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祸,让他以后修身养性,别再干坏事。
猜到没好事,李大林露面后,板着脸问:“什么事?”
张童生认真打量他:“我伤成这样,读不成书了。李大林,那天晚上我看清楚了马车,和柳四公子的马车不管是样式还是马儿的颜色都差不多,他报复我来了!之所以对我动手,是因为不知道幕后有个你,如果我在他面前说了实话……”
李大林吓一跳。
李家是生意人,但做的都是小生意,和柳府完全就是大江和小溪的区别。他压根得罪不起柳其斌!
他努力镇定下来:“你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我从来就没有找你做过任何事,别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扯。你是读书人,要讲道理讲证据。”
张童生嗤笑一声:“我已经考不了县试,余生只想好好活着。你不要逼我!把我逼急了,大家一起去死。”
李大林的心开始狂跳,到底还是妥协了:“你想如何?”
“我要银子。”张童生开门见山,“你得给一个让我满意的数,否则,你们全家都给我陪葬吧!”
李大林:“……”
“我是真的拿你当表哥,爹娘是真的拿你当家里的后辈来对待。你不能这么做!”
张童生呵呵冷笑:“我跟你谈银子,你跟我谈情分。一点诚意都没有,既然不舍得把银子给我,那你拿着银子给家里各人置办一副好点的棺材吧。”
李大林:“……”
“给你十两,我只有这么多了。”
张童生伸出一只手:“我要五百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李大林张大了嘴,脱口道:“不可能!”
彭城的房子相对于其他县城要便宜得多,李家宅子卖掉,再把手头的货物处理掉,可能差不多能凑足五百两!
张童生张口就要全家这么多年辛苦积攒下来的家业,李大林怎么可能答应?
“太多了,我爹不可能给。我劝你少要一点,拿着银子回家好好过日子。”
“不给?”张童生转身,扬声喊送他来的车夫,“叔,我们走吧!”
车夫缓缓过来背人,李大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去跟我爹商量一下,你等一等。”
李长源就藏在大门后,早已将二人的对话听入耳中,他做梦也没想到,张童生居然这么大的胃口,更没想到他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讹诈人。
不拿不行!
“没有这么多,只有一百两。”
张童生唇角微翘,他也没想把人赶尽杀绝,如果李家真的凑了五百两银子,那齐厚安爹娘留下来的银子也要全部拿出来……他就算拿到银子离开,在路上多半也要出事。,
柳如严把人送到了医馆,大夫说柳如严其中一条手臂受伤很重,以后大概再也不能弹琴,可能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其他的都是皮外伤,养养就能好。
伤成这样,浑身都是药味,身上肌肤青一块紫一块。柳其斌生来富贵,对着这样的女人自然没兴致,他让人将柳如严送回了她租的院子,心里是越来越烦。
本来出门是为了泄火,现在这火气还越来越盛,柳其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反正不想回去。于是,就在街上到处转悠。
张童生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偶尔他都生出了放弃的念头,干脆回家算了。
但是,他又很不甘心。
他觉得自己太倒霉了,明明读书有天分,却生在一个特别贫穷的家里。即便挨了打,浑身是伤也不敢歇着,没去学堂还在自己的屋子里抄书赚钱。今儿趁着夫子有请,他带着自己抄好了的书去换银子。
拿到了一两银,这算是近大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消息。张童生心情好转不少,走路都轻快许多。
柳其斌正靠在车中假寐,就听见车夫低声道:“公子,前面是张童生!”
之前柳其斌在家禁足,越想越气,干脆让人教训了张童生一顿。父亲会生气,一是因为他养着同姓的女子,二是他打了齐厚安一顿,间接得罪了赵海棠。
而他和齐厚安不怎么相熟,平白无故也不会去打人家。说到底,他是被人利用了。
他都倒了霉,又怎么会让利用自己的人好过?
他亲自找人教训张童生,事情做得隐秘,除了他和动手的人,没人知道罪魁祸首是谁,就连张童生也不知。
方才他看见赵海棠,那女人看自己的目光很不对劲,柳其斌心里清楚。赵海棠早晚会找自己算账,她一动手,即便他运气好逃脱了,家里的长辈也会更讨厌他!
他和赵海棠结仇的原因,就是张童生下药!
柳其斌就是在最生气简直要气炸了的时候听说张童生在前面,他一冲动,冷笑道:“找个机会撞他!”
车夫吓一跳:“公子,会死人的。”
“那又如何?”柳其斌语气轻飘飘,“这大晚上的,光线不好,马儿跑得比较快,不小心撞着个把人不是很正常么?”
车夫不敢不办,狠狠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