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而已。听到周幺娘喊起,他立刻就起了坐好。
“大明有了间铺子,这生意也即将上正轨了。我们母子在镇上还有铺子和院子……”楚云梨说到这里,笑道,“我的意思是,大明拥有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他爹那边……你大伯当年做的事在我这里过不去,我不会要他的东西,也不会让大明接手。”
钱大元兴致缺缺,哪怕周大明不要大伯的东西,也轮不到他来接。大伯还有个宝贝小儿子呢。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大伯是两年前突然想认儿子的,我就觉得很奇怪啊,他要是在乎大明,早干什么去了?”
钱大元本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到这里,心中一动。他霍然抬头:“大伯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氏眉头紧锁:“你说动手的人矮胖,是个中年男人。但是那天进花楼的人中,没找到符合的人选。你有没有看错?”
钱宝华摇头:“不会有错,他身量不高,整个人有点壮!说是我欺负了人,所以她来报仇了。”
柳氏追问:“那到底是不是你在外头结下的仇怨?”
她怀疑是男人在外做生意时结的仇,都说打蛇打七寸,夫妻俩就得这一根苗,人家心里记恨,跑来教训儿子很正常。
“我不知道啊。”钱宝华说话时扯着了嘴角的伤,痛得“嘶”了一声。
他瞄了一眼母亲,欲言又止。
柳氏一看儿子这副神情,就知道他有所隐瞒,催促:“有什么话直接说。”
钱宝华吞吞吐吐:“那个……就在我受伤的头一日,我找了人去教训周家母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找了谁?”柳氏回想了一下,“我没听说他们母子倒霉啊。”
“事情不太顺利,我为了摘出自己,做得比较隐蔽。”钱宝华压低声音,“我特意让两拨人在周大明回家的路上打架,就等着他路过时把他脑袋开瓢。结果,事情很不顺,周大明给躲开了。这件事情还闹上了公堂,好在我早有后手,让他们两边和解,只是,我赔了不少银子。”
柳氏满心后怕,她瞪着儿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万一被发现,你就有牢狱之灾!”
“不会被人发现的。”钱宝华很是自信。
柳氏真的很怕儿子出事,见儿子满脸不以为然,呵斥:“你少得意。如果没人发现,你这身伤是哪里来的?”
“周家母子应该没这个本事,也没这个胆子。”钱宝华想了想,“肯定是爹生意上得罪的人想报复,看我落单,才对我下了毒手!”
柳氏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不过,她的心里很不安,在她看来,周家母子今非昔比,捏着间铺子,只要舍得,就能找到人替他们卖命。
她霍然起身:“你好好歇着,我去打听一下。”
柳氏有让人盯着母子俩,那边没有母子俩找人教训儿子的消息传来。但她还是不放心,想要去试探一下。
*
楚云梨的铺子里木工收场,看着挺像样子的。她闲来无事,拿着扫帚把铺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新铺的木质地面被擦得光可鉴人。
柳氏一步踏进铺子,楚云梨呵斥:“退出去!”
她疾言厉色,柳氏被她的嗓门吓一跳,下意识退出了门。
柳氏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脚下干净的地面,忍不住讥讽道:“不管是用什么木料来铺地,最终都是给人走的。总不可能把腿放肩上扛着走路。”
楚云梨将手头的帕子丢入盆中:“客人可以走动,只有你不行。”
“你什么意思?”柳氏的脸色难看。
“你抢了我男人,毁了我的家。我和钱正平都已经分开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放过我,我不让你进门,很正常啊!”楚云梨振振有词,“滚出去!”
柳氏一怒,当场就想发脾气。话都到了嘴边,忽然想起自己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
“我儿子受伤了,被人给打了一顿。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问出这话时,紧紧盯着面前女人的眼睛,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变化。
楚云梨当然不会被她看出端倪,听到这话后,顿时乐了:“是哪个好心人打的呀?你跟我说说,回头我给送上一份谢礼感谢人家。”
她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明显,柳氏愣是看不出周幺娘早就知情的痕迹。
“你……当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对我们母子的恶意,钱正平知道你的这些想法吗?”
楚云梨摆摆手:“少跟我提他。话说,夫人最近把人管得不错,他都没有再出现在我们母子面前,再接再厉哦。”
柳氏气得脸都黑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被气死。当场拂袖而去。
楚云梨压根不在乎柳氏会不会生气。
钱宝华从母亲那里得知不是周家母子,他心里很不服气,本想亲自去试探,奈何身子不争气,大夫说了,他得在床上躺一个月,不然会留下病根。
他打算找人再去教训一下周大明……若真的是周家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