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年纪小却恶毒,之前想要逼她去死,她就更不会留情了,嘲讽道:“直接去找你亲娘做主,让她来跟我们闹啊。毕竟,爹是我亲爹,他肯定会护着我,你找了也白找!”
此言一出,屋中一静。
陈母这些年一直没有将小女儿的真正身世说给别人听,毕竟,要是让别人知道小姑子养的是一个野种,妹夫那一家子肯定不能干呀。想要不被何家知道,就得闭紧嘴,跟谁都不提。也就是那天忍不住了才把真相告知了女儿。
陈婉茹满脸震惊:“姐姐,你说的是什么胡话?”
她好像接受不了这个真相似的。
楚云梨冷笑:“装什么呀?那天怕我连累了你的名声,没有找爹娘商量,直接就去找了你娘来做主,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世,你自己应该是清楚的。婉茹,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陈家更不是冤大头,把你养到这么大,已经不欠你了。真逼急了,我就去何家把真相说出来!”
“不行!”陈婉茹尖叫。
何家那边,陈姑姑的嫂嫂后来又生下了三个女儿,共七朵金花,一个男娃都没有。而陈姑姑呢,生下陈婉茹时有些伤了身子,后来勉强再有孕,生下来一个病歪歪的女儿之后,再没有开过怀。
反正,何家兄弟两个,只得了抱来的何巧宗一个男娃。何家老太太在儿媳再也生不出来之后,也死了心,早已放下的话,家里不管是院子还是拥有的银子,都是巧宗一个人的,并且还勒令嫁出去的孙女以后多照顾堂弟!
据说陈姑姑去年就已经在相看铺子,准备买下来给何巧宗做生意。也就是说,陈婉茹嫁给他后,会有一个大院子和一间铺子,这已经比城内九成九的人富裕了。
可要是让何家人知道了真相……何家老太太那么在乎子嗣传承,何巧宗不一定能顺利得到所有家财。
楚云梨微微仰着下巴:“想要我们迁就你,凭什么?”
陈婉茹终于知道怕了,红着眼眶看向陈母:“娘,我这就去买饭。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面色复杂。
“这丫头长大了呀。”
如果还是一团孩子气,是看不了这么长远的。可什么时候长大的,她愣是没发现。
也就是说,孩子跟她藏了心眼。,
周深楼赞同母亲的做法,提醒道:“娘,您跟她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她那个人吃软不吃硬,你太强硬,多半商量不拢。”
听了这话,周夫人很不高兴:“你要我跟一个小丫头服软,是怕我欺负她吗?”
周深楼苦笑:“娘,您想到哪里去了?弄出这么大的乱子,现在我已经后悔招惹她,她是真的脾气不好……要不我自己找她商量吧。”
“放心吧。”周夫人白了儿子一眼,“你娘我活了半辈子了,知道该怎么办事。”
*
楚云梨猜到了陈母拿着银子也多半舍不得花,干脆出门买了一车东西送回院子里,至于邻居看到之后会怎么想……陈婉晴其实无所谓。
陈婉晴从遇上周深楼起,就别想有名声了。她所希望的就是能够好好活下去,希望家人不要被自己牵连。
有许多人看不起与人为妾的女子,但也有不少人羡慕有人靠着一个姑娘就让全家过上好日子。
楚云梨的马车比较小,能够直接到陈家门外,她带着的两个丫鬟动作麻利,飞快将东西搬了进去。巷子不大,放了一架马车后过人就不太方便,车夫便去了外面的街上等待。
陈母去那个院子里看到过女儿过的什么日子,却也没想到女儿居然能独自回家,这比一开始设想的要好多了,虽然有些意外,却还是很欢喜:“婉晴,你能回来?”
两个丫鬟将东西放在了屋中的桌上,然后看向楚云梨。
楚云梨吩咐:“你们去马车上等我,也不用来接我,稍后我自己过来。”
丫鬟福身退下,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陈母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放松了:“你不用买这些东西,我给你爹都在酒楼吃,有时候还在那里住,你大哥忙得很,穿的都是医馆里配的衣衫。这些都用不上。”
“可以让人做起身体面的衣裳……你要是不做,回头我直接买成衣送来。”楚云梨语气不容拒绝。
陈婉茹以前就留在家里绣花,偶尔出去走走,最近她没不出门,因为婚期定下了,她得留在家里备嫁。从姐姐一进门她就悄悄观望着,也看到了两个丫鬟对姐姐的毕恭毕敬,心里别提多羡慕了。哪怕之前姐妹俩吵得不可开交,她还是厚着脸皮去了正房,进门就听到母女俩的对话,看了一眼桌上鲜亮的新料子,她立即道:“娘,这些料子别拿去当,下个月我就要嫁人,给我做嫁妆吧。”
楚云梨轻嗤:“那还不如直接当了呢。”她扭头看向陈母,认真道:“娘,我拿回来的东西,不管是银子也好,东西也罢,都不能让她占丝毫的便宜。爹要是不高兴,让他来找我说。”
陈母当年痛失幼子,还没来得及悲伤就被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