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准话。
霍休看向上官飞燕,道:“你能替我去做一件事情么?”
……
一点红与乌渡告别之后便前去与自己的杀手同事汇合,途径一地,路遇大雨,看见附近墙脚染着青苔的陈旧小院,便埋头过去躲雨。
他在檐下站了一会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心事重重。
须臾,有古怪的声响传入耳中,一点红左右看了看,扭头朝身后墙头看去,
一颗被雨淋得湿哒哒的狗头跃然入眼,毛发被雨淋湿,湿哒哒的,脑袋显得又瘦又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一点红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一条狗?
还是一条睁着眼睛热切地同他对视的狗。
“旺财——”院内屋中的地方传来一声叫唤,在雨声中显得模糊不清。
“汪汪!”
墙头上名叫旺财的狗叫起来作为回应。
“你竟然跑到了墙上……会轻功吗你。”
那声音转瞬间便至一点红身后,仅有一门之隔,一点红暗自心惊,他没有听见半分踏水声,声音的主人仿佛是飘过来的。
院门门栓拨动,一点红转身,门后的男人撑着伞,眼中含着三分笑意,打量着一点红。
也许不是错觉,对方的视线在一点红腰间的剑停留了许久。
一点红开口对自己借檐避雨一事表达了迟来的请求,而主人说道:“这雨不知何时会停,阁下不如进屋喝碗热汤,雨停后再走。”
步早跳下墙头,从玉罗刹身边冒头,看向一点红,摇摇尾巴。
一点红不想横生事端,而眼前的男人高深莫测,正在他犹豫之际,远处又有一人从雨里蹿过来,啪嗒啪嗒带起重重水花,一朵又一朵,在短阶前止住脚步。
来人用竹篓遮着头,在玉罗刹与一点红的注视下露出面容,遮了相当于白遮,头发湿得彻彻底底,眉眼清俊端正,发间插着一根朱红木簪。
“大哥,能借屋避雨吗?”
来人语气爽朗地说。
……你谁?玉
罗刹心想,谁是你大哥。
旺财热情地蹦跶出来,咬拽着青年的衣角往里走,脑袋还顶着一点红的小腿,尾巴甩来甩去,重重打在青年腿上。
玉罗刹被这么一对组合挤得往旁边挪了两步,忍不住想,这是他的地盘吧?
大门狭窄,一点红不好挣脱,怕伤到热情的小狗,走了两步,彻底走进院中,这时听得“吱呀”一声,大门被持伞的男人关拢,还上了门栓。
于是一点红与后来的青年就这样开始避雨,不知姓名的主人还为他们提供了干净的衣裳。
一点红有点过意不去,但屏风另一侧的青年却动作迅速手脚麻利,换了衣裳便问他:“兄台你好了吗?”
“……”一点红拢上外衣,“稍等。”
青年自称姓步,名为步早。
步履的步,早晚的早。
旺财在步早脚边打转,摇头晃脑,毛绒绒的尾巴像朵蒲公英。
热情的过分。
在步早和一点红换衣期间自己被旺财拿来当毛巾用,以至于也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玉教主陷入沉默。
有这种墙头草两头倒的狗吗?
步早伸手揉狗头,道:“好狗,好狗啊。”
捞起脖颈间的红绳,小金鱼落入掌心,低头一看,笑得更开心了,“旺财。”
“汪汪。”
旺财向本体发出由衷的问好。
玉罗刹:“看来它很喜欢你。”
步早:“我也这么觉得。”
一点红看看旺财的眼睛,又看看步早琥珀般的眸子,忍不住心想,好像的眼睛。
玉罗刹也发现了这点。
旺财对待这位路人的态度可谓前所未有,既热情又熟络,仿佛五百年前就认识了似的。
夜深之际,众人都已歇下,外头依旧漂着淅淅沥沥的雨。玉罗刹坐在窗前看雨,房门挤开一条缝,旺财的爪子哒哒哒的敲地,迈着欢快的步伐来到玉罗刹面前,歪着脑袋和他对视。
玉罗刹都以为这条狗会陪着那个叫步早的青年睡觉,见它来后心情大好,抬手点了点旺财的脑壳:“你可真是花心,见一个爱一个。”
“嗷汪。”
小狗抖抖胡子,抬起抓子按下玉罗刹的手.
旺财可不花心,大家都是旺财的翅膀,何来花心之说?
玉罗刹反手握住旺财的爪子。
一人一狗握手。
玉罗刹先放开手,丢开旺财的爪子后站起身,望向一点红所住的房间方位,表情深沉,神色莫测。
旺财:“汪汪汪。”
玉罗刹又低头看它一眼,喃喃笑道:“你什么都不懂啊。”
步早:不不不,我什么都懂哦。!
在中原长大的小狗大概会很不习惯昆仑的皑皑白雪吧?
“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