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视着他,欣赏着青年狼狈痛苦的模样。
“陆星舟你知道吗,我早想这么做了。在你说我恶心的时候,在你说我胡乱发/情的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你。”
他的神情阴鸷,情绪少有的有些失控,却死死压抑着信息素不让其溢出。
“你其实都知道吧,知道当时我父母去找上陆家想要联姻的时候,我马上要进入易感期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分化的事情想和我断绝往来,但是你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我刚刚分化,马上进入易感期的时候来羞辱我?”
分化成alpha的恐慌,好友的羞辱,双重的打击让本就信息素紊乱,情绪崩溃的青年信息素暴走。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盛嚣光是想起就脊背发凉。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情绪接着说道:“我以为是联姻的事情刺激到了你,让你口无遮拦,上头说了那种话,在我因为信息素暴走从ICU出来,我连休息都没有休息,清醒后第一时间想找你好好聊聊,把误会解释清楚,结果你竟然为了不见我让许时京诬陷我强迫他。怎么,我分化成alpha就这么让你厌恶吗,厌恶到我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
盛嚣说到这里想起了陆星舟的确说过他让他恶心。
他突然觉得很没意思,和这种人说这么多很没意思。同样的盛嚣也觉得自己这样揪着他质问也很没意思。
除了给自己添堵之外,一点用处都没有。
盛嚣冷冷看着在他手下挣扎的青年,在他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松了手。
陆星舟的身子一软,沿着墙面如一束折断的花枝,无力垂落瘫软在了地上。
他双手撑在地面,大口大口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
陆星舟的皮肤本就白皙,脖颈那一圈红痕宛如缠在其间的蛇,哪怕脱离了束缚,残留的痛楚也让他感到难受到喘不过气。
在从濒临窒息的痛苦中缓过来后,陆星舟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空气里苦橙花的气息隐隐蔓延。
他心下一惊,猛地摸向自己的腺体,那里的防溢贴早就在盛嚣掐着他脖子的时候被蹭掉了一角,也被他被刺激到发红发热。
陆星舟被那样的羞辱那样的对待,重获自由的第一时间很想破口大骂,但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骂盛嚣。
他刚经过发热期,再清楚不过发热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先是腺体变得红肿,其次信息素溢出,再之后他会觉得头脑晕眩,意识模糊……这些都和现在的他的症状一一重合。
这是二次发热的征兆!
陆星舟慌乱无措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在青年面前的狼狈和难堪,跌跌撞撞,踉跄着逃也似的推门跑出去了。
盛嚣盯着陆星舟双腿发软到走
几步摔一次的可怜模样,扯了扯嘴角。
屋子里苦橙花的气息让他恶心得作呕?[(,他打开净化器,在准备去浴室重新洗一次澡的时候,隔壁房门突然“砰”的一声开了。
林一一原本躺在床上做着在金山上数钱的美梦做的香甜,猛然间嗅到了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后惊得忙从床上弹了起来,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盛,盛先生,信息素!我闻到了陆先生的信息素!”
和少女的慌乱不同,一旁的盛嚣面色如常,平静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你来得倒挺快,我还想着洗了澡再过来找你呢。”
盛嚣随手抽了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沾染上陆星舟信息素的手,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像是擦拭着什么脏东西。
“刚才陆星舟来找我了,我把他刺激到发热了。”
青年说的每个字林一一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她却懵了。
林一一很茫然:“盛先生,我不是很明白您在说什么。”
盛嚣将擦拭过的湿巾扔在了垃圾桶里,掀了下眼皮看向林一一,似笑非笑道:“你不需要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一点,你赚钱的机会来了。”
“陆星舟现在发热了,一会儿十有八九会来找你帮忙标记,他要是找过来了你可以帮他引导避免他信息素暴走,但是绝对不能给他标记。”
说完他还是有点不放心,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警告道。
“哪怕他难受到哭着喊着,跪下来求你,哪怕脱光了衣服引诱你,你也不许给他做标记,听明白了吗?”!
“闭嘴。”
他压低了声音
,恼羞成怒地呵止他。
偏盛嚣直接无视了他的警告,张了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陆星舟眼皮一跳,忙迈腿进了房间。
见盛嚣还站在门口没有动作,他怕他还要作妖,一把将人给拽了进来。
盛嚣觉得他这副心虚的样子很是好笑,他好整以暇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直到后者恼羞成怒快要炸毛的时候,他反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听到这声音陆星舟这下骤然从莫名心虚转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