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自己都有过一瞬讶异。
她到底是在气路朝欢上床了,还是在气路朝欢和别人上床了。
姜梨不敢细想。
看着抓着自己的手十分满足的路朝欢,姜梨说不清什么心思,面色难看地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管你醒不醒。
她要把手抽开,路朝欢闭着眸子却是有些生气地打了她的手背,抓住她的手硬是摁了回去。
“小气鬼,不就是上一次拒绝了你再来一次吗,这就不摸了。”
她手上不轻不重地打了姜梨手背,说出口的话软软的,还将她的手拽得更深了些。
再来一次?!
姜梨下意识将自己的嗓音变换,问:“几次?”
话已出口,脸色却是沉如浓墨,化也化不开,就此一刻,姜梨变换压低的嗓音是那位路朝欢的室友。
当然,或许也是路朝欢的上/床对象。
她为什么要问。万一不是呢。万一路朝欢现在睁开眼看到的是她的姐姐在摸她呢。
姜梨不敢细想自己的好奇是为何,亦同刚刚泼天的怒火,只全然将其压下,抖着羽睫等路朝欢的回答。
“嗯?我回答了会有奖励吗?”
闭眼微动的人显然平时常常这般同“她”说话,话里的黏糊劲叫姜梨心里直冒酸水。
姜梨面无表情:“会。”
躺着的人听了这话笑出了声,唇角微微勾起,没有回答姜梨的问题,反而旋身从自己床头摸了条丝带将自己眼睛蒙住。
姜梨静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心里要等的,只有路朝欢的回答。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手放在什么地方,亦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现下记得的,便是要一个路朝欢的回答。
不管路朝欢此时要做什么,她都不管。
包括,她蒙上丝带缠着要她的宝贝把她抱在怀里。
姜梨也照做了。
她只以为此刻撒娇放浪的路朝欢将两人现下的情况当做一场梦境,一场她和她的宝贝的春/梦。
脸色难看至极,但姜梨必须要知道她想问的答案。
路朝欢被姜梨搂进怀里,她的姐姐,和她有着最近的距离,亦有她最渴望的碰触。
附在姜梨耳边的话语,像恶魔的低吟,一句句念着她的过去,带着将她拽下欲/望渊底的决心。
“第一次,我们在浴室,水雾漫着,那里面有一块玻璃,你看着玻璃里的我,一次次把我抱起来....”
“第二次,我们在沙发,我坐在你怀里,你要我自己来,最后你穿的裤子被打湿了,你还装作生气地打我,猜猜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第三次,我们在酒店的落地窗,你坚持要我看着窗外...”
...
好,真的好。
姜梨脸色沉下,腮帮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