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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等你们找到他。”
“我不会去找他的。”晓轻舟道,“掌门不会让我们轻松找到他,就算去找,一定也会白忙活一场,而他则在暗处看好戏。”
听起来真是个恶劣的掌门。
陆小凤看向池塘边摇头摆尾甩毛的旺财,问:“重溟楼主在哪里?我也得通知他一声。”
晓轻舟抬手指了个方向,陆小凤离去之前问:“旺财不能找到掌门吗?”
“这岛上到处都是掌门的气息,旺财找不到他。”晓轻舟解释了一句。
直到陆小凤与一人一狗彻底分别,也
没等到晓轻舟追问他有关见到掌门的详细情况。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对掌门的事情觉得无所谓。
陆小凤去寻找重溟时与司空摘星碰上了面,这家伙找到了厨房,从厨房里扒出来两块窝窝头,吃得有滋有味。
“你不是去找人的吗?”
陆小凤质问。
“我饿了。”
司空摘星绝口不提自己是迷路进厨房的事,这岛上的路七拐八拐,所有的灯全集中在那一个院子里,他路上见到疑似赌坊的小屋里也没有任何人气。
陆小凤伸手,司空摘星瞅瞅他,往他手里塞了个饼。
“重溟在这附近,晓谷主跟我说的。”陆小凤咬了口饼,嚼嚼嚼,咽下,随后接着道,“我见到了咸鱼派掌门——他,他和我印象里的人有些相似。”
“有些?相似?”
司空摘星发出疑问。
陆小凤道:“我只记得他的面具。那张古怪的面具倒是一模一样。”
司空摘星道:“那就是他本人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了一段路,经过一片小院时听到了从屋中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
哗啦啦,梆梆梆的,砸东西的人似乎心情十分不佳。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对视一眼,悄悄溜进院中。
院中两间屋子房门半开,一间屋中地面上有个晃动的影子,陆小凤心脏微跳,总觉得即将目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司空摘星大喇喇地跨过门槛,抬手将门大开,屋内的景象暴露在两人面前。
砸东西的人手里正举着一个花瓶,缓缓侧首,半边银面具反射出的月光照在司空摘星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重溟放下手中的花瓶,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
“……你在做什么?”
司空摘星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陆小凤同样如此。
外表与人的第一印象息息相关,重溟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暴躁砸东西的人。
“看了也能知道吧。我在砸东西。”重溟道。
“我当然看见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不去找你师父在这里打砸是怎么回事。”
“这里有你们说的竹篓。”重溟淡淡道,“叫步早的人在这里住过。”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这才发现一旁的影子里有一个倾倒的竹篓,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都是步早的手工作品。
重溟从屋中走了出来,道:“没有掌门的线索,不必找了。”
司空摘星道:“陆小凤有。”
重溟望向陆小凤。
“我……确实有。”
陆小凤将自己见过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的事告诉了重溟,并如实转述了他的话。
重溟的脸色微沉,除此之外对这句话并没有做出任何太大的反应。这反而有点出乎司空摘星的意料。
三人出门去找掌门,重溟脚底生风,走着走着,忽地停下脚步,踢飞一颗石子,石子远飞落地,哗啦哗啦又蹭地移了段距离。
随后重溟又加快步伐,夜风将他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
司空摘星笑了:“他果然很生气。”
陆小凤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司空摘星还这么想看重溟不痛快。
三人离开步早曾居住过的房间,在外行了片刻,遇上乌渡一行人。
乌渡叫道:“师兄。”
重溟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算是回应。
玉天宝噼里啪啦将牛肉汤的话全一股脑说了,概括总结为厨子步早被扔下海喂鱼、遗物也一块烧了。
而陆小凤他们见到了步早的竹篓,所以要么是牛肉汤说漏了,要么是牛肉汤在扯谎。
乌渡断定她在扯谎。!
晓轻舟道:“有什么好着急的,你们一个个的都想看掌门面具下的脸,我迟早能瞧见。”
陆小凤叹息:“我头一次见到将坐享其成说得如此堂堂正正的人。”
晓轻舟莞尔一笑,眼中星光流转,语调柔和:“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只是觉得无所谓,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
陆小凤道:“我方才见到了贵派掌门。”
晓轻舟一顿,没说话。
“他说,等你们找到他。”
“我不会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