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尚且不知,不过帮主赞成唐大人搜查全城,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排除掉其它的可能。”
她随在朝轻岫身边已久,比旁人更加了解后者的思维方式,不过在排除掉其它可能后剩下的假设是什么,徐非曲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朝轻岫负着双手,道:“或许在搜查时,唐大人就成功找到了税银的下落,到时候只要将幕后之人捉拿出来,仔细询问一番,一切谜题便可迎刃而解,无须咱们为此头疼。”
她的声调平静舒缓,许白水却莫名觉得心头一跳。
——若是唐大人直接找到了税银的下落,那么后面的剧情自然会按照朝轻岫方才所言继续发展,可若是唐大人没有找到税银呢?之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朝轻岫神情如此平静,更像是一种胸有成竹的笃定。
许白水在旁琢磨,觉得帮主应该是觉得现在的证据不足,所以才不肯直言,她也就没问得太详细,只道:“那帮主觉得,税银此刻被送走了没有?”
回答的人是徐非曲:“并没有。”
许白水又看向朝轻岫,朝轻岫含笑点了点头:“既然非曲觉得税银还没被送走,多半就是如此。”
“……”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没想明白税银的下落?
许白水:“……敢问徐香主是怎么看出来的?”
徐非曲淡淡道:“我不懂解谜破案,却了解帮主的性子,若是她觉得此刻税银已经被转移到城外,多半已经准备要过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许白水觉得,徐非曲在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前,有一个明显的停顿。
随着对朝轻岫的了解日渐加深,许白水很是怀疑,徐非曲原本想用的词语是“黑吃黑”。!
——她准备申请场外求助。
许白水凑近朝轻岫身旁,发现上司正在翻阅一本不知从哪淘来的旧医书。
朝轻岫看得很慢,好半天翻不了一页,一副正在出神的模样。
许白水试探:“帮主还在为税银失窃之事头疼?”
朝轻岫将视线从看不明白的典籍上移开,回答:“没有。”
许白水怔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
朝轻岫既然没有为税银之事头疼,那就是已经有了结论。
不愧是帮主!果然慧眼如炬!
许白水都能想象到,此刻还在忙着查找税银下落的柯向戎等人,在知道这
件事对自家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时,心灵会受到多么严重的打击……
朝轻岫:“虽说此事确实有些古怪……”
许白水心领神会:“不过对于帮主而言,这样的谜题破解起来,依旧轻而易举。”
朝轻岫凝视着许白水,声音温和:“不过税银横竖又不是从我手上丢的,纵然古怪,又何须我来苦恼。”
“……”
许白水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朝轻岫的淡定,并非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无所畏惧,而是别人家的麻烦干我何事的无所谓……
不过许白水还是有些怀疑怀疑。
毕竟自从认识以来,朝轻岫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我以为帮主会好奇此事,想要查清案情。”
朝轻岫一本正经道:“少掌柜或许不知,在下其实很少自找麻烦,一般都是麻烦主动上门。”
许白水默默看着朝轻岫,半晌后才委婉道:“帮主见我的第一天,就吩咐属下,将当日还是白河帮堂主的焦五爷带来见您。”
起码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焦五那边主动将麻烦带上门。
朝轻岫笑:“所以我直到最后也没有解决焦五爷啊。”
徐非曲在旁看了半日,终于开口点拨了一句:“少掌柜猜得不错,帮主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想法了。”
许白水木着脸:“……可帮主刚刚还说,这些麻烦是别人家的,跟她没有干系。”
徐非曲:“嗯,这也是帮主的真实想法。”
她早就发现了,朝轻岫有时会故意只说一部分的真相,在某些情况下是为了借此引导他人的行动,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则纯粹是为了逗弄旁人。
朝轻岫似笑非笑:“非曲说我有想法,那我的想法是什么?”
徐非曲:“此事属下尚且不知,不过帮主赞成唐大人搜查全城,应该是想借此机会排除掉其它的可能。”
她随在朝轻岫身边已久,比旁人更加了解后者的思维方式,不过在排除掉其它可能后剩下的假设是什么,徐非曲一时间还想不明白。
朝轻岫负着双手,道:“或许在搜查时,唐大人就成功找到了税银的下落,到时候只要将幕后之人捉拿出来,仔细询问一番,一切谜题便可迎刃而解,无须咱们为此头疼。”
她的声调平静舒缓,许白水却莫名觉得心头一跳。
——若是唐大人直接找到了税银的下落,那么后面的剧情自然会按照朝轻岫方才所言继续发展,可若是唐大人没有找到税银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