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够开门见山的,一上来就表明来意,你扯了扯嘴角,“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不光是口头上劝你放弃继承权,还会用武力让你屈服。”
“是吗?”电话那头的切利多尼希坐在小隔间里,对面的墙壁上贴满了关于你还有你的护卫队的详细信息,“我还真的有点期待呢。”
“是啊,以前只是弄断你的手腕而已,现在干脆就把你的四肢都打断吧,反正你也很喜欢被这样对待吧?”你漫不经心地说说出这类威胁话语。
“珀尔。”他很认真地叫了一声你的名字,“难道成为我的收藏品不好吗?至少你不会受伤,你的皮肤会永远光洁无暇,你会被保护得很好。”
你也纳闷了,“……你心甘情愿地投降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想着控制别人?还有,我很讨厌你。”
毕竟切利多尼希不是帕里斯通这样的变态,不以别人的憎恶作为幸福的养料,但是他骨子里的傲慢让他自动忽略你的后半句话。
他的话题跳得很快,“小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神我还记得很清楚。”
假如说班哲明的傲慢是将周围人都视作蝼蚁,那么你的傲慢就是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从这一点看来班哲明是远远不及你半分的。
切利多尼希接下来的台词你都习惯性地跳过了,你无聊地用手指绕着电话线,等到他终于说完了,你才冷淡地“噢”了一声,再度放出狠话,“等着我把你揍得屁滚尿流吧。”
“啪——”你挂断电话,笑嘻嘻地对酷拉皮卡说:“我刚才放狠话的样子很有气势吧?”
酷拉皮卡对切利多尼希也没什么好印象,他就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嗯……等到我研究清楚黄豆的能力再说吧。”你好奇地问,“你说能不能让黄豆直接把对方的护卫队给一口全吞了呢?那样说不定会爆出很多小星星。”虽然到现在你都还没个搞清楚这个星星有什么用。
除却偶尔需要接几个来自敌方的电话,你感觉自己的生活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半点身处王位继承战中的危机感,这种松弛感也体现在你掌控的分区居民身上,他们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发现你其实性格没有传说中那么暴虐后安心生活。
你带着缩小后的黄豆例行下到民间视察,说是视察,其实用散步闲逛来形容更加准确,卡金帝国南部气候湿润地势多为平原,定位就是农业区,所以放眼望去也没有多少高楼大厦,更多的是一方块一方块的农田。
行走在田间小道上,在农田里弯腰农作的农民抬头瞧见你便朝你挥挥手算是打招呼了,你放出黄豆去吃田间的害虫,它倒还挺起劲的。
“过不了多久就要入秋了。”酷拉皮卡看向这大片大片的农田,“到了丰收的季节,农民势必会为了农活不分日夜,要是到时候班哲明他们带兵南下,他们一年的,甚至是两年的心血都要毁之一旦。”
你倒是没有考虑那么多,“那就让他们过来咯,正好可以
把班哲明暴揍一顿,早就看他不爽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也请殿下您考虑一下这些人,这些民众的生活。”就如同当初酷拉皮卡他在列车车厢里询问你是否会毁了这个世界的画面,酷拉皮卡始终在隐隐担心着。
你揪起一根泥路边的狗尾巴草,“好啦,我会考虑的。”
“我是认真的。”酷拉皮卡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别太严肃,但似乎效果不佳,他深吸一口气,“他们是鲜活的生命,是活着的,是会喜怒哀乐的人。”这话既像是在说这些普通百姓,又像是在说他自己。
——拜托了,多看看周围人吧,他是活生生的,也是会感到悲伤的。
你手里捻着狗尾巴草,心不在焉地晃来晃去,“我会保护他们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但对于你的回答酷拉皮卡不是很满意,他心里始终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而你对此却一无所知还能继续嬉皮笑脸地和农家的大黄狗在田野间嬉闹。
“好了,现在听我的,坐下——!”你单手叉腰命令大黄狗坐下,黄狗的尾巴晃个不停,都甩出残影了,不住地亲昵蹭你的裤脚,绕着你打圈,热情是很热情的,但就是不听你的口令。
“唉,你怎么连这点口令都听不懂啊?”你叹了口气,但还是弯下腰摸了摸大黄狗的脑袋,你用狗尾巴草蹭过它的鼻尖,它傻愣愣地任由你这么做,然后自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逗得你笑出声。
大黄狗的主人吹了声口哨,它麻溜地跑回主人身边,你脸上还带着笑意,你在现实世界里就很想养一只狗,但可惜出租房太小,而且自己每天要上班根本没空遛狗,你不会是一个合格的狗主人。
你走到酷拉皮卡身边,他问:“你很喜欢狗吗?”
你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什么你其实小时候养过狗的,但是被该死的偷狗贼打走了,你为此还哭了好几天,长大以后你从乡镇搬到城里,房子小得像鸽子笼,自己住都觉得压抑更别提养狗了。
说到后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