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计较,可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咱们府里没有规矩。可能让她出去丢人。白姨娘也别太着急了,这跪一个时辰而已,跪不坏的,当初夫君在府里病了那么多年,冬日里都没有被子盖,不也没死?人只要不死,其他的都不是大事。退一步说,就算柔儿妹妹到时双腿没有痊愈,难道他胡家还敢嫌弃?胡昌盛那个人,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不说有十分也有八分。他为了娶温家女付出了太多,只要柔儿妹妹还有一口气,他都会欢天喜地的把人引进门。”
她一张嘴嘚吧嘚吧,转瞬间就说了一大堆话。白姨娘想要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温盼安抬手将窗户关上:“用膳要紧,你不是说最近腰粗了想要瘦些?赶紧吃完,我们出去消消食。”
白姨娘看着那关上的窗户,气得浑身发抖。一回头又看女儿想起身却被两个婆子死死压着,咬牙切齿地道:“此事……我记住了!”
府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温久更多的心思却还是放在了差事上,当今圣上是个实干之人,他虽然是靠着许多人提拔才走到今日,本身也是个有本事又愿意豁出去的。
如果事情做不好,很快就会被别人顶替。温久知道有不少人在议论自己,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是要自己立得住。如此,就算哪天温盼安要将他赶出来,他也还是工部尚书。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到了深夜还没回府,白姨娘想告状,等啊等的,熬出了两个青黑眼圈,总算看到了疲惫的男人。换做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先将男人伺候好了,再寻机会说事。今日她实在忍不住了,女儿起身后,膝盖一片青紫,她的闺女何时受过这种罪?
必须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她跳起来迎上去,未语泪先流:“大人,你不知道大公子有多过分……”
温久听到这话就觉得头皮发麻。这些天他也试图跟儿子争论,可从来就没有争赢过,反而把自己憋得一肚子气。关键是心里生着气,脑子就不大好使,他这两天差事很要紧。因此,话没听完就摆摆手:“你稍微躲一躲,不要跟他们争,等忙完了这几天再说。”
白姨娘满腔的怒火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张了张口:“柔儿受伤了,是大公子打的。并且是随便寻的借口,我觉得大公子是故意的……”
只是喊了一声名字而已,他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怎么就不能喊了?
温久已经脱鞋上床,很快就传出了呼噜声。
他不是有这么困,而是懒得管。受伤而已,又不是有性命之忧。明天还有事要做,实在犯不上为了这些小事大半夜的跑去跟儿子吵闹。
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耽搁瞌睡。
再说,他和白姨娘同床共枕多年,谁不知道谁呀,她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今日柔儿受罚,搞不好就是她撺掇去找温盼安的麻烦后才挨打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温盼安身子不好,等他死了,这府里还是他做主!
白姨娘看着床上打呼噜的男人,气得喉咙腥甜,张口就吐了一口血。,
楚云梨慢悠悠地将豆腐下入锅中,这玩意多煮一会儿,入味了才好吃,闻言颔首:“是啊!”
温盼柔:“……”
“你承认了?”
楚云梨再次颔首:“对,我不想让胡家好过,也不想让你这个勾引了我前夫君的人好过,所以我要重新置办嫁妆。当然,一切会按规矩的,该你的我不会少了你的。”
温盼柔浑身哆嗦:“你……你怎么能这样?”眼看说不通,她扭头看向温盼安:“你就不管一管?任由外人欺负你妹妹,还有,她这嫉恨的模样,分明还没有放下胡昌盛,大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温盼安眼神柔软地看着身边下菜的女子:“我愿意被她骗。哪怕她要我的命都行。”
温盼柔:“……”
“大哥,天底下那么多的美人,你选谁不好?这只是一个弃妇!”
话音刚落,温盼安忽然上前,狠狠将她推了出去。
温盼柔养尊处优,被这一推后,狠狠摔到了地上。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疼,脸色都有些狰狞了。她抬头怒瞪着面前的兄长:“你脑子呢?”
温盼安接过春来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嫌弃地随手一丢:“你不用操心,本公子比你有脑子。滚!”
转身的同时又吩咐,“把她给我丢出去,日后没我吩咐,不许他们母女进这院子。”
温盼柔眼睛气得血红:“温盼安!”
温盼安头也不回再次吩咐:“直呼兄长名讳,一点规矩都没有。让她在院子外跪一个时辰反省。如果不跪,就给我压着跪!”
春来带着人,先是把温盼柔身边的丫鬟隔开,找了两个婆子压着她跪在拱门之外。他想到自家公子过去那些年受的委屈,也起了几分促狭之意,故意将人跪在了鹅卵石上。
温盼柔活到十几岁,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罪,就算是被长辈罚跪,那也是跪在柔软的蒲团之上,并且不会跪太久。守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