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闲话,只要父亲愿意,我自己愿意,跟外人也不相干啊!说闲话的那些人完全是闲着没事干。”
高传家哑然:“我觉得不合适,这种粗活还是该男人来干。”
“我觉得挺好。”楚云梨笑吟吟,“最近这些天,府内府外的人都对我尊重了不少,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的待遇。也难怪你们都愿意接手家里的生意,只有管着事,站出去才会得人敬重。”
高传家张了张口:“这不是你一个女人该干的事,女人该相夫教子……”
楚云梨冷笑一声:“我凭什么听你的?就凭你是我大哥吗?现在已经不是了哦!”
高传家怒极,他心中恨极了,明明做了二十多年的高家公子,突然就告诉他,他不是亲生的,甚至他高家少东家的身份也要被别人取代,连妻儿都弃他而去。
这日子还怎么过?
高传家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早晚会疯。
“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云梨伸手摸了摸肚子:“谁知道呢?若你找我只是说这些废话,那我不奉陪了。”
高传家看到她的肚子之后,若有所悟,“爹是不是想过继你肚子里的孩子?”
姐妹三人之中,大姐高云宝给人做继室,去年说是有了身孕,但那个孩子在肚子里还没有满三个月就已经落了。二姐高玉宝给人做妾,有没有过孩子不知道,反正是没能生下来。
如今高家的孙辈,只有高连宝腹中这一位!
楚云梨摆摆手,起身走了。
她刚刚打开门,还没走下楼梯,就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有人要推她!
楚云梨眼中一冷,高传家根本就是个疯子。
身边的丫鬟已经传来了惊呼之声,想要扑过来救主,可惜已经来不及。就在高传家双手即将碰着妹妹,他脸上都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时,忽然前面的人一侧身,他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一脚踏空,整个人往楼梯上扑倒,然后叽里咕噜滚了下去。
三层楼的雅间,高传家愣是没有停下来,直接滚到了大堂里,摔得七荤八素,浑身哪哪都疼。,
一个有娘家的孙夫人和一个没有娘家做靠山的孙夫人,当然是前者比较值得人尊重。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不想让高老爷出事的话,非孙夫人莫属。
她认真想了想儿媳妇的提议,住在这里能够安心养胎,还能顺便看着哥哥,听起来挺不错。再加上,女儿最近很不消停,儿媳妇回去之后,两人难免又要打起来。
越是想,孙夫人越觉得儿媳妇留下是个不错的提议。
“那我找几个人贴身照顾你,你想要什么东西,让他们去帮你买。”
“不用!”楚云梨一口回绝,“我怕那些人被收买了。反正父亲不会让我出事,也不会怠慢于我。姑母放心。”
孙夫人并不能放心,也是到了此刻,她才发现儿媳妇今天只称呼自己为姑母,刚还叫儿子为表哥。这称呼放在五年前合适,但放在此刻,就大大的不对劲。
“宝,你怎么唤我姑母?”
楚云梨一本正经:“你本来就是我姑母啊。我这样喊,心里能够好受一点儿。不然,我会觉得恶心,昨天我都吐了。”
孙夫人听到她这样说,又觉得跟孙子比起来。一个称呼完全是小事!当然了,她怀疑儿媳妇这是在故意点她,故意惹她生气。
孙成河皱了皱眉,他觉得高连宝太矫情,完全是得理不饶人。
她想留在娘家住,那留着就是,时间长了,他不来接人,高连宝就会着急,舅舅也不会允许他们夫妻长期分离两地。
“娘,天色不早,我们走吧。”
孙夫人总觉得有些不安,不过她也觉得媳妇这一次气性有点大,本来还要再劝一劝的她忽然就没了耐心,干脆带着儿子起身就走,还故意做出有点生气的模样……儿媳妇只要不傻,肯定能够看得出来她的怒气,也好反思一下。
丧事办完,客人送走了,楚云梨就“痊愈”了。
办丧事是一件特别累的事,高老爷在送了高夫人入土为安之后,躺在家里狠狠睡了一个日夜。楚云梨就在这几天里把那一堆账本全部都理了出来,将里面有问题的地方都圈了。
“父亲,你看看。”
高老爷正用晚膳,他睡了一个日夜,早已经不困,想着吃完后去将那一堆账本理出来,然后就看见女儿将东西送了回来。
他送走了妻子,此时睡够了,又吃饱喝足心情正不错,饶有兴趣地取了一本过来看,然后他的脸色越来越慎重,最后连汤都喝不下去了。
楚云梨做生意的本事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这做生意的人有许多御下之法,比如对待得力的管事,各人的想法不同。
比如她,喜欢把管事的分红摆在面上,该得多少就得多少,白纸黑字写清楚,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如果管事贪了不该贪的银子,该罚就罚,该报官就报官,既然敢做,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但是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