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恒的声音逆风传来,很轻很低,“命运待我,似乎也没有那么刻薄。”
群玉没听清:“你说什么?”
“主人,他说你飞得太慢了!”
姜七坐在青雁背上,一鸟一鬼再带着一只狗,绕着群玉和陆恒螺旋飞升,状似嘲讽,
“主人,你这也叫飞得超级快啊?你上次带我们上天的时候,一眨眼就冲上了神界,那个速度那个风,简直要把我脑袋吹断了。”
“主人今天可能没有吃饱。”青雁跟着轻嘲了句,生怕群玉报复,话没说完就闪开老远,逃得比流星还快。
“他们胡说八道。”
群玉不自在地扭了扭龙身,“这就是我的正常速度。”
陆恒感觉掌下的鳞甲似乎有些发烫,笑道:“我倒希望能再慢一点。”
群玉闻言,又扭了扭,挺高兴的样子,找话题道:“你还没有和我说,今日和太初、西神都说了什么?”
陆恒答道:“与古神聊了母亲陨落的事。”
群玉:“他怎么说的?她死时我也很奇怪,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他没说什么。”陆恒道,“只给我指了一条路,去司命神宫问一面名为前尘镜的镜子。”
群玉:“你去吗?”
“肯定要去的。”陆恒声音低沉些,“但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刚从一条漫长的复仇道路中解放,若是从前尘镜中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掀起更严重的腥风血雨,他不知能不能承受那样的后果。
“那就缓一缓,反正前尘镜就在那儿,什么时候看都行。你刚杀了宿烈就飞升,然后又晕倒了这么些天,根本还没时间喘口气呢。”
群玉安慰道,“那西神又和你说了什么?”
“她给了我一些滋补元气的丹药。”陆恒垂眼,“我问了她一些关于你的事。”
“哦?”
群玉飞行的速度加快了些,贯穿阵阵大风,嗓音变得喑哑,
“听说西神曾是连玦好友,她应该已经告诉你我有多危险,七万年前是你母亲将我封印,我与她可是百万年来的宿敌。”
“嗯。”陆恒轻轻应了声。
群玉对他淡然的回应不太满意,邪里邪气道:“连玦要是知道我拐跑了你,估计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发疯吧,哈哈哈……”
“你说错了。”陆恒打断她张狂的笑意,“是我非要跟着你,心甘情愿,一心一意,谁也阻止不了我。”
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认真,群玉笑不下去了,幽黑的龙身变得更烫,好像被夕阳点燃了,深暗的鳞甲似乎也不再执着于吞噬光线,而是反射一些霞光出去,令她整个龙都显得红彤彤,尾巴蜷了蜷,愉快地扭来扭去。
九重天就在不远处,群玉望见几座神宫的虚影,忍不住飞得更慢了些。
突然间,她感觉到有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触上了她的龙角。
她整个龙都绷了下,瞬间化为人形,脸烧得比夕阳还红,瞪着陆恒道:
“你、你干嘛?竟然……咬我!”
陆恒一下被她甩出去老远。
这一下力道可不轻,陆恒背后立刻张开一双巨大而雪白的凤凰羽翼虚影,轻振两下,才将将稳住身形。
他很快闪现回群玉身边,隔着一步的距离,饶有兴致对上她瞋然的视线:
“咬你?”
“我应该没张嘴。嘴巴也不止能用来咬东西。”!
“开个玩笑。”陆恒道,“能乘太古神龙上天,我此生实在圆满了。”
“我飞得超级快,你小心别摔下去,乘龙快婿变倒插葱。”
说罢,群玉腾云驾雾而上,时而穿梭于万顷霞光,时而搅弄滚滚浓云,陆恒乘得很稳,金红色的清风疾速从耳廓略过,灿烂辽阔的天幕在眼前如流沙般流转变幻,天地间一切声色化作自由的高歌,畅快地让人彻底忘却从前,也不再惶恐未来,所见所思皆凝结于此时此刻,恨不得永远只活在当下的这一瞬间。
金乌半沉入山脊,月影于余晖中初现。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陆恒的声音逆风传来,很轻很低,“命运待我,似乎也没有那么刻薄。”
群玉没听清:“你说什么?”
“主人,他说你飞得太慢了!”
姜七坐在青雁背上,一鸟一鬼再带着一只狗,绕着群玉和陆恒螺旋飞升,状似嘲讽,
“主人,你这也叫飞得超级快啊?你上次带我们上天的时候,一眨眼就冲上了神界,那个速度那个风,简直要把我脑袋吹断了。”
“主人今天可能没有吃饱。”青雁跟着轻嘲了句,生怕群玉报复,话没说完就闪开老远,逃得比流星还快。
“他们胡说八道。”
群玉不自在地扭了扭龙身,“这就是我的正常速度。”
陆恒感觉掌下的鳞甲似乎有些发烫,笑道:“我倒希望能再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