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钱芳华还把他往外赶。
他不认为夫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既然明白,那就是不想和他一起过夜。
想到此,林济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夫人,我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楚云梨抬眼看他:“你知道牧屿去赵府的事情了?”
林济阳当然听说了,还听说林牧屿被打得浑身是伤。既然受伤了,就不适合在外头颠沛流离,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听说被混混打了,受伤很重。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楚云梨本来就是不想跟他扯夜里要不要一起睡,又要付多少银子给赵家……果然,林济阳心里也有亲疏远近,林牧屿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一提起林牧屿,其他的事情都要往后靠。
“要去的。”楚云梨说到这里,故作忧愁,“这孩子宁愿睡大街也不回来认错,我怕他对婉儿余情未了。你说两个孩子同处一屋檐下,本就两情相悦 如今男要再娶,女要再嫁……万一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生米煮成熟饭逼迫长辈,甚至是一起私奔了,怎么办?”
她站起身:“我去准备礼物,明天一大早就上门去探望。”
听到这样一番话 ,林济阳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妻子说要等明早上,他感觉自己等不及……要是今天晚上俩孩子就跑了怎么办?
林济阳越想越心慌,也顾不得跟妻子培养感情,起身就让车夫送自己去赵府。
楚云梨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唇边不自觉浮起一抹冷笑。
关于她讨厌林济阳这件事,从来就没有在长青面前掩饰过。
长青也想不明白,没有妾室通房的夫妻俩,为何不如外头传言的那样恩爱。不过,他虽然名分上是嫡长子,但说到底是个外人,这些事母亲不说,他没有立场过问。
楚云梨收回目光,对上长青疑惑的眉眼,笑问:“是不是不明白我为何要恨他?”
长青嗯了一声:“母亲似乎不喜欢公子……”
“林牧屿么?”楚云梨满脸讥讽,“什么公子,那就是个野种。十多年前我临盆时,身边的丫鬟不是如春她们,那些人一个个的都不在了。最近我才发现,生完孩子我昏迷过后,林济阳将我生下来的孩子换走了,抱来的这一位,是他和其他女人生的。”
长青面色大变:“那真正的林府公子呢?”
“被送到了一个农家,后来那贱妇觉得农家人因为没有自己的孩子,对抱养来的孩子太好。又想方设法逼迫那孩子自卖自身,把人接到府里做了一个马夫,甚至还把那孩子的腿都打断,又让他误食药汤毒哑了嗓子。”楚云梨说这些话时,一直看着长青的眉眼。
长青先是认真聆听,听到孩子自卖自身去府里做一个马夫,再加上后来的那些经历……眼睛越瞪越大。
“这……夫人……那个孩子是我吗?”他说出这话就后悔了。
这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吗?
他一个农家出生的孩子,命还不好,怎么可能是林家的公子?
楚云梨颔首:“对,那个孩子是你。林梅雨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处处针对你,不是因为你不好,只是因为你是我儿子。”
长青浑身都在微微颤抖,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眼前渐渐模糊,伸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泪。刚想喊一声娘,就被面前女子拥入了怀中。
女子的怀抱温暖,带着点冷香,这是他第一回亲近女子,但心里却毫无旖旎念头,有的只是感动……和愤恨。
他颤着声音,语气里满是迟疑和不确定:“你是我娘?”
楚云梨点头,退后一步,抬手帮他擦泪:“我才知道真相,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娘对不起你,一时疏忽大意,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长青急忙摇头:“不怪娘!只怪坏人太狠毒。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济阳真是我爹吗?虎毒还不食子,他这……”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为人子女,不能说双亲的不是。
“别生气。”楚云梨劝道:“以后我们母子相依为命,不要管那些烂人。报仇的事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长青低下头,着自己的伤腿:“娘,儿子对不起您。”
他意思是考不了刻科举,不能像林牧屿一样给家里挣得荣光。
“不,你还活着,就是我认为最值得高兴的事。”
这边母子相认,其乐融融。
另一边林济阳大晚上到了赵府之外,听说家中主子已经睡下,他有点尴尬……他和林梅雨是兄妹,大晚上的不适合单独相见。
林梅雨听说哥哥到了,虽然知道这不是兄妹相见的时辰,但她心里明白,若不是十万火急,哥哥也不会这时候登门。
“大人先睡,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多半是为了牧屿,都不知道哥哥嫂嫂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能把唯一的儿子赶出家门。”
赵大人想起身劝几句,被林梅雨强硬地摁了回去:“大人公务繁忙,一天天的没个空闲,好不容易躺下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