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疑,看了秦如清他们几人,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在为秦家要名额啊。
唐沉试图还价,“这,就算是咱们银品世家,也统统只有十几个名额,族内多少年轻人就在等着这十年一届的小浮空呢,你一下子要去四个,叫他们怎么想!”
说着,唐沉哎了一声,似是想出来一个好主意,“只要你回到家族,那就可以正大光明占去一个名额,剩下的三个,我再匀出来,也能说得过去了。”
唐子凤看了他一眼,道:“那不行。我现在不回族。就要四个。”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最后唐沉见他态度实在坚持,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
唐子凤眸光一闪,想了想,又道:“我还要秘境地图。”
唐沉:“?”
秦如清:噗~
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不知唐族长可有仔细调查过唐飚?”
唐沉一时有些茫然,“秦长老的意思是……”
秦如清从容地翘起两边嘴角,“唐飚的罪行就仅仅只有这些吗?退一万步说,唐族长自己觉得,如果这样的处罚放出声去,可能平息西岭百姓被愚弄的众怒?唐家能挽回声誉吗?”
唐沉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顿时失去了言语能力。而各自坐在案几上的唐家长老们也相互面面相觑。
之前看秦如清只顾在座位上埋头吃,对他们的谈话置之不理,还以为秦家这位名声在外的“秦长老”怕是个样子货。可如今看她这么平淡的寥寥几句,确是直指要害。
可见,名气这种东西,有人弄虚作假,有人却非是空穴来风。
唐沉的性格有个最大的特点,往坏了说是耳根子软,那往好了说便是能听得进去意见。此时,便认真道:
“还请秦长老指点。”
秦如清摆手,“指点不敢当,不过是有几句话想提醒唐族长罢了。这届不是唐飚出名后参加的唯一一届炼器大赛,他前面参加的几次,不说都能拿头名,至少名次评分都不丢人,所以,他前头抄袭的事才一直没有人怀疑。”
“可恕我直言,我瞧着贵族唐飚实在不像是个有才华的炼器师的样子,不说他抄唐子凤那件,就说后面的几件作品,都感觉不像是他能炼的出来的。我也问过唐子凤,他说那几件作品风格手法杂糅,瞧着不像是同一人的手笔。唐族长还是应该好好查查,唐飚手下可还藏着什么苦命人。唐飚如何无所谓,那些苦命人可都是无辜的。”
找枪手这种事,放她上辈子,那简直是烂大街到连新闻都称不上的地步。不过修仙界么,正常人都不会往那方向想。
果然,唐沉骇了一跳,跟着就是皱眉,“孽畜竟敢如此?”
“敢不敢我不知道,以防万一,唐族长还是查查得好。这事也很好查,从他身边人入手就行了,总不能唐飚事事都亲力亲为。”
她觉得这么一查,说不定会有惊喜。那天在台上,唐飚那状态看着,像是可以直接入驻精神病院的样子。
唐沉沉吟一番,对身旁侍从耳语几句,侍从领命而下,没过一刻钟,便带上来一位模样中年的男子。
“他是唐飚随身的管事。”
秦如清瞧了一眼,笑了,“倒是有些眼熟。”那天唐飚来堵她,后面不就跟着这个人么。
管事看着秦如清,不知为何抖了抖。秦如清后面却没再开口了,审问犯人这种事,要是还要她来,那这个唐家还是趁早给她秦家当小弟吧。
炼器世家审犯人那是相当有一手的,专管审讯的唐氏一长老亲自出马,一对长钉一样的东西扎到管事的肩胛骨中,他面目登时就狰狞起来,而这,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
一长老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卷针囊,缓缓摊开,里面,同样大小甚至更粗的针,还有整整一套。
管事生长在唐家,晓得他们唐家审讯的手段,便是个忠仆都不定能吃住这套,况且,他还不是个忠仆。
管事早就看不惯唐飚了。不等一长老拿出第一对针,就一股脑儿将唐飚的罪行倒了个干净。
这可给唐家这帮没见识的长老吓了一跳,想不通他们家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原来唐飚的那些作品一个都不是他炼制的,他出名之后,本就古怪的脾气更是雪上加霜,享受名气又担心自己未来会露馅,于是想了个办法,在西岭那些大小的炼器大赛上寻摸有天赋的炼器师,用唐家的能量将之掳来后,藏在自己院落的地下室里,每逢重要赛事,就让他们日夜为自己设计图纸。
管事说到这里的时候,唐沉气得直接摔了碗碟,长老个个都是面沉如铁。
管事抖了下身子,却还是继续,因为唐飚的罪行并不止如此。
他道,除此之外,唐飚还喜欢亵-玩各种男女鼎炉。若只是拿鼎炉修炼还好,因为修仙界一直都有这个陋俗。可唐飚还喜欢用各种手段折磨鼎炉,最后让他们身残致死。
秦如清听完后想,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