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刚才我买瓜子出来,瓜子铺门口有人说张成才木板拆掉后跟正常人一样。”
“不可能!”一墙之隔的李大富听见,扬声道:“当时他腿上的骨头是断了的,那些人就是会说大话。伤成那样,怎么可能不瘸?”
他这些日子躺在床上被媳妇嫌弃,嘴上没说心里挺难受的,不过一想到张成才也瘸了,那份难受劲儿顿时就去了大半。
如今张成才还差几天才三个月就已经恢复,他的腿骨还在痛,大夫说至少要四个月才能拆……这还是因为他才十几岁,骨头长得比较快。
周青青不喜欢有人反驳自己:“我一路过来,至少有五六拨人都在说,这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呀。”
李大富:“……”
李家夫妻立刻想到,张成才的腿一直就没有请镇上的大夫看,是张春娘自己拿药回去敷的。要么是他的腿伤得本就不重,要么就是张春娘敷腿的方子特别高明。
两人对视一眼,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出门。周青青猜到他们是去找张家人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
楚云梨在铺子里数铜板……这会儿没有客人,就是帮忙的大娘和那个打扫的年轻姑娘都因为亲戚家有喜,特意告了两个时辰的假过去吃饭了。
张成才腿好了之后,一点也坐不住,这会儿正拿着帕子到处擦。
李家夫妻俩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张成才的动作,干脆就站在原地远远打量,看了半晌,发觉人家确实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两人心中顿时一喜。
对于儿子做的那些事,夫妻俩心里都有数,外人不知道张成才伤势如何,他们却是清楚的。张成才伤成那样都能痊愈,儿子应该也能好!
这可是大好事。
夫妻俩想到此,看向张成才的眼神就跟看香饽饽似的,迫不及待就扑了过去。
张成才听到身后有动静,还以为是客人,一回头就看到眼睛放光的李家夫妻俩,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屋。
“吃面?”
吃什么面呐,李母开门见山:“听说你的腿好了,我们特意来看一看,话说你用的这个方子是真的不错。”
李父心里热得厉害:“当时我听说是你娘给你包扎的,谁给你们配的药?多少钱一副?”
张成才都怀疑母亲拿那个方子换了四间铺面,当然不会随便说,谨慎地道:“我痛得厉害,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事你得问我娘。”
他们问了,如果母亲愿意,自然就会出手,如果不愿,随便两句就搪塞过去了。
楚云梨面对满含期待的二人,随口道:“成才伤得又不重,我就凭着记忆中那些续骨的药全部碾碎了和在一起给他敷的。”
李父:“……”哄谁呢?
骨头可是真断了的,儿子亲自上手摸过,不可能有假!
“妹子,大富和成才那么多年的师兄弟,比亲兄弟还要亲。你就跟我们说实话吧,那些药到底是谁配的……如果你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夫妻保证,绝对不往外说,也可以发誓。”
李母忙接话:“对的。我们夫妻俩嘴紧,一定不会透露给第三人知道。”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们夫妻嘴紧这事我知道,不用强调。药膏是我配的,不过,你们就是再把那些要重新找出来让我再配,我也配不出来一模一样的,因为我就是胡乱搭的,毕竟成才的腿真的伤得不重,他就是不小心从马车上滚下来扭着了,不用药也能痊愈。一个月前他就已经能下地,是我不许他拆掉木板,才看着伤得特别重罢了。”
李家夫妻面面相觑。
很明显,张春娘没有说实话。
李母做梦都想让儿子的腿伤痊愈,奈何人家不肯帮忙,她一咬牙,道:“那麻烦你帮我们配一点药膏,放心,不让你白干。”
楚云梨对于他们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因为在李家人的眼中,张春娘是不知道儿子受伤的真正原因,两家之间的恩怨只是因周青青而已。且周青青是母子俩主动放弃了的,不应该记恨李家抢人。
“你这是在为难我。”楚云梨摆摆手,“我又不是大夫,不能帮人治腿伤。我给儿子治,是因为本来就治不坏,退一步讲,就算是治坏了,那是我亲儿子,难道还能找我麻烦不成?”
李父忙道:“你只管配药,最后没治好,我们夫妻也绝对不怪你。”
“这受伤生病可不是砍柴挑水,砍柴挑水做不好可以再来过,受伤生病要是耽搁了走不了回头路,耽误了病情,可是会毁人一生的。我好端端的日子过着,才不要惹这样的因果。”楚云梨一边说话,一边串铜板。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又得了两串,一串是一千个铜板,就是一两银子。
李母注意到后,别提多眼热了。家里先是给儿子治腿,后来为了娶周青青过门,到处都要用钱,已经欠了一大堆的债,现在她都不好意思出门,因为走不了几步就会遇见债主,更怕亲戚友人家中有红白喜事……在宴席上肯定会遇见亲戚,真的是抬眼皆是债主。但家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