有所思:“温大人应该很快会来。”
温盼安摇头:“不一定,他心里发虚。之前是我身子弱,年纪又小,他们才顺利把我娘的嫁妆拿走了。如今我即将痊愈,自然要讨回。这时候他兴许不会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楚云梨准备回自己的院子歇一会儿……过去那些年,柳乐琳有点时间都拿来绣花,为了赚钱她经常接急单,常常熬夜绣花。看着是挺白皙,其实她身子亏损严重,还有,她无意中吃了不少避子药,都得好好调理。
刚走下台阶,又看到一架马车慢悠悠过来。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人在喊慢点慢点。
那声音有些熟悉,楚云梨出声:“站住!”
车夫疑惑,本来马车就慢,他一勒马儿就停下了。里面的人不知为何要停,下意识掀开帘子。然后,捂着身下的古明抬眼就看见了马车外的女子。
顿时他眼睛瞪大,如见地狱修罗,吓得尖声大叫:“放下帘子,快走!快走!”
楚云梨上前一步,拽住缰绳:“古公子,好巧呢。话说你怎么今天还在?”
古明:“……”巧个屁呀!
他之前痛得根本就挪不动,可不就得今天才离开么。,
*
正如楚云梨一开始猜测的那样,温盼柔看着温柔婉约,其实心狠手辣。柳乐琳什么都没有做,只身为胡昌盛的妻子她就容不下。更何况楚云梨离开之前狠狠教训了古明和胡昌盛。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中午,楚云梨刚给温盼安针灸完,她就带着一群婆子气势汹汹到了。
那天第一回见面,温盼柔就发现柳乐琳动作利落,似乎力气还大。她可不想再吃亏,所以特意领了一大群人过来。
敲门半天,里面出来一个大娘,说是主子不在。
温盼柔顿觉自己狠狠一拳挥在了棉花上,带来的这么多人都像是在笑话她,气得她想打人:“你家主子人呢?”
大娘摇头,忍不住瞄了一眼隔壁的大门。
这边院子不大,大门跟大门之间隔得并不远。温盼柔正在气头上,没有发现大娘的眼神,但她身边那么多人可不瞎,当即就有人悄悄跟她说了此事。
温盼柔知道这条街对外的名声,并不敢冒然上前敲门。她不是怕住在这些院子里的女人,是怕她们身后的男人,当即皱了皱眉。正踌躇要不要上前去敲门,就见的门开了。走出来了……府里的病秧子。
她一脸惊讶,脱口问:“温盼安,你怎么在这里?”
温盼安面色淡淡:“与你无关。”
温盼柔满脸狐疑:“你什么时候搬出来的?爹知不知道?”
然后她就看见里面走出来了自己想要教训的女人,顿时眼睛都瞪大了,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会凑在一起。
“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楚云梨似笑非笑:“温姑娘,你这模样像是抓奸。话说你喜欢的是胡昌盛吧?难道你喜欢的都是跟我在一起的男人?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让你盯着我不放?是不是我身边是一团狗屎你也觉得是香的?”
温盼柔气得脸都红了,整个人像是要冒烟,尖叫道:“这是温府的大公子,一个乡下来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离他远一点。”
“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温盼安一脸不悦,“之前父亲还夸你温柔贤淑,结果你在此大喊大叫,简直枉费了父亲和白姨娘的教导。”
“姨娘?”楚云梨早就知道她是庶女,却故作不知,一脸惊讶,“温姑娘是庶女么?看她那么自傲于自己的身份,我还以为是嫡女呢。话说,温大人知不知道她强夺人夫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