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男人还是女人,但是,林苍山拿着我的银子供那人读书,让那个男人装阔绰装富贵。他们骗我感情,骗我嫁妆银子,大人应该会管!”
林母傻眼了?
“林苍山,你是疯了吗?”
将斥责丢在身后,楚云梨施施然离开。
*
不知道林苍山怎么跟家里长辈说的,当天晚上,林父顾不得身子不适,带着妻子找到酒楼,试图见楚云梨。
楚云梨白天赶了路,大晚上要睡觉,当然不见。
两人也不敢纠缠,但也没回家。他们知道回去了也睡不着,干脆就在酒楼找个屋子住下。
楚云梨不光是睡觉,睡觉之前还吩咐人将林苍山干的那些事宣扬出去,并且,着重强调了两人夫妻之情断绝。她此次来,是为了追回过去在林家人身上花的银子。
等到老两口一觉睡醒,下楼用早膳时听到周围人的议论,险些气得晕过去。
酒楼里十多张桌子,一半以上都在谈论这件事。即便现在还没有传开,用不了多久,儿子娶了赵家嫡女还不满足又找了个男人的事情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找男人不稀奇,可是拿妻子的嫁妆供养男人,这就有点不要脸了。连老两口自己都这么认为,外人听说了,只有骂得更难听的。
林母慌慌张张起身,想要再次求见儿媳,一抬头,却见儿媳妇从楼上不紧不慢下楼。
别的女子跟夫君吵架闹到和离的地步,都会不好意思见人。但赵海棠似乎完全没有这个自觉,还是那副高高在上华贵至极的模样,身边簇拥着一大群下人,仿佛不是刚与男子和离,而是在参加谁家花会。
“海棠,坐这儿。”
楚云梨看了一眼桌上狼藉:“我不是你们家儿媳妇了,也不会吃你们剩下的饭菜。”
说完,坐到了另一桌。
刚刚这种人还在议论此事,此时看到赵家女儿对林家老两口不假辞色,心知那消息多半是真的。
林苍山也赶了过来。
他一站到门口,就察觉到了所有人看过来的目光,很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强撑着走到了楚云梨面前。
有丫鬟挡着,林苍山并不能坐下,他也没强闯。
他没什么力气,根本闯不进去。到时弄出动静,又会引来他人异样目光。
“海棠,我有话跟你说,我真的没有断袖之癖。”
“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你不用再重复。”楚云梨夹起一个灌汤包,“你和那个姓柳的之间绝对不清白,别再拿我当傻子。”
林苍山昨晚上一宿没睡,翻来覆去想应对之策。他不能失去赵海棠,只要能够求得她的原谅,他可以做任何事。
“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楚云梨似笑非笑:“林苍山,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林苍山:“……”
他心中满是无力之感。
此时他特别后悔自己和柳如严私底下的那些来往。
夫妻二人一站一坐,楚云梨坦然用完了早膳,正准备起身时,门口有丫鬟来了。
丫鬟秋儿,是楚云梨临行前赵夫人给的,特别擅长打听各类消息。此时她飞快走到楚云梨身边,福身道:“姑娘,打听到了,真相有点……”
楚云梨心知,她这是在问要不要去隐秘之处说。
“就在这里说。”
其实,楚云梨见识了那么多,又知道了真相,猜也猜得到,秋儿会打听到什么。
“柳公子她……根本就不是一位公子,而是一位女子。她家住在彭县郊外的村里,并且,她这几年在外求学,说的是在城里大户人家做丫鬟,家里还养了一个她给大户人家的公子生的小公子。”
林苍山听到这里,脸色变了惨白,一颗心提了起来。
楚云梨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得杯盘碗碟叮铃作响。
“那个孩子几岁。”
秋儿答:“五岁多。”
楚云梨呵呵冷笑一声,一抬手,直接把桌子都掀了。
桌子翻倒,所有的东西落在地上,摔得一片狼藉。别说伙计,就是管事都急忙赶了过来。
楚云梨一伸手,春儿恭敬送上一方帕子,她接过后一根根擦自己的手指,板着脸肃然对掌柜道:“抱歉,我刚得知了一些很让人生气的事,一时没忍住,稍后掌柜尽管派人将账目送来,我会照价赔偿。”
掌柜闻言,松了口气,又急忙上前关切地问:“姑娘可有伤着?”
楚云梨看了一眼林苍山,冷笑道:“没有皮外伤。”
言下之意,有内伤。
秋儿很聪明,在主子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说真相时,就猜到主子想将此事告诉外人。于是,她禀告时声音并不低,想听的都听到了。
楚云梨擦好了手,起身要上楼。
林苍山心知,如果让她走了,他可能再也寻不到和她说话的机会,于是上前一步,哀求道:“夫人,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