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三人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一人啃一个包子,再次坐上了马车,赶去罗成家所在的那条街。
罗成家有个小院子,他家住在巷子里,那个巷子凉快一点的马车都进不去,也好在他家门口是个岔路,还挺宽敞。
刘父上前敲门 ,半晌才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来了来了!”
开门的妇人头发凌乱,像是好多天没梳过,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头发都一缕一缕,身上的衣衫带着补丁,到处都油得发亮。爱干净的刘母看得直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这里是罗成的家吗?”
妇人颔首:“是啊,我是他娘,你们有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刘母:“……”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没喝是我运气好,万一喝了呢?”楚云梨也没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赵家人。
赵家还算疼女儿,赵宝云前面三个哥哥,双亲也健在,如果让他们知道刘小西的所作所为,一定会打上门来。其中赵宝云的二哥是个特别冲动的人,万一下手狠打出了人命,那就得替人偿命。
为了刘家这样的人偿命,不划算!
楚云梨也没想着瞒一辈子,只是时机未到。
刘母气急:“没有万一。你确实没喝嘛!那个死丫头,一心奔着罗成去,你只管看她有什么下场就行了。”
这话也对。
楚云梨并不满意:“我要赔偿。”
“一会儿我给你点银子,你去买几块肉回来吃。”
刘母张口就道。
“不行!我险些丢了一条命,几块肉可补不起来,想要我不把事情闹大,那把家里的地分五亩给我。”楚云梨强调,“就是你们当初承诺过给小西的嫁妆,她要我性命,我得让她记住这个教训,要不然,下毒不用付出代价,说不定很快就有下一回。我能躲过一次就已经是运气好了,可不保证下一次还能捡回一条命!”
刘母皱了皱眉,看向了男人。
刘父微微颔首。
反正赵宝云是自家的儿媳妇,又生了儿女,不管给她多少地,粮食还在家里,地契最后都会落到孙子的手中。反正好处没有落到外头去,既然如此,给她又何妨?
“给给给!但你拿了地契,可不许再追究此事了啊!”
楚云梨起身:“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去城里过名?”
今儿天已经不早了,刘母既然答应给,便也爽快:“明天就去衙门改!”
当天夜里,刘小西就没回来。
刘家夫妻在门口望了很多次,刘父被折腾了一场,精力很差,早早就睡下了。可能是被灌了太多的粪水不好清洗,反正他一连洗了几遍后,身上都还有一股味儿。
刘母一直等到深夜,这才不甘心地回去睡觉。
翌日,天才蒙蒙亮,刘母就起身了,她打算去城里找女儿,不打算吵醒两个儿子的她动作很是小心,可还是在洗漱的时候听到了大儿子的房门打开了。
她扭头,就见大儿媳已经穿好了出门的衣衫,连头发都挽好了。
“你今天要出门?”
楚云梨反问:“娘还这么年轻记性就不好了?昨天说好了的,今天把地契过到我名下,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昨天刘启南也听到了这番话,他不愿意让地契落到嫂嫂名下,不过,下毒之事是他和刘小西商量着干的,如今他还没暴露,也不太敢冒头。再说,爹娘答应了,也要真的把那地契过出去才算数。
此时他刚刚睡醒,听到嫂嫂的话,当即就坐不住了。
“嫂嫂,你一个女人,拿地契来做什么?”
楚云梨头也不回:“我只是想给妹妹一个教训,让她痛,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
刘启南:“……”
“可以让爹娘教训她啊!地契还是放在一家之主名下最好!”
“我就要,如果你们家不给,那我就去衙门告状。”楚云梨似笑非笑,“娘,昨天你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话我也很赞同。但……不是我想把事情说出去,而是你们逼我。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吧?”
“走走走!”刘父催促,“过给她!”
在他看来,儿媳妇没有说谎。非要地契,纯粹是想给女儿一个教训。至于儿媳妇拿着地契离开……刘父从来就没往那边想。刘家在村里是最富裕的人家,没有之一,从来不缺衣少穿,赵宝云嫁过来都生了一双儿女,她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离开改嫁?
夫妻俩走在前面,楚云梨跟在后头,溜溜达达不慌不忙。刘母不耐烦回头催促:“你快点儿啊,照你这么走,天黑都到不了城里。”
夸张了。
村里到城里没有多远,夫妻俩是急着找女儿,恨不能立刻把人带回家。
很快到了官道,官道上牛车马车都很多,刘家夫妻不缺钱,拦下来的马车要了高价,他们也不在乎。
这马车不去内城,楚云梨主动加钱:“给你二十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