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又反过头去,把床上的被子迅速抬起,用力一掀扔到地面,恰好盖在骆亦欢的身上。
行,这样在地上躺着,身上也盖着东西,到时候骆亦欢醒的时候问起这件事,就是她睡姿不太好自己砸到地板上了。
姜梨转身,打开房门准备离开,脚刚刚跨出一小步。
“你想去哪?”
“姜梨。”
握住门把手的手颤抖着,骆亦欢的语气,让姜梨迅速联想到了梦境里的她,也回忆起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老天奶!
她是被骆亦欢告白失败之后打晕带回家的啊!!
“好,我在,我回来了。”
耷拉下的羽睫轻颤着,眸里流转着的,是丝毫没有减淡的冷冽与警惕,但她仍然乖乖地配合着姜梨。
顺势拍了拍骆亦欢的头,知晓骆亦欢是一个一言不合把人打晕的疯批之后,姜梨再做这个动作,总觉得自己是在拍一只疯狗。
一只,时刻可能会发疯咬人,哦不,姜梨想着刚刚主动叫唤的某人,修正着自己的措辞。
一只时刻可能会发疯求着人咬她的疯狗。
但怎么办呢,疯狗服服软,姜梨总会心软。
“好了,说说吧,我怎么是个骗子了。”
提到骗子,怀里刚安抚下来的动静显然又大了起来,骆亦欢一口咬住面前的颈窝。
嘶!
“你是狗吗?”
姜梨锁骨吃痛,想要退出她的怀抱却被抱得紧?_[(,抬手轻轻薅起骆亦欢的头发,想要把人扯起来。
她抓的越狠,骆亦欢用的力道也越大,甚至像发现乐子般,舌尖去舔姜梨的锁骨窝。
姜梨身子缩着,本就有的弯弯小窝更加凹陷,容下了骆亦欢的放纵,还纳下了杵在其中捣乱的鼻尖。
她又吸又舔,恨不得把整颗头都埋进她颈窝,显然是因为姜梨抓她头发又生出了莫名的兴趣。
变.态。
心下再一次暗骂,姜梨觉得,骆亦欢就像一个随处点亮发疯开关的疯狗。
她咬她肉,她巴不得姜梨再用用力多咬一咬。
姜梨甚至怀疑,如果她能吃下她一整只手,骆亦欢会把一整只手都塞进来。
她薅她头发,她像被喂了春//药似的,瞬间对她又吸又舔,越薅她还越得劲。
锁骨又传来痛感,姜梨火速把手放开不敢再抓,好声好气地开口:“能住嘴了吗?”
骆亦欢没听,嘴渐渐开始往下走。
姜梨怒:“骆亦欢你是疯狗吗?”
一声骂,骆亦欢往下的动作终于停止,抬起头来。
挨骂了,唇角挂着的反而是一抹赞许的笑意,似乎颇为赞同这个说法,鼻尖抵着姜梨的鼻尖,目光炙热。
“乖,再说一声。”
姜梨无言,她是遇上了什么人。
“最后一次,告诉我,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提及这个,骆亦欢看向姜梨的眼神便是满满地埋怨和控诉。
扣在她腰间的手紧着,骆亦欢絮絮说着她口中的姜梨是如何欺骗她,如何把她丢下,又是如何违背了她们之间环游世界的约定。
“你说过的,”骆亦欢看着姜梨的眼,重复道,“你说过的。”
“你说你会陪我,陪我去翻越丛林山岳,去山林深处探索自然的美丽;陪我去乘风破浪,去深海之处了解世界的尽头......”
......
“这世间的烟火,你都陪我去走一遭。”
说到山川湖泊,山林大地时,骆亦欢眼中闪着夺目的光,嘴角也勾勒出幸福的弧度,一字一句轻轻吐露着她口中的姜梨对她许下的种种承诺。
姜梨有些痴痴地看着。
那一刻,她不懂,却愿意承诺下梦里的骆亦欢所道的种种。
向往着美好的骆亦欢,吸引人到了极点。
言到最后,骆亦欢眼底的光却是渐渐地黯淡了下来,提起的肩膀也缓缓降下,目露失落。
“但是,你有一天,突然消失了。”
她轻轻的吐字,每一字都轻到了极点,似乎再也不愿回忆起那一刻。
“我只是去给你准备早餐了。”
她声音低低着,只是简单叙述着自己那一天做的事情。
姜梨听在耳里,脸上表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心里却兀自窜过一股颤栗心跳,生出些酸涩。
无端的,姜梨道:“抱歉。”
搂在骆亦欢腰间的手,第一次主动收紧,姜梨把自己贴近着面前情绪低落的人,眼里闪过不忍。
她虽没有对骆亦欢立下过这般承诺,但最后留她在原地却是不争的事实,即使那出于姜梨的好心。
现实与梦境的交织,让姜梨对面前低落的骆亦欢更生出些怜惜。
上钩了。
垂眸,端详着主动投入怀里的人儿,骆亦欢勾唇,手掌拢过掌心下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