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再劝,楚云梨耐心告罄,吩咐道:“放狗!”
两条大黑狗一出来,卢母连滚带爬的拖着儿子狂奔而去,期间几次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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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照旧每日抽空带孩子绣花,空闲的时候会带着孩子出门去逛。
随着孩子越来越懂事,他特别喜欢上街。楚云梨也乐意带他出门。她不喜欢身边有太多人伺候,大部分的时候,马车将母子俩送到街上,然后就在约定的地点等着。等母子俩逛够了就会主动去找车夫。
这一日天气不错,楚云梨用过早饭后就带着孩子出了门。到了街上,一路走一路逛,孩子兴奋地咿咿呀呀叫着。
楚云梨的心情也不错,在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前给孩子选东西……其实她早就发现今天有人在身后跟着自己。方才几次故作无意地回头,已经认出了是卢母。
就在楚云梨挑好东西给孩子拿着,正准备掏钱付账时,卢母忽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她双手举着,老远就做出要抓孩子的架势。
这是想抓了孩子威胁她?
想银子想疯了吧!
楚云梨左右观望了一下,侧身挪了两步,卢母拼尽全身力气扑上去,却扑了一个空,然后,她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前栽倒,头狠狠砸在了一处墙角上。
那墙是用青砖造的,特别硬,卢母额头当场就飙了血,她缓缓软倒在地,吓得周围的人瞬间散开。
楚云梨可一点都没有碰她,这是卢母自己的力气把自己撞成这样的,可见她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和最快的速度,想抓了孩子就跑。
众人一阵惊呼,楚云梨往后退了好几步,强调道:“我没有碰她。”
街上这么多人,都看得出那个疯子是想抢孩子,只是没抓到孩子扑了个空后撞着了头。
这条街上就有医馆,大夫来得很快,可惜赶到的时候卢母已经没了。
楚云梨并未隐瞒自己和卢母的关系,当着众人的面把曾经的恩怨说了一遍。
知道真相的人心里都明白,卢母跑来抢这个孩子并不是想抱回去养,只是想拿孩子来威胁。因为卢父好不容易养好之后又染了风寒,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没有银子治,就是这几天的事。
楚云梨当然不可能救他。
于是,两日后卢父断了气。
而卢俊义手脚不能动,瘫在桥洞底下,一开始还有人给他喂饭,后来他自己都咽不下去。在双亲离世不到一个月后,他也没了。
这一次,楚云梨出面,替孩子给他收尸。
给亲生父母筹办后事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楚云梨不是想为孩子争这个面子,而是想将卢俊义和贺苗娘合葬。
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那么深,怎么能不合葬呢?
贺老爷都不想提这个糟心的女儿,当初知道女儿死后,让身边的管事将人葬了,并不管葬在何处。说到底,他将女儿下葬只是为了全这份父女缘分,不想让贺家的血脉流落到被人抛尸荒野的地步。
因此,等到楚云梨将卢俊义的尸骨也送过去时,贺老爷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知情了不想管,反正从头到尾没露面。,
卢父浑身一软,险些摔倒:“真的?哪个大夫看的?我们有没有再找几位……”
卢母哭着摇头:“都差不多的!就算有高明大夫,我们那点银子又能喝几副药?他爹,你想想法子救救儿子呀。”
确实得想法子救!卢父扶着椅子坐下,很快就有了主意。
“把那个药灌给贺苗娘!再把她生病的事情传出去。”
卢母一惊:“这……万一贺老爷要替她报仇怎么办?”
“药是她买的。”卢父沉吟着道,“咱们把药下重一点,或者直接买副哑药灌给她,贺老爷的人来了之后肯定会请大夫,如果她有救,那我们就能救俊义。”
卢母觉得有点不靠谱:“万一贺老爷还是不愿意管她怎么办?”
卢父恨恨道:“那就让她给咱们儿子陪葬。”
于是,贺苗娘就看到从屋中出来的卢家夫妻面色如常……她还在怀疑卢母是不是知道了真相,这会儿也放心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卢母又给儿子熬好了药。
贺苗娘进厨房去端:“娘,给我吧。”
卢父忽然从厨房门口冒了出来,扑上去摁住了她。夫妻俩商量过了,买哑药费银子,还容易被人发现。干脆就灌一碗滚烫的药给她,顺便把嗓子烫坏。
夫妻俩力道很大,满心都是替儿子报仇的愤怒,摁住了贺苗娘就不松手。
饶是贺苗娘极力挣扎,也还是被他们灌了一碗滚烫的药。
灌药的时候夫妻俩的手都被烫着了,但他们却一点都没松手。
贺苗娘烫得叫都叫不出,药灌完后,她滑落在地上用手捂着脖颈,喊不出又痛得厉害,她跌跌撞撞起身,跑去找卢俊义。
卢俊义看见她唇边和脖颈都红了一片,吓了一跳。
贺苗娘瞪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本来想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