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就算是亲儿子,我也得考虑考虑要不要认下。大元,把你爹娘叫过来,今天咱们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钱家夫妻正在赶来的路上。
又坐了一会儿,夫妻俩才到。
钱正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嫂嫂晕倒了。一进门就关切地问:“嫂嫂,你觉得如何?好点了没有?”
“气都要被气死了,哪里好的了?”楚云梨一拍桌子,伸手一指钱大元 ,“你儿子干的好事,他每个月要孝敬我二两银子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
这件事钱家夫妻是清楚的。
一家子四口人带着孩子做生意,守的就是自家的铺子。每月赚多少,有脑子的人都会去看一看。赚来的银子少了二两,怎么可能不问去处?
钱正金的妻子孔氏看了看儿子:“大元,这银子是你大伯安排的,怎么你没给吗?”
“反正我没看着。钱正平安排银子的事情我更是从来没有听说。”周幺娘都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了,年轻的时候没有要男人赔偿,现在就更不会了,楚云梨立即道,“我不要他的赔偿,你们家就算有金山银山,那也不关我的事。”
钱家人面面相觑。
周大明也看出来了,事情就出在便宜堂哥身上。
“钱大元,你说话呀,别装哑巴。”
钱大元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往下滚。
这银子既然没有交到别人手里,绝对有其他的去处,钱大元心虚成这般,多半已经花掉了。
姚氏一想到那么多的银子都没有了,就压不住心头的火气。
“钱大元,你说话呀!”
“就……”钱大元刚开口,就被父亲给踹了一脚。他回过头,“爹,儿子腿疼。”
“疼个屁,你他娘的今天要是说不清楚,老子把你的腿打断。”钱正金怒火冲天,“你大伯到底有没有让你拿银子给你伯母?”
钱大元沉默,半晌点点头。
楚云梨有些意外,没想到还真有。
可惜,周幺娘宁愿没有,就因为钱正平这一份赔偿的心意,她们母子都没了命。
周大明心里烦躁急了,两家这些年虽然在来往,但是从来没有牵扯过银子。钱正平这么一搞,好像母子俩还有赖于他的照顾,才能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而事实上,母子俩这些年完全是靠自己。
“他管好自己就行了,管我们做什么?”周大明眉头紧皱,又瞪了钱大元,“那么多的银子,你拿到哪儿去了?合着你媳妇不把这件事情吼破,你就让我娘一直背着这个黑锅?”
他越说越生气,又见钱大元一副死样子,怒急之下,一拳头就挥了过去。
钱大元自从有了姑婆的存在后,一直都没有吃过苦,从来也不是个愿意吃亏的,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他挨了一下后,干脆抡起胳膊打架。
堂兄弟二人转瞬之间就在铺子里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钱正金想要去拉儿子,反而被踹了一脚,痛得他脸色都变了。,
“好你个钱大元,你把那些银子拿哪儿去了?”
她在街上做了多年的生意,儿子都快要娶媳妇了,早已养成了一副泼辣性子,抬手就拍人。
钱大元转身就想跑。
姚氏一把将他抓住:“你要往哪里跑?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现如今众人所站的是周幺娘的铺子,她自从搬回了娘家之后,就带着儿子一直住在这里。这些年和钱家虽然在来往,但是很少有银钱上的往来。
最多就是有借有还,在两家有人生病的时候,互相拿着礼物探望一下。
楚云梨再一次强调:“我没有拿大元的银子,看你们夫妻俩这模样,那一笔所谓的给我的银子还不是少数。你们可千万要问清楚了,别把这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拿了就是拿了,没拿就是没拿。我没拿,你们说我拿了,这个不行,说不清楚,咱们就去找镇长。”
姚氏揪住钱大元的耳朵:“你说清楚!”
钱大元一直喊着疼,暗暗朝着妻子使眼色:“回去我再给你解释,我保证说清楚。不要再这里吵。”
周大明也觉得二人挺吵的。他还觉得自家是无妄之灾,这都什么事嘛?大早上起来正常开门做生意,结果吵了这一场。
做生意的人都有点信风水,很不喜欢在自家铺子里吵架,尤其是早上。
但是,这两人想要回家去吵,那可不行。
“什么银子孝敬给我娘了,我娘有我这个儿子在,用不着你们一个隔了八竿子的侄子来孝敬。今天必须要把话说清楚,说不清楚,谁也别想走。”周大明并不傻,这夫妻俩不知道在搞什么,钱大元明显是在拿自己的母亲来背黑锅。
虽然周家母子姓周,但是在姚氏的眼里,两家是一家人,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外道的亲戚。她并不瞒着:“从前年下半年开始,大元就跟我说,说是大伯的意思,每个月要从咱们家的铺子里匀出二两来送给伯母。就当是大伯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