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种田劳作。
韩非:?
然后他就看到姜珂将酒水倒入另一只还没用过的陶杯中,一饮而尽。
他终于意识到酒里没毒这件事了。
姚贾之前已经做好姜珂会捞韩非的准备了,即使这样,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不甘,也不怪他心眼小,任谁被骂子监门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这几个字都会生气,更何况他和韩非不止是私人恩怨,更是政敌。
原本姚贾以为自己和姜珂也要成为政敌了,却没想到韩非不是作为客卿从云阳狱里出来的,而是作为庶子。
你之前不是骂我子监门子,现在你一个公子变成了庶子,地位还不如我呢,而且韩非没了政治地位,根本无法成为他的政敌,至于姜珂,和他政见统一,并非政敌。
这已经是姜珂绞尽脑汁能想出来的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办法了。
至于韩非会不会对自己庶子的身份感到痛苦,谁也不知道,因为哀莫大于心死,他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无法阻止韩国的灭亡了,只能每天在沣水河畔一声不吭,冷脸种南瓜。
姜珂为什么要费劲心急捞韩非呢,荀子是一个原因,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她想要韩非陪伴一下他的未来好友,不至于得抑郁症!
攻打韩国,是一件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的事情,甚至刚放出要攻打韩国的消息,韩王就已经闻风丧胆了,主动称臣,提出割地求和。
这次,韩王安献出的地盘是南阳郡,南阳郡被称为面积广大,历史悠久,底蕴丰富,是最重要的郡县。
秦国派出内史腾假守韩南阳地。
韩王献出土地求和后,安生日子才过一年,秦国就命令内史腾带领大军攻打韩国,直至灭了韩国。
内史腾出兵之前,姜珂曾发请帖宴请过他一次,筵席中和内史腾说了一件事情,内史腾虽不理解她的目的,但也很快答应了,并笑道这就是顺手的事。
大军很快攻破了韩国都城新郑,韩王安投降,和其他韩国王室贵族们一起被俘虏至秦国,韩国所有土地并入秦国版图,置颍川郡。
至此,存世一百七十三年的韩国,正式亡国。
咸阳,关押秦国贵族的监狱中,有人执令而来,从这里调走一位少年。
这位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衣裳破旧,容貌却很精致,面若好女,气质儒雅,他本就体弱,再加上长时间的跋涉和国破后的忧心,身形更加瘦弱,秀美的脸庞格外憔悴苍白,即使面对未知的未来,依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最后他被带到姜珂面前。
看见少年眼中的冷然之色,姜珂感觉他都要碎了。!
闻言,姚贾更生气了,从袖中拿出一份奏书,直接扔到姜珂身上,态度并不怎么好。
姜珂一边打开他扔给自己的奏书仔细查看,一边生气道:“姚监察也太过无礼……”
然后迅速转变口风:“无理由地心地
善良,包容大度了吧……”
这是韩非上书给嬴政的奏书,里面弹劾了姚贾假公济私,名为出使,实则借着游说离间的名义为自己敛财,甚至还抨击了他曾经在赵国不受赵王重视的过往,称姚贾为“子监门子,梁之大盗,赵之逐臣。”
姜珂:……
姚贾问道:“姜内史以为此奏书写得如何?”
姜珂:“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瞎编乱造,并不可信。”
她又问道:“韩非还活着吗?”
姚贾:“还活着。”
姜珂刚松了一口气,却听姚贾继续说道,“在云阳狱里,估计也活不长了。”
姜珂:“也行,活不长就死吧。”
这次,轮到姚贾惊讶了,他之所以如此怒气冲冲地来找姜珂,就是因为他知道韩非是姜珂的师兄,是姜珂将韩非带来秦国的,他们之间关系要好,可现在……她怎么好像完全不在乎韩非的死活啊?
姜珂:“能活最好,死了也行。”
也行……才怪!现在这个紧急关头当然不能表现出太关心韩非的样子了,否则岂不是会被人拿捏,但也不能不捞,那样的话荀子又会很为难的。
先让韩非在监狱里好好呆两天反省反省,受点苦再说吧。
唉,姜珂感叹,我这是拿了什么苏辙剧本啊。
姚贾:“韩非他……不是你师兄吗?”
姜珂:“庶的。”
然后若无其事地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过竹篮,递到姚贾面前,问道:“姚监察,吃桃吗,上午刚摘的?”
姚贾:“多谢,不吃。”
一套操作倒是给姚贾这个发难者给弄无语了,他感觉,自己现在比姜珂还要关心韩非。
姜珂把桃子放了回去,转移话题,又和他聊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燕国赵高和嫪毐的事,眼看时间不早了,二人各自道别,姚贾离开后,姜珂抬头望天,想像只豚鼠一样尽情嚎叫,但这样不太雅观,于是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了。
本来自己出来闲逛散步就是为了改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