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让丫鬟告诉钱大元这件事。
钱大元知道了,面对长辈时也能提前想好好应对之策。
*
钱大元正在收拾行李。
他打算先离开府里,然后准备马车,再去接水仙,接到水仙直接回家。
他想到以后妻妾双全,手头捏着几千两银子随便花,心里就美得很,收拾行李的时候还哼出了小调。
钱正平在门外都感觉到了侄子的好心情,一脚踹出。
大门被踹,门板弹得乱七八糟。钱大元吓一跳,然后就想发脾气。府里的下人有点看不起他,他如今都要走了,也好发作一通。
扭头一瞧,看见是脸色阴沉的大伯,他心头咯噔一声。
“大伯,什么事?您心情不好么?谁惹您了?”,
钱正平接话:“孩子这么懂事,你更应该为他考虑。”
“钱老爷!”周大明怒了,“你再这样,以后不要进我酒楼的门。”
钱正平惊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只是生疏,没想到儿子居然会把他拒之门外。
眼瞅着不能和好,再说下去父子之间就要生怨,钱正平能见好就收:“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只是,钱老爷是个什么称呼?改一下口吧!”
他端起茶杯,余光瞥见儿子的脸色不太好。心知想让儿子改口叫爹不容易……父子之间生疏成这样,母子俩又已经起飞,以后怕是更不会拿他当一回事。
“这……大明啊,你媳妇都去了那么多年,现在你整日忙成这样,也需要有个人帮你打理后宅,要不,我帮你说门亲事?”
楚云梨早就猜到有人会利用周大明的亲事,她认为夫妻二人结亲,还是得先有点感情基础,因此,早已经为周大明选好了人。
那个姑娘之前成过亲,只是嫁过去之后才发现夫君和其表妹打得火热,甚至都不肯与她圆房,她在那个家里守了三年,对男人失望透顶,主动搬了嫁妆回家。本来是不打算嫁人的,后来遇上了周大明,两人越来越熟悉。
楚云梨前两天已经找人登门提亲,只是城里的规矩是男方第一回上门求亲会被女方长辈拒绝,等三天后上门,女方才会答应婚事。
周大明听到父亲这话,怕他又好心办坏事,忙道:“我已经定亲了。”
钱正平惊讶,他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当即皱眉:“哪家的姑娘?为何提前没有跟我说一声?我这个当爹的陪你上门,才不算失礼!”
“得了吧,大明过去三十年都没爹,到了要娶媳妇的时候,爹又冒出来了,诈尸吗?”楚云梨满脸讥讽,“是我一个人把屎把尿将大明从小养大,花用的都是我的嫁妆,原先你没出现,现在最好也乖乖藏着。”
钱正平心里憋闷:“我总要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吧?”
“城里梁府的大姑娘。”周大明提及未婚妻,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下来。
关于梁府大姑娘嫁人三年还是完璧这件事,在夫妻俩和离的时候闹得沸沸扬扬,说起来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钱正平当然也听说过,他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后一口喷了出来。
“哪个梁府?”
楚云梨强调:“就是那个被夫君辜负,被骗婚三年都没有圆房的梁姑娘。”
钱正平猜到了是她,所以才喷了茶水。听到周幺娘这么说,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我儿子不配娶一个黄花闺女吗?选这么一位,让人知道,笑话死你们。”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觉得梁姑娘很好,大明也这么想。婚姻大事,最要紧是两情相悦和父母之命。梁家愿意,我没有异议,两个年轻人心甘情愿,外人还是少插嘴!”
今日母子俩一次次强调不许钱正平管他们的事,他再也忍不住,怒道:“我不是外人。”
楚云梨嗤笑一声:“三十年都没有管过儿子的亲爹,不是外人是什么?钱正平,以前是我给你留面子,没有戳穿你。直白点说,你就是年纪一大把了,发觉自己没有亲生儿子养老送终,所以才想起了大明。怎么,你对我们好,我们就一定得接着吗?更何况,你的那些好,为我们母子惹了多少麻烦?大明在街上险些被人敲破了脑袋,这件事情你不是不知道,结果呢,现在凶手还好好的。还和你同处一屋檐下,你不光是外人,你还是我们的仇人!”
她语气又急又凶,嗓门也不小,引得大堂中众人纷纷望来。
钱正平知道自己处事不公,只是他没想到周幺娘会与自己计较这些。一时间,他只觉狼狈不堪,饭也不吃了,霍然起身就走。
楚云梨站起身:“慢走不送。对了,钱大元这两天在花楼里跟一个叫水仙的花娘打得火热,据说还要帮人赎身。你可真的是天下第一好大伯,教侄子做生意就算了,还要拿钱给侄子赎花娘。你对亲生儿子要是有一分心意,也不会被撵出门!”
钱正平不好意思见人,跑得飞快,都到了马车里,才反应过来周幺娘说了什么。
他顿时皱起眉,问身边的随从:“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