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对的。
江窈儿在自己的孩子没有被抱走之前,对于做这个被禁足的张家夫人并没有多少反感。可是,两人虐待她的孩子,甚至把她弄得瘫痪在床,逼着亲眼看着他们亲密,这是人干的事?
“你跟我讲道理?”楚云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如今的情形是,你们俩都得听我的吩咐,少胡扯乱七八糟的。我让你往东,你就得往东,不听话,死!”
张世理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看见周围有不少下人,又觉得自己后退的事太过丢脸。努力抑制着掉头就跑的冲动,强撑着道:“你说过要给我一颗解药的。”
“我给了呀,你们不珍惜,等半年之后吧。”楚云梨抬步就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道:“对了,你娘最近有点不老实,让人准备了一些药,好像是要对付我。麻烦你管一管,不然,这府里怕是要办丧事了。”
张世理:“……”
办丧事的前提是有人会死,江窈儿母女是肯定不会死的。那么,死的就是他和家里的长辈。
他抹了一把脸,憋屈道:“我知道了,会管好的。”
*
柳悦近几次出门都换了衣衫,姚青山很难注意不到,看见她回来时穿的不是出门的那一身,皱眉道:“你最好收敛一些,如果被长辈发现,我可不会帮你瞒着。”
“不用你管。”柳悦此时指尖还有那个瓷瓶的触感,明明都已经摸到了。就差一点儿,一点点!
可恶,若不是张世理不肯放手,她何至于还要被江窈儿威胁?
姚青山很不高兴:“我可不是想管你,咱们两家的婚事是长辈定下来的,你闹得不好看,我的名声也会有损。侯府也会被人笑话。”
“你以为我愿意吗?”柳悦狠狠扯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衫,气愤地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姚青山一直都被她压着,看她这样生气,顿时来了兴致:“谁招你了?话说,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张世理不要你了吧?”
“闭嘴!”柳悦最不想承认的就是张世理已经变了心。或者说,她高估了自己在那个男人心里的地位。
姚青山冷哼。
柳悦心情本来就不好,男人还在身边哼啊哼的看她笑话,怒吼道:“滚!”
姚青山还想再嘲讽几句,就见女人眼睛血红,明显是气得狠了。
“姚青山,本姑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你别逼我送你去死!到时,我还要让侯府给你陪葬!”
事情如果闹开,侯府的爵位兴许真的会保不住。姚青山不敢撩拨,飞快出了门。
却有他旁边的随从拱门处转身急匆匆而来。他有注意到离开的是守偏门的婆子。
“世子,有人将这封信送到了偏门处,叮嘱说务必送到您手中。”
姚青山半信半疑:“什么信?谁送的?”
随从比较谨慎,害怕有毒,主动拆开,又展开了里面的信纸,姚青山瞅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外城葫芦巷子九十八号。
他眼皮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正房,呵斥:“收起来,让人备马车。”
不管是什么,去瞧瞧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是那对双胞胎姐妹……哼!
他被这个女人压了太久太久,家中长辈对于他纵容妻子的事已经很不满。他也不想再忍了!,
说完,不顾张世理想要解释的眼神,放下帘子吩咐车夫立即离开。
张世理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消失,神情怅然。
“别舍不得,下个月初九她又会上门。再说了,你们俩私底下还能见面,我又没拦着。”楚云梨面无表情,“话说,刚才你们吵得那么凶,我还以为你变心了呢。”
张世理听了柳悦那样一番话,心中歉疚无比。其实柳悦说的也不全是错,身为定国公府的女儿,拿着大把嫁妆做侯府世子夫人,如果不挂念着张家的一切,她会过得很好。
而自己……也不会把日子过得一团糟。
“你也觉得我们俩错了吗?”
楚云梨轻哼一声:“要是没有碍着别人,你们俩怎么山盟海誓难舍难分都行。但你瞅瞅我们母女俩遭遇的那些破事。好意思说自己没有错吗?”
张世理一脸不解:“其实红儿的话也不全是错的,虽然你遭遇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按照你的身份,你不可能嫁入京城。就算来了也是与人为妾。当初我娶你花了三千两银,在繁华的江南也能买一个好铺子了,可见你爹是个贪心的,这些年对你的处境不管不问,那便是对你没有丝毫怜惜之意。如果不是我选了你来,你的处境也绝对不会比关在房中好多少。”
这番话是对的。
江窈儿在自己的孩子没有被抱走之前,对于做这个被禁足的张家夫人并没有多少反感。可是,两人虐待她的孩子,甚至把她弄得瘫痪在床,逼着亲眼看着他们亲密,这是人干的事?
“你跟我讲道理?”楚云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如今的情形是,你们俩都得听我的吩咐,少胡扯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