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顾氏当年为何突然要带着儿子离开国公府,国公爷到现在也不知道真相。而姜海安自己,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也不知内情。
新人跪拜,国公爷红了眼眶。
入了洞房后,姜海安很快被人叫走,楚云梨一个人坐在新房之内,听着远处传来的热闹,立刻把头上重重的凤冠给拆了。
这冠很重,楚云梨自己动手,带乱了头发。正在整理,身后门被人推开。
有人绕过屏风进来,正是怀有身孕的曹娉婷。
“嫂嫂,我来陪你。”
曹娉婷笑吟吟:“国公府女眷少,母亲在前面招待客人,你别见怪。”
国公爷烦透了二房,二房夫妻俩非要在那些客人之间穿梭,他懒得管。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在儿子的喜日子里闹出矛盾。
楚云梨随口道:“不怪!”
曹娉婷发现,刘翠娥说话真的特别噎人。
哪有晚辈怪长辈的道理?
这时候应该说“不敢”才对。
“嫂嫂,你饿不饿?”
楚云梨似笑非笑:“饿了我自己会叫人送饭菜,不用你操心。”
她一副主人姿态,曹娉婷心里不高兴,半真半假玩笑道:“嫂嫂可真好意思,别看我在府里长大,成亲那天我都不好意思让人送饭菜。”
楚云梨扬眉:“不应该啊!脸皮厚到未婚先孕的人,会不好意思让人送饭?”
曹娉婷脸色青白交加:“嫂嫂,你……骂人不揭短,你为何非要往我的痛处戳?我和表哥不是无媒苟合,只是那天喝醉了酒出了意外……”
这不胡扯吗?
周围这么多人伺候,不愿意可以喊啊。
但凡声音大点,立刻就会有人闯进来……男未婚女未嫁的,肯定会把他们分开。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你这话,外人信么?”楚云梨一脸好奇。
曹娉婷:“……”
确实没人信。
但是,遮羞布得扯啊。
“嫂嫂,你一直都这么直白吗?”
楚云梨笑容更深:“还有更直白的呢。”她扬声吩咐,“来人,去告诉父亲,让他准备一下,明早上敬茶的时候顺便分家,省得这些讨厌的人净在我眼前乱晃,忒烦人。”
说完,一本正经问:“够不够直白?”
曹娉婷愕然。
确实够直白。
哪儿有人这样的?
即便要分家,用得着这么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