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相隔的悬崖边边,她偏要如此。
掌心里的纤腰与她贴紧,姜梨不确定地向路朝欢再次确认她刚刚说出口的话,指尖捏紧。
冬夜里的眸子,裹挟着盛怒的寒冷,与笑靥如花的路朝欢是两个极端。
牙尖咬实,姜梨狠狠地盯紧路朝欢,一字一句问。
“你再说一遍。”
压低的嗓音,警告的语气,紧缩的瞳孔,处处都在告诉路朝欢——
你快成功了。
所以,路朝欢直直地迎上姜梨的眸光,唇角微勾,带着些嘲弄的语气重复着刚刚说出的话。
我说,我们现在只做床上情人不正合了姐姐的意吗??_[(”
指尖微弯,路朝欢忽略掉姜梨黑如锅底的表情,只在这具无瑕的面颊和起伏有致的身躯上赞叹似的勾过。
将自己对于这副身体的喜欢倾情流露,直到那根手指快要滑进包裹着的沟壑,被人用力抓住手腕制止。
冷若冰霜的瞳光,从未有过的迫人气势。
忽略从手上传来的微麻,路朝欢偏头笑,只是这次,将身子后倚靠在门板上,身子放松,说出的话也轻飘飘的。
“忠于身体的欲/望,我们只是会上床的普通姐妹而已。”
一声轻呵回荡,看着掌心里攥紧的手腕,它确实是遵循了它主人的指示。
念及“忠于欲望”,姜梨眸底的怒火再也藏不住,清脆的一声“铮”响,理智紧绷的弦被拉到极致,彻底断裂。
“情人、普通姐妹、合了我的意。”将这三个词咬着牙缝吐出,姜梨看着路朝欢自顾自地做出决定,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如此。
心间的火气一股脑地涌上姜梨头顶,烧得她脸颊通红,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给自己又添了一把火。
又是一阵低呵,姜梨看着慵懒靠在门板,轻巧吐露出一句又一句无情话语的路朝欢,气极反笑,“好,路朝欢,你好得很。”
她知道路朝欢今晚恼火,但是,一言一语地轻易将两人的关系尽数折断,不愿同她好好说话的人也是路朝欢。
如果路朝欢不会好好说话,姜梨觉得,那就换一个方式让她好好说话。
搭在肩头的手臂毫无惧意地撩着她发丝,被拉长的眼尾笑得像只坏心眼的狐狸,薄薄水红的唇釉衬着勾起的嘴角。
一只勾人的花蝴蝶。
捏在掌心里的手腕被松开,路朝欢倚着门板的后
脑勺被迫脱离,脖颈被姜梨掐着上带,胸前贴得紧紧。
眼底已然是旋开的通红血丝,被路朝欢气的。
“路朝欢,想当只要身体的情人,那一会儿就拿出情人该有的觉悟。”
“觉悟?”看着面前这双盛满怒气的眸子,路朝欢不留余地地挑衅,“难道不是姐姐一直没有做到位吗?”
唇间呼吸一滞,姜梨眉宇的火气压得更实,看着眼前眸光微闪的人,嗓音低低,蕴着席卷而来的风雨。
“好。”
一语完毕,欲海翻滚。
圣诞夜的欢声笑语自窗外时不时地塞进热气滚滚的房间,深沉而悠扬的音调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路朝欢被死死按在门板亲得迷迷糊糊时,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叮铛声响,熟悉的庆祝曲子在耳边响起时,她才突然想起——
今天是她和姜梨认识后的第一个圣诞夜。
如果没有这些小插曲,她们此刻想必会在街道上开开心心地逛着,过一个十足温馨的夜晚。
唇瓣又被人狠狠地吮过一口,路朝欢的心神自圣诞夜上转了回来,身上微凉,穿着的长裙早已被人扯下丢去一旁。
她身上寸衣不留,姜梨却是穿着整整齐齐。
只留给她一句“不是你说的爽了就行吗”,姜梨转而便在她身上开始完成自己的“工作”。
不是说她做的不到位吗。
姜梨咬着牙,只将自己当作替她纾解的工具人,要路朝欢在她手下求饶,要路朝欢流出漂亮的泪花,要悦耳的低低声音不停。
两人唇舌之间的呼吸争抢,姜梨渐居上风。
实践是最好的老师,也是获取经验的最好来源。
姜梨将路朝欢对她做的,尽数在路朝欢身上实践,大块的晕红一点点从脸颊盖满,升温燥热。
“姐姐只会接吻吗?”
呼吸不曾喘匀,雪白色的起伏在夜里泛着微光,路朝欢随手将耳边垂下的发丝别去一旁,另一只手腕仍旧被摁住门板。
唇瓣被吮吸得通红,嘴上抹的唇釉一部分被姜梨吃掉,另一部分则是作为涂抹的材料,以路朝欢的身体为本,绘了一幅水红的画。
此刻,姜梨看着路朝欢指尖在身上游走,是她刚刚绘过的唇釉痕迹。
蘸取了水色的薄红,由唇瓣上提来的颜色不免带着些主人的难缠模样。
一条长长的红丝像是在水波里轻晃,浅浅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