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吃亏。要是为了我的话,真不用这么费心……”
楚云梨含笑看着她。
冬梅气急:“还笑!我看你要气死我,陈家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如只叫我姨呢。”
“我拥有的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都是从你那里拿到的,有这个前提在,陈家肯定不会放过我。现在没来找,以后也会来的。”楚云梨语气不疾不徐,“我明天去赴宴,确实是为了你。娘,我就想问一句,你到底还想不想做陈家媳妇?或者说,你能不能放下陈箩筐?”
冬梅哑然。
“我嫁都嫁了,要是和离,岂不是……会让人笑话你的。”
“不用顾虑我,我反正也没什么名声,在意我名声的人,我绝对不会嫁。”楚云梨转而又道:“如果你只是单纯放不下陈箩筐,到时让他入赘。”
冬梅惊得打了个嗝儿。
多年夫妻,陈箩筐算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贴心的人。她这日子也在迟疑不要为了他这份心意委屈自己留在陈家,想着留下就要拖上三娘一起给陈家当牛做马,她就打了退堂鼓。可要是就此抽身离去,又有些舍不得多年来的感情。
“陈家不会答应的。”
闻言,楚云梨心下了然,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嘛。
舍得是舍得的做法,舍不得有舍不得的应对。
如果陈箩筐拎得清自然最好,如果拎不清……私底下揍几顿,应该就老实了。
“他们会答应的。明天你不用出面,我去谈。”
冬梅哪里放心?
翌日中午,两人一起去了何家。
何氏带着男人和儿子住在娘家,也是因为这一辈就只有姐妹二人,她是长姐,等于是招赘婿。何父是看在女婿是自己外甥的份上,没有要求其改名,但三个孙子有两个都信了何,剩下的那个,原本就打算过继给陈箩筐。
看见楚云梨进门,何氏立刻冲出来,笑吟吟道:“来得正好,饭菜已经上桌,坐下就能吃。”
楚云梨笑了笑:“还是先说事吧,我怕你们一会儿后悔请我。”,
陈箩筐都不往这边来,主要是觉得自己穿得太破,跟这整修得精致的铺子格格不入,不好意思过来。
何氏也觉得这铺子算是镇上的头一份,进去转了两圈,顺手拿起个一看价钱就贵的盒子,问:“冬梅,三娘让你帮她看铺子,可有给你工钱?”
说是要给呢,只是冬梅没打算要。最近住在这里,不说睡觉的屋子亮堂堂,铺盖和床包括摆设全都是新的,她身上的衣衫鞋袜都做了四套,每天顿顿有荤有素,三娘甚至还帮她抓了些补身的药吃着。
药多贵啊,可三娘说了,得喝半年才能弥补她这些年的亏损,不然,根本活不过五十,四十岁后就得受罪。
这样的情形下,冬梅哪里还好意思要工钱?
不过,对着外人没必要解释这么多。冬梅在上庄村住了多年,也怕认识的人砍价,因此,她只说是帮人看铺的,没有定价的权利。如此一来,将所有想要砍价的人都堵了回去。
要么买,要么不买,价钱没得谈。
冬梅一开始还怕生意做不走,后来发觉自己完全多虑了。三娘的这些脂粉花了多少原料她隐约知道,绝对绝对是赚的,并且还赚了不少。光是镇上卖掉的,不出三个月绝对能把买铺子的钱赚回来。
听到嫂嫂问话,冬梅张口就来:“给的,一个月三钱。”
何氏撇撇嘴,不想承认自己有些羡慕。镇上会打算盘的账房也才这个工钱,冬梅这活儿……一整天就在这里坐着,又不要搬货,简直不要太轻松。如果她做东家,给一钱银子都嫌多。心里嫉妒,嘴上却道:“三娘这还是把你当外人嘛,你给了她几十亩地,拿她当亲生女儿,完了她跟你分这么清楚。”
冬梅不接茬:“嫂嫂有事?”
何氏看着她的眉眼,这人年纪跟她差不多,那些年特别老相,乍一看比她大十岁不止,这才搬出来多久,整个人胖了些,肤色红润,眼角的皱纹似乎都没了,看着就二十几岁。她伸手就摸:“这是涂了脂粉的缘故吧?”
冬梅下意识一躲:“是涂了,脂粉特别好,涂了之后肌肤越来越细腻,脸色越来越白,那些斑点会越来越淡。嫂嫂不信,我擦了给你看?”
一开始她死活不愿意涂,还是三娘教她的。还别说,涂完了看着要年轻好几岁,心情都要好些,也不怕见人了。
她三两下擦掉脸上的脂粉,何氏看了愈发嫉妒。这人是真的年轻了,肌肤也好。难怪镇上的夫人们都来买。
“给我一盒试试?”
冬梅与她相交多年,早就知道此人的性子不厚道,听这语气明显不打算给钱。虽然三娘这生意赚钱,可她却不打算让何氏占便宜。
说难听点,做妯娌这么多年,何氏占她的便宜够多了。
她愿意退让,却不能拉着三娘一起。就像是三娘之前说箩筐那话,陈箩筐怎么孝顺亲娘都行,没道理拉着她这个妻子。当时她觉得说话好有道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