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她笑一笑,突然屈指在桌面上扣了两下。郝苟闻声向她看来。
秦如清挑眉说:“你与秦家也算是正经合作的关系,这些防范手段……讲真你也是做长老的人了,给你你不防范?”
郝苟一噎,又听这黑心莲般的小丫头道:
“你此番回去,有我秦家助力,想来能混个族长当当……而你又吃了我的药,也算半个……嗯,半个秦家人。我秦家的实力,如今也你也摸透一些,有我和我家老祖在,前途还能差了?“
“你这一遭,是福是祸还说不准呢!”
她丢下最后一句话,也不留恋,径自朝外走去,守在门口的侍从给她开门,耀眼的光束劈进来,生生刺痛了郝苟的眼。:,,.
但是成王败寇,人家就是有这个底气威胁。而且,这其实也算是点醒了他。从今天秦家人把他放在议事厅内旁听,郝苟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就悬于这门内外之间。
他闭了闭眼睛,周身狂躁的气质沉淀下来。
秦如清见他老实,笑眯眯唤人。一个侍从从门外推门而近,正是之前给郝苟拖进来的那位。他垂着头,眉眼不敢乱看,把郝苟的哑穴以及被捆绑的手足解了,后又默默垂着头走了出去。
郝苟揉着手腕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了秦如清一眼。这丫头竟然不闪不避,笑眯眯地与他对视,却看得郝苟心里一哆嗦。
秦氏家族竟藏了这么一个逆天的小辈!这是郝苟这一日中接收到的最震撼的消息!
就算是他族中老祖死了也没这个来得震撼(他盼着那老东西死不知道盼多少年了
此神秘小辈身量纤瘦高挑,面庞稚嫩却精致,浑身灵气四溢,看着才结束养灵没几年,却已经有练气四层的修为,这是怎么炼的,难不成是从娘胎就开始修炼了吗?
这还不算是最稀奇的,最叫郝苟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这么一个小辈,在他眼中是小丫头的存在,竟然位比长老,就直接坐在他们老祖下头(那是一个小丫头能坐的地儿吗?)
能随意出入议事堂,拥有议事权便也罢了,他只当这小辈在秦家受宠。结果呢,人家不仅仅是样子货,是真能出谋划策!
听听那小嘴说的,该不该杀他郝苟,张家怎么吃,从哪里吃,那是说得言之有物。仿佛他张家就是那案板上的肉,只等着那小丫头分析了哪块肉好,便要切下来剁碎下酒了。
郝苟径自走上前,给秦家老祖见礼时还在心里想:他已经有九成的把握敢肯定,张厉那厮之前就是撞见了这丫头,秦家为了保她,这才起了杀意。
只能说,张厉是倒了他么血霉。他当初想抓个秦氏重要小辈的思路其实没错,他错就错在自己点儿太背,一上来就挑了个最重要的,重要到秦家不惜与张家撕破脸。
可这种事谁特么能想到。就是一个大写的离谱!
郝苟在心中叹息,面上却规规矩矩跟秦家老祖请了安,肃声道:“玟萱老祖见安,郝苟有话要讲。”
老祖哦一声,声音听起来好奇,实则十分淡定地抬了抬手,“说来听听。”
郝苟准备开腔的时候,秦如清从他旁边经过,悠闲地回了自己的位子,还跟上首的老祖相视一笑。
郝苟:“……郝苟的命并不值钱,但就如刚才那位小小姐所说,留下郝苟比杀了郝苟有用。”
“张氏扎根南岭多年,其人脉、姻亲、资产众多。若只凭秦家自己,想要吞下这么大的家族,既没有合适的名义,也难有合适的方法,除非……张家内部,有个权高位重之人,能配合秦家。郝苟不才,筑基修为,现在张家老祖已废,若能回到张家,想必能在族中说得上话。”
他说得谦虚。实际就是,张家没了老祖,基本就要靠他顶梁。虽然族中肯定有内斗,有不服他的,但他武力值当前最高,乃是不争的事实。
“郝苟此前又是大长老之位,虽然碍于身份,张家警惕颇多,但手下还算有些权利,能接触到张氏最核心的资源,有郝苟在,想来也比让秦家盲目空找好得多。”
老祖笑了笑,“你说的甚至动听,只是,如你所说,现在张氏没了老祖,你实际可以成为张氏下一任掌权者,如此,为我们秦家做内应,岂不是屈就了?”
郝苟理了理自己被绳子捆皱巴的衣摆,也跟着笑了笑,坦言道:“若郝苟现在没有被擒,那自然又是另一幅光景。可惜,没有如果,郝苟已在秦氏堂下,形势如此,自然不得不低头。”
这话说得,倒很是光伟正。可你都是个要背叛家族当内应的人了,摆出这幅姿态给谁看呢。
秦如清嗤了一声,当即呛声道:“大长老若觉委屈,倒也不必说这么多,转身朝门外一跨,从容赴死即可。”
自己怕死,又摆出这幅样子,不是那什么什么么。话太难听,秦如清没说出口。
郝苟果然面色一变,从容不再。他听见了秦家议事的内容,看破了秦家最大的秘密,如果就这么走了出去,可不就是“从容赴死”吗。
可赴死又怎么可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