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仙使一起种花栽树,渐渐把神宫打点得绿意盈盈,增添了几分生气,这般日子很是舒适,群玉都有点习惯在神界生活了。
到夜里,忙碌的战神大人歇了事,有时给群玉做顿夜宵,吃完后,月落参横之时,他最多抱着群玉亲一会儿,没有多余动作,然后各自回房歇息,就好像从未发生过旖旎之事一般。
九月初,演武大会在仙界玄武峰上召开。
群玉作为战神宫的小仙使,随同一群神官待在神界这边的看台上。
刚才路过玄武峰大门,那儿有个千将榜,今日之后,将会评选出一千名最强的仙兵仙将,按照实力高低排列在榜上供众仙景仰观瞻。
千将榜附近有个隐蔽的“下注处”,群玉在那儿投注了一大坨金子,押喻潇疏是第一名。
神族总共才一百多号人,神将更是只有十来位,自然没有这样的榜单,即便有,群玉也不会押陆恒这个满脑子只想着输的窝囊废。
她最近时常觉得,和陆恒在一起实在太憋屈了。
但她只是偶尔抱怨一下,并没有想要离开他。
直到日后真的离开他了,她才知道以前那点憋屈,其实什么也不是。!
男人静静躺在床榻上,眉宇深邃鼻梁高挺,如雕塑般英冷俊美,肩颈处仍残留着暧昧的齿痕,然而他双眸紧阖,面色与唇色都透着几分苍白,当群玉喊他时,他好像能听见,眉心轻轻皱起,神色透着迷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群玉有些心慌,跪在他身边俯下身,抵着他的额感受他体内的气息。
很混乱,筋脉中有雄厚的灵力窜来窜去,而他并不能将其吸收,这才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
群玉用力拍了下脑门。
昨夜酒虫上脑,意乱情迷,他们只顾着尝欢,都忘了以他们如今的修为,除非完全封闭灵力,像凡人那样单纯交|欢,否则都会自发地进行灵力交流,互为炉鼎,吸收融合对方的力量,即为双修。
群玉想起昨夜,一股股极寒之力在她体内喷薄流转,传遍四肢百骸。她一开始冷得不行,后面渐渐接纳吸收了这些灵力,所以经过昨夜,群玉变得没那么怕冷了,即便抱着陆恒入睡,她也不觉得太难受。
相对应的,陆恒也会在双修过程中自发吸收她的力量,且以群玉浩瀚无边的修为体量,陆恒从她身上获得的一定比她从他身上获得的多得多;更糟的是,双修过程中交换的是双方最本原的力量,群玉能吸收陆恒渡来的仙力,陆恒却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混沌力,再将之转化为仙力。
现在的陆恒,就和当初硬吞了太多混沌力的妖王焰尤类似,若不能快点帮他消化这些力量,或许他永远也醒不来,就算醒来,也会变成和焰尤一样的失心疯。
群玉握着陆恒的手,既无法将那些力量收回,也不知该怎么帮他消化,急得满头是汗。
忽然间,她脑中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一定管用的法子。
这便化出真身,匿了形迹,匆匆向伫立于神界中央的至高神宫飞去。
……
“陆恒,陆恒?”
少女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明亮的晨光倾洒在身上,陆恒感觉全身都被暖意笼罩,像随着一阵微风闯入了温柔的春天。
他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就着灿烂光线,看到群玉一
头青丝披散,面容皎洁如月,见他睁眼,她惊喜地站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陆恒缓缓撑坐起来,眯了眯眼,见时辰不早了,群玉的神情也很奇怪,他有些茫然:我……怎么了吗???[”
忽然想起昨夜,坦诚相见,缠绵入骨,他耳尖顿时漫上血色,反握住群玉的手,声音含混沙哑:
“我也不知昨夜怎么了,越往后意识越混沌……”
余光瞥见榻边小几上放着一空碗,碗底残留少许纯净的液体,他疑惑道:“那是什么?”
“那个啊……”
群玉往他身边一坐,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道,“是我给你熬的药,刚才喂你喝完了,你才能醒来。”
陆恒一脸莫名:“什么药?”
“这个嘛,说药好像也不准确。”
群玉挽了挽长发,脸颊莫名有些红,简单解释了下他的“病情”,然后拿起小几上的白瓷碗,“叮”地轻敲了下,笑道,
“我不懂怎么把你体内的混沌力化为仙力,但我想起仙术是太初那家伙创造的,在他体内,混沌之力与仙力能够自在转换。太初现在不是变成鸿蒙神木了吗?所以我刚才溜进鸿蒙殿,偷偷砍了那棵树的一部分下来,弄成汤药给你喝。”
陆恒:……
群玉:“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用内疚,太初这人可以随便砍的,他就算活着我也可以把他手脚砍下来给你入药。况且我只砍了神木的一小部分,又用法术给它捏造回去了,神族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