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手里的药都放下,只等着帮忙把柳翠华送进马车,结果一抬眼,姐姐往边上去了。他急得大喊:“姐,这儿呢。”
“来都来了,再看看别的大夫是怎么说的。”楚云梨嘴上说着,两条腿倒腾地飞快。
柳翠华面色大变:“放开我!”
如果说方才是被吓着了挣扎一下,此时就是拼了命的要下来。
楚云梨掐着她的腿,柳翠华吃痛,越动越痛,只得停下。
她扭头去看追来的康宝江,大喊:“宝江,我要看大夫,我要回家。”
医馆和医馆中间也没离几间铺子,康宝江还没有追上姐姐。姐姐就已经踏入了医馆。
这么大的动静,严大夫也听见了。他探出头来,刚想要阻止,抬起手发现一行人已经进了隔壁医馆,急忙收头收手,转身回去坐着。坐着还觉得不稳妥,干脆去了后院。还吩咐药童:“一会儿不管谁来找,都说我出诊了,归期不定。”
隔壁医馆中坐堂大夫是祖孙二人,看到个弱女子抱着另一个女子进门,都呆了呆,药童飞快上前整理了一下躺椅,示意楚云梨把人放下。三位大夫都起身过来:“怎么了?”
柳翠华羞愤不已:“我没事。”说着,起身就跑。
她动作再快,哪里快得过楚云梨。
楚云梨一把将她的手腕拽住,不由分说将人按了回去,动作不粗鲁,却也绝对不温柔。
康宝江这时才气喘吁吁地赶到:“姐姐,都配好药了,没这必要吧。”
楚云梨瞪了他一眼:“这事听我的。”
姐弟俩相依为命多年,别看二人年纪才相差了三四岁,在康宝江没有成亲的那些年中,康宝云又是爹又是娘。
康宝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没了反驳的想法,柳翠华狠狠瞪着他:“康宝江,不要看大夫。不要不要!”
林家三位大夫对视一眼,由最年轻的那一位开口:“这位夫人,既然病人不想让我们治,就不必勉强。大夫跟病人之间要的是信任,不然,我们就是配了药,病人不好好吃,同样延误病情。”
楚云梨摁住了柳翠华的肩膀:“请你们把个脉而已,不用你们配药。她这是跟我闹脾气呢,不是冲你们。”
哪间医馆都不想接这种闹腾的病人,可来都来了,也不好把人往外赶。最后由年长的那一位大夫上前:“别动!”
康宝江见状,上去帮忙把柳翠华的胳膊给摁住,还安慰:“翠华,姐姐也是担心你,你先别动,一会儿就好。别再折腾了,小心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乖,回头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千万消停一小会儿。”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何只是把个脉,柳翠华挣扎地像是一头待宰的猪般,跟挣命似的,一会儿的功夫就满头的汗。有这么害怕么?
如果害怕大夫的话,刚才在隔壁医馆就该闹了。
恰在此时,把脉的林老大夫瞅了他一眼。
康宝江百忙之中对上大夫的视线:“如何?好了么?她好像真的挺抵触,大夫您能不能快点?”
林老大夫皱眉问:“方才你说她有身孕?”
祖孙三代都是大夫,论资历和医术高明,自然是行医最久的他见多识广,刚才看到这几人进门吵吵闹闹,林老大夫就猜测这一家子不好摆弄,以防出意外,他主动上前把脉。
行医多年,他不可能连喜脉都看不出,可这里人确确实实是没有身孕。
柳翠华看到大夫严肃的脸色,慌慌张张别开视线。
老大夫侧头看孙子:“山楂,你来!”
最年轻的那个大夫上前,仔细摸了脉,几息就收回了:“这不是喜脉,用不了多久就有月事,短则三天,多则不会超过八天。”
上辈子柳翠华落胎,就是几日之后。
楚云梨刚才将她打横抱起,就有意无意摸她的脉相,确定她没有身孕,这才执意将人带到了林家医馆。
康宝江不知不觉间已经松开了摁着柳翠华胳膊的手,整个人都站直了,还无意识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怎么会没有孩子呢?严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身孕,说三个月就能坐稳胎……”
身为有医德的大夫,还是看不起那些为了银子任由权贵驱使的小人大夫,将之视为医者中的耻辱。林老大夫冷哼一声:“一个说有,一个说没有,那指定是有人说了谎呀。年轻人不相信的话,多找几个大夫给这位姑娘瞧瞧就是了。”
说到“姑娘”二字时,语气特别重。
康宝江能够年纪轻轻考中秀才,绝对不是傻子,闻言颓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柳翠华的眼神格外陌生。,
康宝江只觉莫名其妙,就听她继续道:“刚才姐姐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我生气了,紧接着就肚子疼。”
“看,我就知道肯定有事。”大夫满脸不耐烦,“都说了让你们好好照顾,怎么还能让有孕的人生气呢?这位年轻的小哥,你家里的长辈没有跟你说过,对着有孕之人要百依百顺么?别的夫妻成亲十年都没有喜信,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