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救俊义。”
卢母觉得有点不靠谱:“万一贺老爷还是不愿意管她怎么办?”
卢父恨恨道:“那就让她给咱们儿子陪葬。”
于是,贺苗娘就看到从屋中出来的卢家夫妻面色如常……她还在怀疑卢母是不是知道了真相,这会儿也放心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卢母又给儿子熬好了药。
贺苗娘进厨房去端:“娘,给我吧。”
卢父忽然从厨房门口冒了出来,扑上去摁住了她。夫妻俩商量过了,买哑药费银子,还容易被人发现。干脆就灌一碗滚烫的药给她,顺便把嗓子烫坏。
夫妻俩力道很大,满心都是替儿子报仇的愤怒,摁住了贺苗娘就不松手。
饶是贺苗娘极力挣扎,也还是被他们灌了一碗滚烫的药。
灌药的时候夫妻俩的手都被烫着了,但他们却一点都没松手。
贺苗娘烫得叫都叫不出,药灌完后,她滑落在地上用手捂着脖颈,喊不出又痛得厉害,她跌跌撞撞起身,跑去找卢俊义。
卢俊义看见她唇边和脖颈都红了一片,吓了一跳。
贺苗娘瞪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本来想扑上前去掐他的,走到一半想起什么,又跌跌撞撞回了厨房,把灶中的火拿起去点房子。
卢父看见了,吓一跳,急忙阻止。期间被燃着火的柴给戳着了眼睛。不过,好歹是把人给制住了。
当天夜里,贺苗娘就发起了高热。
烫伤太严重,她不光说不了话,甚至连喝水都不行。
喝不了药,伤势只会越来越重。
夫妻俩按照打算好的那样将消息传出去,还特意传到了贺家管事的耳边。
当天没等到贺老爷,第二天贺苗娘烧得满面潮红,还是没看见贺老爷。
一直到贺苗娘奄奄一息,只能瞪人了,贺府还是没有消息。
卢母恨得甩贺苗娘的巴掌:“不中用的贱人,我儿子遇上你,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你为何要这样对他?为什么呀?”
贺苗娘闭上眼,明明是卢俊义先负了她的!
她为了二人之间的感情,不愿意嫁入富贵人家做夫人,甚至连父亲都舍了。抛弃一切只为了和卢俊义做夫妻,可是卢俊义是怎么对她的?
她以为卢俊义病死之后父亲就会接纳自己,没想到自己都要死了,父亲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按理说,如果父亲在乎她,嘴上说着与她断绝关系,私底下也会找人盯着她。可是她都这样了父亲还没有出现,要么就是父亲没有派人盯着,要么就是派人盯着也不打算救她!
若不是卢俊义,她也不会被父亲厌弃。
“卢……俊义……”贺苗娘满脸是泪,她希望下辈子再也不要碰到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楚云梨出现在贺家院子的第四天,贺苗娘就死了。
院子里办丧事,楚云梨没有去,而是花了点银子买通贺老爷的管事,将卢俊义中毒是贺苗娘下毒手,然后她会死是被卢家夫妻所害的事我到了贺老爷的耳边。
贺老爷再讨厌自己的女儿,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害了她。
如今人已经死了,他当然要报仇。
关于女儿跟卢家人之间的纠缠,他不想把这些事情闹上公堂,丢人!
于是,他特意找了几个跟卢父年纪相仿的中年人跟卢父偶遇,熟识一段时间后把人带去了赌坊。
卢父一开始还能坚定拒绝,偶然去一次赢了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他就输了自己的两条胳膊,变成了废人。卢母一个女人,哪里养活得了父子俩?
这时候,又有倒霉事发生,原来贺苗娘的亲娘离开后,又托人把这个院子卖了。院子易了主,不再属于贺家,他们一家人也不能继续赖着。只能搬出去。
三人搬出院子,没有地方去,左右权衡过后,去敲了楚云梨的门。
楚云梨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有这么厚的脸皮,居然还能跑来找她。
彼时孩子都已经会翻身了,在院子里的小床上各种闹腾。
开门的是大娘,楚云梨看清楚是卢家人后,就让大娘去看孩子了,她自己靠在门口,道:“想让我收留你们?”
卢俊义断了药,虽然不能动弹,现在也还能说话。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小渔,帮帮我们!求你了!”
卢母作势要跪下:“小渔,现在你也不差养我们这几个人的银子,就当我们是小猫小狗,给我们一个容身之处,给我们一碗饭吃行不行?求你……”
楚云梨漠然看着。
卢母见她不为所动,一咬牙直接跪了下去。
“你是长辈,这是故意折我的寿呢。”楚云梨摆摆手,“这天底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你们家会落到今日的地步,纯粹是自作自受,我不会帮你们。”
卢父刚刚被砍了两条手臂,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一条命,这会儿面色苍白地问:“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楚云梨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