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冷冷瞥他一眼。
“你是这府中管事,连这点事都弄不明白,还当什么管事。”
“还是你真觉得,我把一个卫氏嫡孙娶进门,是真当祖宗供着的。”
谢琅年纪不大,但少年掌兵,真动起怒来,很有威势和压迫感。
孟祥便知犯了忌讳,忙正色道:“世子教训的是,属下以后会留意。”
“不是留意,是好生盯着他一举一动。”
“是。”
谢琅又问:“他何时出门,何时回来的?”
孟祥想了想:“大概戌时一刻出门,半个时辰前回来的。”
谢琅直接回了东跨院。
张眼一望,寝房黑着灯,只有外头留着一盏光,显然里面人已经睡了。
顾、李二女官不见踪影,桑行守在外面,端着袖子,靠着廊柱打盹儿。
见谢琅一身酒气回来,面色沉沉的,老内侍有些紧张,起身行了一礼,迟疑问:“世子可要沐浴?”
谢琅摆手,让他退下,不等桑行说话,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桑行皱起眉,心头不悦。
觉得这位北境侯府世子,实在有些太不讲究了。
就算寒门出身,也得讲究基本的洁净吧。
屋里很安静,只闻绵长的呼吸声。
谢琅驻足片刻,径直去了浴房,到衣架旁,刚要解玉带,忽觉不对。
他低头,看着悬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莹白一块,上等的羊脂玉,玉身完好无缺,玉佩上挂的穗子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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