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得等很久,别饿着。”
事实上没有等多久,皇上身边的官员是比较会办事的。还没到的时候就已经给各个嫔妃和官员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属于国公爷的是一个小院子,因为三人带的下人不多,院子都没住满。
也有人家老老少少一起挤挤攘攘。
其实,把自己的家眷带到皇上面前是需要勇气的,万一遇上那会闯祸的,搞不好连自己的官职都丢了。
寺庙里的景色果然不错,皇上住在山顶的那一面。官员的家眷一般是不会往那儿爬,楚云梨当然也不会去。
说是祈福,皇上并不强迫官员家眷非要在场,大部分的时候,众人可以随意走动。
寺庙里有一大片枫叶林,最近正是赏枫的好时节。
枫叶红得似火,景致特别好。楚云梨几乎每天都会过去走一走,姜海安没什么事,大部分的时间都陪着她。
这一日两人又在枫叶林里闲逛,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
枫叶林很大,但耐不住人多,走在里头常常会碰见熟人。两人不愿意在出来游玩的时候还与人寒暄,大部分时候都避开。
就在楚云梨打算和往常一样避开时,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前面那个着粉色宫装身形纤细的女子,和当初楚云梨在周府偏院抓出来的四个女子无论长相还是身形都有些相似。
呦,看见正主了!,
这些日子蹲在大牢里,周茗良有点后悔。
他很清楚,不管自己身边有没有人,这辈子和陈贵人都没有了在一起的可能。
既然不能和心上人长相厮守,那留在自己身边的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刘翠娥脾气是霸道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他不该针对刘翠娥,不该和将军府作对。
回到府里,周茗良没有看见其他人,直接被迎回了自己的院子,那里已经有好几个热水桶等着他。
洗洗刷刷花了一个时辰,周茗良从桶里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泡得又白又皱,因为他身上的伤还没怎么痊愈,周夫人又找了大夫来帮他上药。
还别说,在大牢里和在家里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处境。
现如今周茗良只需要趴在那里,自然有一群人守在边上伺候。甚至连穿衣系带,不用他亲自动手。
自力更生了近两个月,突然样样都有人帮忙,周茗良还有点不习惯。
周大人还在外头就听到了皇上大赦天下的旨意,他对儿子没有多余的想法。
不说儿子身上带着案子不可能继续为官,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常人能做的事情他都不能做,跟个废人一样。
既然是废人,那人在大牢还是在府里,根本就没有区别。
不过,鉴于周茗良那么会闯祸,周大人回府听说儿子已经回来后,想了想,还是去了儿子的院子。
周夫人最近这些日子脾气暴躁的很,看到周老爷就呛呛。不过,今天她忍住了,并且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就是想观察一下男人对待儿子的态度。
“回来了?”
周大人看着儿子,面色不喜不怒。
周茗良对于自己入大牢之后父亲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这件事心里有怨,又从母亲那里得知外面的野种彻底顶替了他在父亲心里的位置,他对父亲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濡慕和尊重。
“是,我命比较大,没被折腾死。”
周大人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哪里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在怪我?”
周茗良微微垂眸:“儿子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怪,是么?”周大人满脸讥讽,他身为父亲,对儿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客气。再说,儿子已经沦为废人,他的话就算难听一点,儿子也只能受着。
“别用这副脸色对本官,本官对你这个儿子那是仁至义尽,你都已经被弄到公堂上了本官还在尽力保你,是你自己非要往死路走的!”周大人强调,“本官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休要摆这副臭脸。”
语罢,拂袖而去。
周夫人追了出去:“老爷,茗良他刚刚受了一场罪回来,你不要生他的气。”
周大人看着妻子,在这短短日子里,妻子已经苍老了好几岁,如云的黑发里都冒出了几缕雪白,到底是多年夫妻,他叹了口气:“你好好跟他讲讲道理,他恨天恨地,不管恨谁,我这个亲爹总是对得起他的。”
对于这番话,周夫人心里并不赞同。老爷如果真的疼爱儿子,就不应该把外头的野种接回来。甚至不该生下野种!
原先周夫人愿意跟男人对着干,是因为唯一的儿子指望不上。现在儿子回来了,又颓废不堪,她总要为母子俩的以后打算。
“老爷,茗良他心里想不通的是你转头疼爱别的孩子去了,他……回头你多来瞧瞧他,多疼疼他。你们是亲父子,没有隔夜仇,他的脾气会好起来的。”
周大人胡乱点点头。
再怎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