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倒霉,不是坏人太坏,而是他们有错,活该才遇上坏人?”
“你闭嘴!”温久气急败坏,“我们父子说话,你别插嘴。”
楚云梨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抓住温盼安的袖子,委委屈屈道:“夫君,他吼我。”
温盼安险些笑了出来,道:“温大人,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要么老老实实干你的差事,其他的别管,要么,你就去大牢中忏悔。”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和态度都很冷。
温久心弦一颤。
他知道儿子认真了。
如果他真的要救胡昌盛,也会完蛋。
于是,胡昌盛进门时,虽然顺利见到了岳父,但却发现岳父的脸色很不好。边上柳乐琳满脸乐不可支的小人得志模样,温盼安则一脸宠溺的帮她剥瓜子。
“岳父,小婿在外头欠了些债,您能不能……”
凭温久的心思,他是很乐意拿点银子出来给女婿平账的。毕竟自己的名声要紧。可……温盼安在边上呢。
“不能!”
胡昌盛几次求见没能见着人,就猜到会如此,闻言险些落下泪来,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岳父,救命啊!”
温久再也受不了,起身拂袖而去。
胡昌盛:“……”这怎么个意思?
岳父身为尚书,脸面何等要紧。这是不要脸了么?
人走了,胡昌盛又不能去追,他目光先是看了一眼便宜大舅子,见温盼安目光从头到尾就没有看过来,只得看向曾经互相扶持多年的妻子:“乐琳,我知道你如今不缺银子,求你帮我这个忙吧。当初为了让我考中,你也付出了不少。如果我被撵回家乡,你的心血也没了呀。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总是盼着我好的,对不对?不要多,一千五百两就行!”
至于利息,晾姜三也不敢讨要!
“胡大人好大的口气呢。”楚云梨似笑非笑,“可惜我身无长物,衣食住行都是夫君打理,让他出银子帮我前头的夫君还债,我张不开这个嘴呢。”
温盼安对上她笑吟吟的目光,嗯了一声:“我善妒,帮你同乡可以,帮他……不行!”
胡昌盛气哭了。
他眼泪不停在眼眶中打转:“你不帮我,我就完了。那些银子也是花在你身上的呀!”
后借的五百两是用来娶妻,总之都和温盼安有关,这银子就该他出才对。
“那是你主动送给我的。”楚云梨一本正经,“用以我多年来对胡家的付出。”
胡昌盛咬牙,求情不成,他也烦了,语气里就带出了几分:“既然你已经拿到了补偿,为何还不放过我?”
楚云梨冷笑:“那只是补偿我的付出。你把我送到其他男人床上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胡昌盛心一沉。柳乐琳离开他之后日子越过越好,他都险些忘了这茬。当即强调:“那不是我的意思,我是想跟你好聚好散,是柔儿不想放过你!那个欺负你的,还是她表哥,跟我没关系。”
“古明跟你无关,可温盼柔是你妻子,夫妻一体。”楚云梨抬眸冲他笑了笑,“谁让你非要娶她呢。不管你们俩谁造的孽,都找你算账就对了!”
胡昌盛:“……”
真的,他后悔娶温盼柔了!
心中刚生出一股悔意,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来。紧接着管事的声音响起:“夫人,外头有大人带着衙役前来要缉拿胡大人,说是胡大人欠钱不还。”
胡昌盛面色瞬间变成了土色。,
胡昌盛心头发苦:“要是能还上,我也不会拖欠。这不是没法子么!”
两脸菜色,都觉得自己艰难得很。
最后,胡昌盛求了又求,又得了一天。
他在外面堵不到岳父,打算去顾府。
哪怕上门会被羞辱一顿,也总要试一试。
温久没有见女婿,但女婿身上发生的那些事他是知道的,甚至还知道姜三所作所为是儿子在后头推手。事情闹大了,他肯定要跟着丢脸,于是,特意早早归家,去了正房。
“盼安,你就放过他一次吧,你爹这张老脸还要在朝堂上混呢……你还年轻,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不信的话,你走出去问一问,有我这个爹在,你的日子是不是要好过许多?”
温盼安正在用晚膳,都不想搭理他。
楚云梨接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总不能我们拿银子帮胡昌盛还钱吧?反正我不乐意,你这是在为难我们。”
温久沉下了脸,他也发现了,儿子是于是柳乐琳后身子好转,然后全家都被闹得鸡犬不宁。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个搅家精!
“你闭嘴!我们父子说话,你别插嘴!没规没矩的,果然小门小户出身……”
温盼安皱眉:“爹,你是在说自己吗?”
温久:“……”
“我是你爹!”
温盼安掏了掏耳朵:“不用强调这个,如果不是因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