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笑意却只是浮于表面,仿佛一张可以揭下来的面具。
“你自己不能去找她吗?”她漫不经心道,“非得要我去。”
言不栩摇头:
“不能。”
沈蕴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在和我开什么玩笑?”
言不栩斟酌了一下,道:“你记不记得我上次来游戏里找你的时候,提起过白夜信徒?”
沈蕴的笑意逐渐褪去,她警觉地道:“你提起过吗?”
“我肯定说过,但是你忘记了。”言不栩道,“前几天我接到蔚司蔻的电话……”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需要蔚司蔻带的消息都告诉了她,沈蕴神情凝重,道:“可如果那种力量真的影响这么大,我一回到现实维度,恐怕就要失去相关记忆。”
“带上这个试试。”言不栩将罗盘掏出来给她。
沈蕴露出极度厌恶的神情:“给我这个做什么?”
言不栩看了封鸢一眼,道:“它或许能让你免受那种力量的影响。”
“真的?”沈蕴狐疑地接过。
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封鸢的口袋轻微动了一下,而后一片黑色的虚影飘了出去,轻轻落在了沈蕴手中的罗盘上。
“好,我这就去。”沈蕴将罗盘收好,“如果我短时间没有回来,就说明我还是受到影响了,你们下个周期再来找我。”
言不栩和封鸢同时点头,沈蕴的身影消失。
半晌,言不栩道:“你觉得这样有用吗?”
封鸢耸肩:“我觉得有,但我觉得有什么用,得看最终结果,而且你应该思考的不是有用怎么办,而是如果没用,又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传递这个消息。”
“那就只能我自己‘出去’一趟了,虽然我也不能保证——”
他话音未落,沈蕴就回来了,她身旁还有一个黑衣服的年轻女人,那女人一偏头就被沈蕴灯泡一般的头发亮得往旁边豁了豁,忍不住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沈蕴瞥了她一眼:“要你管。”
言不栩对封鸢道:“介绍一下,这是蔚司蔻,她是神秘事务局的司长,而她在游戏里有一个挺有名的代号……‘外交官’。”
封鸢一时没有回答言不栩,因为他觉得蔚司蔻有点眼熟……不,是非常眼熟。不是上次在游戏故障时在游戏大厅匆匆一瞥的眼熟,而是他对蔚司蔻的“感觉”,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他对蔚司蔻的灵感非常熟悉。
熟悉到就仿佛他们面对面交谈过。可是封鸢的记忆又没有出问题,如果他真的和蔚司蔻说过话,他肯定不会忘记。
他看着蔚司蔻半晌,忽然回忆起他和小诗车祸那天,两人在医院里等待检查时,他莫名觉得仿佛有人在极遥远的远空看了自己一眼,而他告诉那人不要看。
那个人,好像,就是蔚司蔻。
不过她竟然是神秘事务局的人……好好好,既然如此,外包人员又加一位。!
“怎么?”陈副局不动声色道,“我刚说了,他们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我知道。”蔚司蔻眉头微蹙,似乎陷入了沉思,半晌又烦躁地道,“算了,等我想起来再说。”
陈副局奇怪道:“你来我办公室真是为了来发呆?”
“其实不是,”蔚司蔻随意地道,“但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我是来做什么的了,可能是来提醒你女儿的生日快到了吧。”
“不用你提醒。”陈副局道,“我记着呢。”
“那我也不用你提醒,让我忘记那场爆炸。”蔚司蔻靠在门框上,单薄的身形好像陷入墙壁里去,“也不用你告诉我要我怎么活。”
“我爸妈已经死了。”她语气很重地重复,“死了十三年了,没人记得他们,但我记得。”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而陈副局盯着桌上升腾起袅袅热气的茶杯半晌,低声道:“我记得。”
……
蔚司蔻走出局长办公室也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去了楼道里抽烟。
结果她刚点燃一支还没抽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蔚司蔻眯着眼睛拿出来一看,立刻将烟掐灭扔在一边,随即才想起这只是个电话而已,打电话的人并不在她面前。
她捻了一下手指上的烟灰,按下接听键,语气如常道:“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沈蕴冷淡的声音:“我要见你一面。”
蔚司蔻盯着地面上被她掐坏的烟头,眼睛微微缩了一下,转瞬却又恢复了正常,她沉声问:“什么时候?”
“就现在。”
……
两个小时前。
说两个小时或许有些不准确,因为无限游戏中的时间概念很诡异,无法精确计算。
而在封鸢道出言不栩的打算的传递消息的途径时,言不栩摸了摸下巴,道:“我就说我们还是有点默契——”
后面的话因为封鸢的冷漠注视而消音。
他假装无事发生,换上了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