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
但是，这味道不够浓。
和离欢感知到的信息素浓度并不匹配。
心思一转，离欢将眸子顿在姜梨用来给她装卷子的包上，是她新学期刚买的包，一直放在姜梨的房间里。
日日夜夜与姜梨待在一起，浸染了姜梨的信息素似乎恰是合理。
眸子阴影沉浮，长长的身影打在地面，久久不动，看着看着，离欢对着这件精致的小包，竟是生出丝丝缕缕的嫉妒之情。
嫉妒它能够同姜梨这般亲密......
一声嗤笑，离欢脸上闪过自嘲，嘲着自己竟然会对着一件死物小心眼。
缕缕昙香信息素附在包上，精致的皮面泛着光，无声地诱惑着离欢低头，闻闻它。
房间里只有离欢一个人，无论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无论是她闻姜梨的包，还是...其他...
闻一下，就闻一下，绝对只闻一下。
离欢如此想的，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在脑内给自己设置警钟，告诫着绝对不能贪婪。
设想的一切都在脸颊埋下后化为泡沫飘走。
后颈处的信息素液这次即使不被闷住也迅速流出，淌在脖颈，摇摇欲坠。
关上的门再开。
捧着她的包，背脊稍弯将脸颊埋在其中，房间里飘荡着的信息素兴奋得炸开，将房内的各个角落都填充完全。
姜梨开门刹那，离欢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昙花香，低低笑声极轻，重重撞在离欢心头。
在她在时，再二否认着贪图她信息素的离欢，此刻，她仅仅是离开了一会儿，便在她的包上寻求Omega信息素的Alpha。
堪称迫不及待。
姜梨只停在门口，不往前多跨一步，身后流动的风却是将她身上的信息素向离欢全部飘去，融于雪松之中。
开口的声音是轻柔的，窈窈身影十分优雅，唯有薄薄唇瓣里吐出的词汇并不。
“小、变、态。”弯着嗓音，尾音沉下。
离欢身子僵住，后颈处滑落的信息素就这般在姜梨玩味视线中坠下，啪嗒一声，砸在姜梨的包上。
被看到了，被姜梨抓包了？！！
姜梨抱着手立在书桌旁，看着一脸否认的离欢貌似无奈的叹口气，眉尾却是微微挑起，心思迭起。
“才没有。”离欢否认，不敢对上姜梨的眼神。她知道，那里一定有让她心里防线彻底垮塌的迷人。
离欢的再二否认倒是让姜梨心底的坏水一下又一下地冒泡，指尖饶有兴趣地点着唇角，姜梨反问：“是吗？”
不需要离欢回答，姜梨看着她悄悄瞥过来的耳尖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对着它呼呼气，又问。
“离欢知道你的信息素悄悄告诉了我什么吗？”
信息素，隐秘又直白，只反映着主人内心深处最真切的想法。
离欢抖着润湿的长睫，将眸底的慌乱掩下，只希求姜梨不要继续说下去，不要说...不要说出来......
可惜，姜上帝注定听到她只停留在心底的祷告。
“它说，”心跳在刹那停止，离欢紧扣着掌心，在下一秒轰然爆开，“喜欢你。”
长睫猛颤，离欢唰地掀起眸子，直勾勾地盯紧姜梨，她还在笑，笑得玩味，一双迷人的眼睛却是十分认真地望着自己。
浅淡的琥珀染上薄薄的温柔，对上这双眼，不自觉地，离欢竟是有一瞬生出了莫名的错觉——
姜梨将她捧在心尖。
痴痴愣愣盯着自己，本来清冷的面孔现在望着竟是傻乎乎的，姜梨讨到了自己想要的乐趣，眼尾眯得更翘。
她觉得，等她说完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收到更有趣的反应。
“喜欢你的信息素，喜欢你的味道，喜欢你，好喜欢你。”
“在我身边打着转的它们，一直、一直在这样告诉我。”
或许，现在把生鸡蛋放在离欢去滚两圈，效果一定很棒。
面颊红得滚烫，原本还敢看着自己的眸子现在彻底偏过去，手掌仍是记得死死地压在后颈，也将发丝遮掩下的绯红耳尖全部展露在姜梨面前。
离欢唇瓣抖着，似乎准备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几声细弱蚊蝇的拟声词，多余的字词一句也抖不出来。
她这幅模样，彻底满足了姜梨心里的逗趣心思。
自觉不能将人欺负过火，姜梨站直身子，将刚刚脸颊上的玩味尽数收起，开口安慰离欢。
“没关系，我知道的，这是Alpha信息素的人之常情，不是你的问题。”
姜梨刻意重复：“一定不是你的想法。”
这个人！！
咬着犬牙，离欢心下羞愤，她肯定姜梨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信息素和主人的情绪息息相关，说完那么一大通后又来否认。
明明，说的时候，笑得那么温柔......
捂住后颈的手越发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