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奴婢很好很好,要与奴婢同甘共苦……”
楚云梨冷冷质问:“同甘共苦,你做到了吗?”
秋娘子听到这冰冷的声音,心里再次明白,主子是真的生自己的气,再无原谅她的可能。想到此,她怕得浑身发抖。
“奴婢不敢去大牢,求夫人开恩呀!”
端午也道:“夫人开恩,小的错了。”
白耀磕头久久不起:“夫人,小的知错,愿意当牛做马偿还主子之恩。”
白重阳做不到他们那么卑微,只跪在边缘处,低着头做忏悔模样。
林盼儿则无所谓,她伤得很重,又从来没有喝过药,不知道能不能痊愈,就算能痊愈日后多半也不能自如行动,她怀疑自己多半熬不过去。反正都要死了,也无所谓在哪里死。还有,她心里明白自己耍了戴青山一通,戴夫人恨她都来不及,不可能饶过她。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们想继续给我做下人?”
一群人忙不迭点头。
楚云梨嗤笑:“痴人说梦!”
白家人:“……”,
他们倒是想将这一群人赶出去,可是白家人之前威风八面,虽然如今落魄了,可让他们跟这样一家人作对还是有些害怕。还有,拿人手短,欠人的银子还没还呢。
林母捏着鼻子去准备饭菜,抽空将男人拉到厨房低声商量:“咱们家都住不下,这些人也没有个做客人的样子,看他们那架势,是拿咱们一家人当丫鬟使唤,当家的,你可赶紧想想法子。”
林父深以为然,借口出去打酒,找了马车往内城赶,他不是要去找戴府母子,只是想打听一下白家人的近况。
主要是看戴府的态度,看白家人还回不回得去。
林父在戴府的大门之外探头探脑,磨蹭半天不敢凑上前,春娘子出去采买东西回来,看见这般情形,心中一动,凑了过去:“有事吗?”
“这……”林父刚才磨蹭许久不肯离去,只想要得一个答复,如今人都凑上来了,他再不客气,问及白家的处境。
春娘子多精明的人呀,听话听音,立刻明白他们烦透了白家,却不知该如何应付,当即笑了:“这件事情我会报给主子,让主子做主。”
林父受宠若惊:“主子还管这些?”
春娘子眼神意味深长,主子其他的事情不往心上放,关于白家,可愿意折腾了。
楚云梨得知后,敲了敲桌子,道:“去报官,就说白家人昧了我的银子,请大人帮忙追回。”
*
白家人大吃大喝一顿,以为接下来能安稳几日,吃完后一抹嘴就去挑屋子。
他们受了好几天的罪,此刻虽然觉得林家的屋子太过简陋,床也不好,却也明白比前些天要好得多。很快就选好了各自的床铺,白重阳却受不了:“屋子里一股味儿,被褥也不好,这怎么睡呀?你睡得着吗?”
端午受够了他,直接用被子蒙住头准备补眠。刚刚有点困意,忽然听到外面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之声,说着“大人”,“差大哥”,“犯了事”之类的话,他心中狂跳,翻身而起:“哥,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有伤,被人看见了会被笑话,还有,身上被踹的伤也还没有痊愈,动作大点就会扯得疼。好不容易躺下了,他不想折腾。
白重阳也不想去。
很快,兄弟俩没出门,也知道发生什么了。着黑红相间的衣衫的差役进门,板着脸道:“哪些是白家人,跟我们走一趟?”
林父吓一跳。
他回来的路上就想着戴府主子会不会管这事,怎么管,结果进门后一杯茶都没喝完就迎来了这些人……看见差大哥的一瞬间,他内衫全部都已经湿透。听见他们的话后,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刚才他连呼吸都忘了,险些被憋死!
白耀与贵人打惯了交道,也见过衙差,甚至还与其中的一两位喝过酒。他笑着拱手上前:“稀客呀!不知是何事麻烦你们跑这么远?”
那俩人没有了酒桌上的笑容,板着一张脸跟不认识他似的站在最后面。为首之人义正言辞:“白爷,大人有命,让我等带你们一家人回衙问话。”
白耀刚才就听了一遍,只觉胆战心惊。此刻再听,脸上勉强的笑容都扯不出了:“差哥,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好像是你们一家人背叛主子又欠钱不还。”差役没有卖关子,说话爽快,但动作也爽快。丝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挥手道:“带走!”
一群人拥了上来,竟然是要将他们强拉着带走。
这也太难看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差役带走,白家上上下下活了这么久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纷纷表示自己可以走。
因为林盼儿是白家媳妇,同样被抬走。
差役来了又走,前后不过一刻钟。门口的众人看完了热闹,不知道白家人犯了什么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林父站在门口,脸色青白交加,当初嫁女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