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鹃儿最近很忙,每天睡不足三个时辰,加上有了身孕动了胎气,楚云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定然不好看。她含笑起身:“不是的,就是有点累。不必看大夫,还是谢谢你。”
姑娘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好。”她很快消失在了巷子里。
上辈子杜鹃儿赶着回来时,酒楼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此次也一样。楚云梨在那个巷子里耽搁了一会儿,才远远看见酒楼,边上就窜出来一个人影:“鹃儿,出事了。”
是杜鹃儿的姨母,她夫家姓万,公公婆婆已经不在,日子过得还行,此刻她眉心都皱成了川字:“你那个小叔子胆大妄为,前些天我听说他在巷子里跟人赌钱,还想着跟你说一声……结果今天就闹出了人命。”
楚云梨适时露出一些惊讶来:“人命?”
“他杀了人,是那边胡家的小孙子,这一次……”她摇摇头:“你快回去吧!”
催促时看到了楚云梨手里的药包,又急忙将人拽住:“你生病了?”
“不是。”楚云梨也不瞒她:“刚大夫说我有了身孕,但这些天太忙太累,有点动了胎气,让我回来好好养着。”
姨母一愣,随即大喜:“这是好事啊!你可算是熬出头了。”
之前好多人都说杜鹃儿不能生,柳家夫妻俩没少暗地里收拾她……哪怕这还是个女儿,只要能生,往后就还可以有别的孩子。
楚云梨离开时,听到她正在低声念佛。
此刻柳家酒楼中的客人都已经忘了吃饭,全都围在门口看热闹。柳父将儿子挡在身后:“永信才十二,平时杀鸡都没干过,怎么可能会杀人?”
柳母痛哭流涕:“一群孩子里就他年纪最小,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就是他干的。”除了和柳永信一起的几个孩子,还有他们家中的长辈,苦主的一家人都在。
“这么多人看着,我还能冤枉了他?”胡家老太太叉着腰叫嚣:“我孙子不能白死,今儿我非要把这个小兔崽子送到衙门,让他偿命不可……”
太过激动,她这一嗓子吼完,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胡家人急忙上前搀扶,老人生了病,他们不好在此逗留,临走前撂下狠话:“这事没完。”
胡家的小孙子都没了,肯定是没完的。
眼看没好戏看,众人三三两两议论着方才发生的事渐渐散去。柳家夫妻这才去安抚被吓着了的小儿子,柳母回过头看到楚云梨,气不打一处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倒是会躲,刚才那些人的手指都要戳到我脸上来了,你为何不来帮忙?”
杜鹃儿这些年来在公公婆婆面前很听话,楚云梨垂下眼眸,扬了扬手里的药,耐心解释:“我刚去看大夫了。”
柳母心情很不好,瞄了一眼药,嘲讽道:“事儿干不了多少,病倒是挺多。”
楚云梨反驳:“不是生病,是我这两天干活太累,动了胎气。”
柳母习惯了儿媳的顺从,听到儿媳的话,又要发怒。待明白她话中之意,皱起了眉来:“有身孕了?我怎么没听你说?”
楚云梨低声道:“后厨少了两个人,都快一个月了还没补上。我这些日子太忙,都忘了月事的日子。”
柳母眉毛一竖,眼神凶狠:“你在怪我?我也不是真的想让你这么累,你也看见我找人了,找不到人,我有什么法子。”
就她开的那点工钱,找得到人才怪。
“我没怪您,实话实说而已。”楚云梨看了一眼她神情:“以前您总盼着我有孕,如今真的有孩子了,您为何还不高兴?”
柳母噎住。
他们自认有几分家财,便找了中人上门求和,结果却得知,那家人并不缺银子,如果他们非要求和也行,但得付出两千两。
柳家在这城里,也就那间酒楼看着像样。想要攒出这些银子,得把酒楼也抵出去,这一时半会儿就要凑足银子,肯定得贱卖,兴许连宅子都保不住。
倾尽家财救儿子,夫妻俩心痛归心痛,却还是愿意一试。
但这时候,有人送来了一条捷径。
“小嫂子?你是不舒服吗?”楚云梨被一个年轻的声音喊醒,面前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妙龄女子,虽一身朴素,容色却不错,秉性也善良。此刻她满脸担忧:“前面就有家医馆,大夫医术不错,你要不要去看看?”
杜鹃儿最近很忙,每天睡不足三个时辰,加上有了身孕动了胎气,楚云梨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定然不好看。她含笑起身:“不是的,就是有点累。不必看大夫,还是谢谢你。”
姑娘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好。”她很快消失在了巷子里。
上辈子杜鹃儿赶着回来时,酒楼里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此次也一样。楚云梨在那个巷子里耽搁了一会儿,才远远看见酒楼,边上就窜出来一个人影:“鹃儿,出事了。”
是杜鹃儿的姨母,她夫家姓万,公公婆婆已经不在,日子过得还行,此刻她眉心都皱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