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劲。到了府里,来不及管其他,立刻叫来了府里的大夫。
摄政王身上的伤不重,都是一些皮外伤。大夫很快就处理好了,只是,没有解药,神仙来了,也不能减轻摄政王的痛苦。
因为太疼,摄政王很快就醒了。
他在自己中毒之后就吩咐过府里的人,对陈家母子不得有所怠慢,若母子俩登门,不能把人拦在门口,凡是母子俩送来的东西,任何人不得触碰,必须原样尽快送到他面前……万一送来的是解药,被底下人弄坏了,他岂不是要被活生生痛死?
朝堂上摄政王只手遮天,在摄政王府他的威信更是不必说,他的话就跟圣旨一样。
于是,摄政王一醒,随从立刻送上了信。
摄政王看见信封上娟秀的字迹,还有陈家夫人的印章,立刻就打开了。
当看清楚信上写了什么后,他面色难看至极。
信上所言,如果他想要现在就拿到下一次的解药,就把高南月打一顿,不需要打死,只需要和陈利民的伤一样重就行。
如果摄政王有时时刻刻承受着疼痛,或者是疼痛没有让他这么难受的话,他一定不会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哪怕他痛点,他也不舍得伤害高南月。
但是,那滋味实在太难受。
真的是谁痛谁知道。
他做梦都想要摆脱陈家母子的控制,如果能够提前拿到解药……哪怕只提前一天,大夫都很有可能仿制出来。
如果有了解药,他一定要把母子俩弄死。
不!
凌迟处死!
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上面还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不能告诉高南月真相,如果说了,就不履行承诺。
高南月看到他打开一封信后脸色明明灭灭,似乎在权衡利弊,下意识问:“信上说了什么?”
话问出口,才惊觉自己不该问。
毕竟,她一介女子,又不懂朝堂之事……有些事情是不能让普通人知道的。
“别告诉我,说了我也不懂。”
摄政王手里的信纸捏成了一团,放在被子里越捏越紧,他抬起头,温和地问:“南月,曾经你说过,为了我,什么都愿意付出,对不对?”
高南月毫不迟疑地点头。
“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摄政王看见她脸上柔和的笑容和亮晶晶的眼,心生不忍。
“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
高南月笑了:“你问这就是废话,凭咱们俩的情谊,无论什么时候你请我帮忙,我都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咱俩之间门不用这么客气。”
摄政王听到这话,心里很感动,哪里还舍得对她动手?
罢!
还是从其他的地方想办法吧。
陈芙蓉没安好心,要的就是他们一双有情人互相怨恨。他不能中计!
最多就是拿解药的时间门长一点,多受几天罪而已。
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摄政王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他受的这些苦难,都是他成功路上的一点小插曲。
高南月心疼地问:“你肯定很难受,要是不想说话,就闭着眼睛歇会儿吧。大夫都说,睡着了就没那么疼了。”
摄政王握住她的手:“你不要离开我。”
闻言,高南月苦笑:“你都已经有妻子了,我留下……算什么?夫妻是两个人,如果变成了三人,那注定有人要受伤害。我是后来者,王妃才是你的妻子,你该不离不弃的人是王妃!”
“她在我心里,只是个摆设而已。”摄政王提及王妃,满脸的漠然,“她对我也并没有真心,喜欢我,也不过是喜欢我带给她的权势罢了,舍不得的也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摄政王妃的身份。南月,身在高处,不配有知心人,我心里很孤独,只有你留在我身边,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如果你离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我看惯了生死,哪怕有人死在我面前,我的心里也毫无波澜。有你陪着就不同,我会发现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花朵需要人呵护,百姓需要填饱肚子……”
高南月摇摇头,哭着道:“我们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不要逼我嘛……天底下那么多的女人,比我好的比比皆是,你不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走出去看一看啊!我又不是什么绝色,你如今的身份,想要美人的话,一招手就有无数的女子前赴后继自荐枕席……”
摄政王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用力将人往怀里扯:“但是她们都不是你。什么时候你愿意自荐枕席,我会欢喜得疯掉的!不信你试一试?”
高南月努力挣扎:“哎呀,你放开我嘛!受了伤还不消停,小心伤上加伤。我已经是残花败柳……”
“我不在乎!”摄政王紧紧抱着她,“我要的只是你这个人,什么清白,什么名声,像我这样从烂泥坑里爬出来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身外物。”
高南月还想挣扎,可又怕扯着他的伤,只能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